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明媚,将一片广场染成金色。
这里是演武场,外门弟子比试的地方,此刻演武场中央,刘玥负手静立,闭目养神。
她仰头沐浴着阳光,银色流云袍随着晨风飘扬。
演武场四周人影绰绰,刘玥约战宫小年的消息早就传开,几乎所有外门弟子都早早来到台下,静候一会的比试。
“上次有人在演武场比试,好像是一年前的事了。”
“不错,我清楚记得,一年前,李基师兄和王朝雨师兄在演武场比试,两人势均力敌,精彩至极,最后王朝雨师兄一招险胜。”
“是啊,虽然两人都已经入内门,可那场比试,足以载入外门史册,真是太强了。”
“我觉得,今天这场比试也将载入外门史册。”
“别开玩笑了,刘玥师姐对上宫小年,分明就是一边倒的碾压,肯定不精彩。”
“史上实力最悬殊的比试,难道不应该载入史册吗?”
“哈哈哈,王师兄说得有理。”
……
……
围观的弟子们议论纷纷,但没有一人讨论猜测今天的胜负,似乎根本就没有讨论的必要。
仿佛还没开始打,结果就已经注定。
所有人看来,宫小年必定会输,只是怎么个输法而已。
刘宗业站在人群中,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心里很不是滋味,亦很担心。
李一希为了让刘玥出气,胁迫宫小年今日必须上台打,结果是显然易见,毕竟双方实力太过悬殊。
昨晚宫小年对他说的那翻话话,他是绝对不会当真的,只认为宫小年是在吹牛,死要面子硬撑罢了。
而今天比试的过程,肯定也能预见。
刘玥为了出气,一定会狠狠教训宫小年,出手绝对很重。
他怎能不担心?
说到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一切都是因为他,宫小年是为了让他振作,才会惹上刘玥,以至于今天要吃一顿苦头。
若可以选择,他真的想代替宫小年上去被打一顿算了,可惜不能。
不过好在,他今天有备而来。
刘宗业低头看了眼抓在手里的一团白布,心中稍定,皱着的眉头也宽了一分。
待会刘玥下狠手时,他就及时抛起白布,帮宫小年投降,这样虽然丢人了些,但至少能减少苦头。
“小年,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希望你到时不要怪我……”
刘宗业心中一叹道。
……
……
距离演武场不远的一处三层楼宇,李一希和另一名教习并肩而立,看着演武场上的情形。
“老李,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
另一名教习打趣道:“演武场是让弟子们分个高下的,这个宫小年和刘玥的高低强弱,人尽皆知,你这是纯粹为了让刘玥出气啊。”
“老王啊老王,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这个决定虽然会让宫小年吃点苦,但对整个总门来说,是正确的。”
李一希道:“刘玥正在筑基的关头,一旦这口气不让她出,轻则无法筑基,重则影响道心,修行停滞不前,就此毁了。所以我必须这么做,宗门需要刘玥这样的天才弟子。”
姓王的教习笑了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只可惜,那个宫小年的要惨了。”
李一希道:“这个就放心吧,我也跟他说过,他会受伤,但不会受太重的伤,一旦刘玥下手太狠,我会及时出手的。”
王教习道:“对了,听说刘玥和一个叫彭玉的内门弟子有私情?这件事你不处理吗?毕竟,按宗门规矩,外门弟子是不允许谈情说爱的。”
李一希道:“算了。少年少女,血气方刚,这很正常,更何况刘玥本身就已经半只脚迈入内门了,没必要抓着不放。”
“老李啊老李,我记得上次你抓到有外门弟子谈情说爱,却不是这么说的,而是一副铁面无私,严格按照宗门规矩来的。”王教习道:“你啊,这个人就是偏心。”
“咳咳……”李一希不禁有些尴尬:“我有吗?”
……
……
外门一处山腰上,一名少年静静眺望着演武场。
身穿一袭青色剑袍,容貌气度颇为不凡,正是内门弟子彭玉。
刘玥是他的恋人,昨晚得知宫小年冒充刘玥写情书给刘宗业后,他怒不可遏,比刘玥更气愤。
更气愤的是,正因如此,昨晚刘宗业才会害了他的好事!
因为昨晚被吓了一跳,他的小兄弟似乎都受了点影响……
而刘玥向宫小年下战书一事,也是他提出来的,因为他一个内门弟子,不可能自降身份,去约战宫小年,只能由刘玥来。
而今日,他同样碍于身份,不能和一众外门弟子一起观战,只能站在这里远远地看着。
看着那个叫宫小年的,得到他应该得到的教训。
……
……
比试的时间是辰时,然而辰时将近,宫小年却还没有出现,演武场上议论声渐起。
“那个宫小年该不会选择当缩头乌龟,不来应战了吧?”
“应该不会,虽然没有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