的浩瀚江山。
这次也不例外。
寒冬里,他只穿一件迥异于列国的玄(黑中带红)色龙袍,内襟是素白色长衫,站在车鸾上,扶着车架,眼神穿透了额前垂落的冕旒,远眺南方。
车队旁的秦国锐士个个目光冰冷,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直到六国一统的今日,仍旧有心怀故国的复反之士,时常埋伏在嬴政出巡的必经之路,行聂政专诸之举,只是皆被这些手持秦弩,秦剑的锐士屠戮一空,罕有能接近秦皇銮驾者。
“稷下大地,何时可归于我大秦?”
侍奉在车架前的御者目不斜视,因他知晓嬴政只是有感而发,并非真的垂询于他,况且稷下之地,超然脱俗,其综合实力冠绝东方世界。
休说秦国,就是毗邻的这几国倾尽全力,也未必能将其攻下。
突然,外面传出一阵喊杀声。
“嬴政老贼,吾乃韩国张衍,今日便要诛杀你这暴君!”
“诛暴君,复六国,杀!”
然而不多时,随着一阵弩机机簧声响,锐器穿透人体之声,骚动便平息了,隐隐有刺鼻的血腥味传出,还有人体拖曳于地之声。
嬴政丝毫没有关注这些,自顾自道:“穆公殁时,以奄息、仲行、鍼虎殉葬,此大谬也,朕若薨,当塑些泥俑殉之即可。”
御者惶恐道:“陛下春秋鼎盛,必千古绵延,永坐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