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球以不可反抗之力击中了郎桢的额心。
说起来慢, 但实则不足眨眼之间,石球便击得瓷实的, 无论是郎桢, 还是后来的一怀尊者都没来得及救。
不过一怀尊者也没打算出手。
“叮”的一声响,郎桢身上浮出个玉玦,恰好正挡在石宝之上。
这玉玦,正是郎泓给郎桢的保命之物。
玉玦挡住石球这一击, 碧翠的身上出现一丝裂缝,整个玉玦黯淡了下去,再无灵气。而石球被这一击挡住, 又回到苏越手上。
一怀尊者松了口气,虽然他知郎桢身上有保命之物, 但未曾亲眼见过, 依旧提着一口气。
郎桢跪在地上, 一时半会没从死里逃生的心悸中缓过神来。
苏越这时终于瞧向郎桢,饶有兴致地开口:“洪备给你的保命之物?”他做出抓取动作, 把那玉玦抓在手中。他翻看着把玩着,忽而笑了笑,“没有洪备的气息,看来,你还有秘密没告诉我。”
苏越望向郎桢, 双目似电刺到郎桢身上, 郎桢惊得想要直起身子, 却因为之前太过害怕而手脚没了力气, 她又摔到地面上。
她仰头望着苏越,焦急道:“不是洪备,是,是我儿子。”郎桢生怕自己回答晚了,就被苏越取走性命。
郎桢与苏越打过交道,知道苏越的冷酷与疯狂,没有利用价值,下场只有一个死字。
“你儿子?”苏越饶有兴致地开口,“你个化神小修,还能有个渡劫的儿子,有趣,有趣。”
郎桢不断深呼吸,试图稳住心态,只是失败了,郎桢手脚发软,喉咙干哑,一时之间竟不能发出声音。她用力捏捏自己大.腿,想要靠疼痛稳住身形,可是她没发现,她的手一直打着颤。
“嗯,不说?”苏越眸子一冷,身上气势放出。
郎桢被这气势一压,不由自主地趴在地面上,郎桢用力一咬牙尖,终于从骇然中找回声音,大声道:“我儿子郎泓,渡劫修士。那块玉玦就是他给我的保命之物。他已经被我控制,可以助我们成就大事。”
听到这个消息,苏越眸子闪了闪,他收回威压,和善的笑道:“早说嘛,哪需要吃这么多苦。”他伸手扶起郎桢,继续笑道:“你是有功之臣,我们从不会亏待有功之臣。也是我不好,让一位女士受这样的罪。郎女士,你先坐,休息休息。”
郎桢身后凭空出现一张椅子,这张椅子虽然是太师椅,但是椅子上有坐垫与靠垫,毛绒绒的,看着很舒服。
苏越强制地扶起郎桢,扶着她坐在椅子上,笑道:“我的鲁莽之处,还请郎女士见谅。”
郎桢惴惴不安的顺着苏越的动作活动,哪敢有什么不满,她讨好的笑,用力地吸允舌尖,用疼痛来保持冷静。
“看来郎女士是不计较我的冒犯了。”苏越伸手一挥,他身后也出现一张一模一样的椅子,他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望着郎桢道:“那这位美丽的女士,愿不愿意与我分享你与你儿子这个故事呢?”
“荣幸之至。”郎桢不由自主地抓抓椅子下边的坐垫,深吸一口气,从偶遇郎泓讲起,一直说到自己的算计,最后强调自己已经算计成功,郎泓是他们的一大助力。
“泓儿引用了忘尘水,又十分孝顺我这个母亲,我的命令,他不会多思不想,只会执行。时日越久,他越会听话。”郎桢为了不让苏越过河拆桥,话里话外都透露出,郎泓只有她能控制的意思。
苏越一直安静的听着,听出郎桢的言外之意,和善地笑:“组织果然没看错你,你的手腕城府心计都非常棒。”
郎桢心定了,苏越不会杀她了,她不由得露出个死里逃生的笑。
苏越冷眼瞧着,对这样的小人物感到好笑,他话锋一转,道:“既然你控制了郎泓,那么,让郎泓杀了凤阙。”
郎桢心一突,郎泓可不是凤阙的对手。她现在要利用郎泓保命,若是郎泓死了,她也没了活下去的底牌,只怕郎泓先死,她立马便死了。
想通这一关节,郎桢露出犹豫的神色,“可是郎泓刚饮下忘尘水,若是现在就下命令,效果不太好。郎泓太过聪明,怕是会从中发现什么。”
苏越点点椅子扶手,沉吟。
郎桢心提了起来,眼底焦急,且不敢催促,欺负一时之间十分压抑,连带着郎桢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放得很轻很轻。
良久,苏越笑了下,道:“是我考虑不周了。我明日给你个变身器,你再去接近郎泓,我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后能让郎泓彻底听你话吗?”
苏越说的虽然是疑问句,但郎桢知道他是肯定句,三日之后若是郎泓还不能听她的话,那么她也不必存活在这世上。
听出苏越的未尽之意,郎桢愈发紧张,她连考虑都没考虑,便忙不迭的点头,生怕头点慢了,苏越现在便杀了她。
苏越又轻笑一声,道:“我这间炼器室除了我没人会进来,你今晚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