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桢笑容一僵,她竟忘了这条族规,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 郎泓竟用这族规来堵自己。亲戚又怎么有亲母子亲近?若是亲母子, 她还能用母亲身份压他,若是亲戚, 郎泓完全可以撇开她不管。
果然是洪琅的种, 跟他一样无情, 郎桢心底咬牙切齿, 同时歇了用感情绑住郎泓的心思。她眸子闪了闪, 心底闪过一个狠辣的念头。只是再抬眼, 所有的狠辣都收敛,只泪眼哀哀地望着郎泓,却哽咽难言。
洪备心疼地抚摸郎桢腰际,不赞同地看向郎泓,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郎泓,母子天伦,岂是那么容易斩断的。人说法理, 更重人情, 还是郎族之人说了什么,想让你俩母子离心?”
“洪道友惯会以小人之心猜测, 之前空口白牙地说我是其他行星的奸细或者天狗一族的, 现在又扣我郎族之人一顶离间母子的帽子, 我郎泓算是领教到了洪道友扣锅的厉害。”郎泓没有正面回到洪备的问题, 而是抓住洪备的话语把柄攻讦回去。
郎桢抿了抿唇,拦住了郎泓的咄咄逼人,“泓儿,老祖只是担心情切,没有恶意的。”
洪备也冷笑道:“若不是有小人作祟,你又怎么会不认母亲?母子天伦,血脉传承,凡你深思,便知这个道理,母亲给了你生命,你一身骨血尽出自你母亲,岂是说不认便不认的?”
若论口齿,郎泓是处于下风的。
郎泓若是责怪郎桢从没养育过他,郎桢偏说过,她被人追杀,想回来也有心无力,而且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不敢回来,若以此为由,旁人只会指责郎泓不懂事;若郎泓说郎桢是怀抱算计而来,又有谁信?若郎泓说郎桢改嫁旁人,然而母子天伦,母子血缘关系并不会由此而斩断。
母子母子,先母后子,母亲天然占据道德高处,这便是郎泓一开始便喊郎桢母亲的缘故,若他不承认,从一开始便置自己于不利之地。
郎泓听了洪备的话,沉吟片刻,道:“你说的不错,母亲确实不能说不认便不认。不过母亲,看你安好,我心甚安,不过我目前有事要做,暂时顾不得母亲这边,还请母亲见谅。而且母亲既已出嫁,便不必再挂念儿子,母亲若有要事,可来找儿子,不过我想母亲是用不上儿子了,有洪道友在,母亲想来不必儿子担忧。如此,儿子便不招待母亲了,母亲还请自便。”
说完后,郎泓“啪”的关闭房门。
洪备与郎桢都没阻止,第一个目的已经达成,其他事都不急。
“回去。”郎桢擦擦眼角,面上全然喜悦,“吾儿肯认我,我已经满足了。”
洪备抚摸着她的头,“泓儿是个懂事的孩子,会理解你的。”
两人离开后,郎泓关闭屏幕,拖着哈士奇坐回沙发上,顺便搂住哈士奇的腰,抱在腿上。
哈士奇一直没有言语,此时总算忍不住开口,“你.妈妈,说的是真的?”哈士奇见郎桢哭的情真意切,哪怕对郎桢有些怨言,也有些拿不定主意,而且她抛弃的是大美人,不是他,哈士奇只能替郎泓抱怨,却不能替郎泓原谅与不原谅。
郎泓摇头,“半真半假。被追杀是真,想我,必然是假的。”郎桢本性高傲要强,能够在一干叔伯兄姐手上抢到继承人位置,又怎么能忍下被人欺骗的事实?而他这个当初的爱情结晶,在她得知真相后,怕只是个污点。他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当初的她有多愚蠢。
这样的他,又怎么会得到她的喜爱?
不过这些,就不必对乖宝说了,他怕自己还没怎么着,乖宝先替他心疼,两眼泪汪汪。
“既然她不想你,怎么又眼巴巴的上来认你?”哈士奇有过自家亲妈要吞吃自己的经验,因此并没有什么母爱伟大的概念,只是单纯的疑惑。
“因为有利可图。”郎泓想起郎族的家族教育,忽然一笑,摸摸哈士奇的头不语。他想,经骗婚一遭,郎桢必然更为牢记,‘没有永恒的感情,只有永恒的利益’这句话,并将它贯彻进自己的行为准则里,因为她相信感情一次,却摔得粉身碎骨,之后再难相信感情。
他这个儿子,在她眼底只是利益,所以她才会找上门来,若她真有丁点母爱之心,反倒不会认他。
哈士奇歪着头,没明白。
“实力。”郎泓解释,“我的实力,在天阳星系也不能算弱,只要我还是渡劫修士,她就有利可图。”
也未必需要他做什么,只要她是他母亲,她就能获得利益,且他实力越强名声越盛,她得到的利益越多。
哈士奇点头,化作幼崽,窝在郎泓怀里。
郎泓捏捏哈士奇的爪爪,抱着哈士奇,开始修炼。
次日,大赛开始,祖钦兴致勃勃的拉着凤阙,准备与哈士奇郎泓一道去观看比赛。昨日凤阙与赤怀宗以及其他大宗门的渡劫修士议事,很晚才回来。凤阙告诉祖钦,暂时按兵不动,当做不知道外界不通之事,以免引起恐慌。
祖钦理解的是,在事情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