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后是深渊,除了茅草屋哪儿也不能去。
而且,郎泓发现,偶尔有点小草冒头的茅草屋前,也跟屋后一样,干干净净,没有石头也没有杂草。
“咦,变了。”哈士奇惊奇地望着大海,又望望茅草屋,道:“水不会涨上来?”海水距离茅草屋有十几米远,且坡度很低,海平面与茅草屋的水平线相差不足半米,这是涨个潮就会被淹的节奏啊。
茅草屋距离海边只有三米,郎泓走了几步就到了。他站在海边往海底瞧,神色不明。
“连个沙滩都没有,这是这块地直接扔到深海里吗?”靠近黄土地的海水深不见底,深蓝深蓝的有如墨玉。哈士奇扒进郎泓的手,眼底闪过畏惧,“大美人,离远点,离远点,不要掉下去了。”
郎泓从善如流,往后退回几步。
哈士奇不用直面深幽的海水,才松了口气,“这么瞧着,真可怕。”就好像站在一块木板边缘,正在深海里漂流一样,面对着随时都会被海水吞没的恐惧。
瞧过海水,郎泓又往左边走,走到海水与深渊交接处。海水倒灌进深渊里,形成“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奇景,不过深渊太深,不能瞧清飞瀑到底流有多深。
这次两人没有靠近,只远远的瞧见了这一幕。
“没有出路。”郎泓摇摇头,“我们会茅草屋。”
哈士奇不太愿意去,那茅草屋太破旧了,谁知道会不会忽然坍下来?不过除了茅草屋,两人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他俩还没走进茅草屋,便开始起风了。风很大,刮得郎泓身上的唐装鼓鼓的,跟风囊一样哔哔作响。郎泓用袖子盖住哈士奇,逆着风往前行走。
风起之后,天上的黑云也开始聚集,很快这一方天地黯淡了下来,像冬日七八点的晚上。黑云一层一层的重叠着,风也愈发紧了,急了。
“快快快,快回茅草屋。”哈士奇这时也顾不得嫌弃茅草屋破旧了,现在只有茅草屋能够遮风挡雨。
所幸茅草屋看着衰败,其实屋顶上的茅草压得很严实,这么大的风也没将它刮走,出现“卷我屋上三层茅,毛飞渡江洒江郊”的凄惨情况。
郎泓一推半开的木门,木门“吱呀”一声,移开了。
郎泓抱着哈士奇进入屋子,反手把门关上。屋子四处透风,刮在人身上有些冷,哈士奇打了个喷嚏,裹紧了身上的仿生衣。郎泓身子颤了颤,把哈士奇抱得紧一些。
郎泓先把床边的柜子用湿巾擦干净,放下哈士奇后,再慢慢的清扫木床。
风从漏风的墙上刮进来,哈士奇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他对郎泓道:“大美人,不对劲啊,怎么忽然这么冷了?”
郎泓把木床里里外外都擦干净后,又换了张湿巾继续擦拭,他一边擦一边回答哈士奇的问题,“应该是天阳星系的黑科技,能够欺骗我们的感官,或者能够让你身上寒暑不侵的仿生衣失去功效。我个人觉得,欺骗我们感官的可能性比较大。”
“欺骗感官?”哈士奇歪歪头,随即恍然大悟,口中念道:“我不冷,我不冷,我很热,我很热,哎,大美人,我还是觉得很冷啊?”
“若能轻易被人找出破绽,也不至于成为一个关卡了。”郎泓放下床,从空间扣里取出睡袋,扭开电源加热,之后把手放到里边,不出意外,一片冰凉。
哈士奇跳到睡袋里边,以为会热烘烘的,结果没有产生热量,他从睡袋里探出个头,问道:“大美人,坏了吗?”
郎泓摇摇头,跟着躺在睡袋里,把哈士奇贴近胸膛放着,低声问,“乖宝,暖点了吗?”
哈士奇趴在大美人胸膛上,与大美人隔着层仿生衣相亲,心底美得冒泡,他美了会,忙撑起头朝上瞧,“大美人,我身上冷不冷?”
“不冷,热乎乎的。”郎泓隔着衣服摸摸哈士奇。
哈士奇听大美人说不冷,心满意足地趴着了。
哈士奇是西伯利亚雪橇犬,比较耐冷,但是或许是毛差不多掉光了缘故,又或者是因为这环境诡异的缘故,现在极为怕冷,他死死趴在大美人身上,从郎泓胸膛上汲取热量。
郎泓也竭力控制自己,没让自己身子颤抖,他抬头,透过窗棂往外瞧,道:“下雪了。”
这时听见下雪了,扭头也跟着往外瞧,惊诧道:“原来是要下雪了,难怪这么冷。”
外边下的是飘雪,一片片的匀速往下落,像是风卷沙一样密集,铺天盖地都是。随着风雪愈发大,外边纯然一片白——也不知这冰雪是什么材质,落到海上竟然没有融于海水中,而是如陆地一般堆积不化。
哈士奇说完话,感觉到底下的身子极力控制但又小幅度颤抖,当即明白了过来,他从郎泓怀里跳出变大,解开仿生衣,把郎泓从睡袋中抱起,相拥着放到腹部下,只把头露出来。 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