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单的比赛安排的时间较晚,如今一切结束都已经到了晚间,不论是选手教练还是工作人员,都一已经整整累了一天,急需吃饭休息。
可这个郁桐却非要赶在这个档口上跟他耍驴脾气,明明不想再过多的耽误全队其他人的时间,却又不能真的大手一挥,把所有人都放回去,就只将他一个孩子单独仍在这里。
只能是硬着头皮,一遍又一遍的安排人去找,然后再一遍又一遍的听着他压根就不知踪影的消息。
“他这一次不是进步挺大,发挥的也挺好的吗?!这又是在闹哪门子的脾气!是吃定了我不敢将你们全都调走,就只留他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
几次的搜寻无果,已经耗尽了总教练几乎全部的耐心和经历。
到了此时此刻,就连比赛的场馆也都给他们下了最后的通牒。
再有十五分钟,就必须要闭关拉闸下班了。
可郁桐却依然还不见有要自己主动跑出来的架势。
“好好好,我知道,我们一定尽快离开,麻烦您再通融一段时间,只要孩子一找到,我们肯定马上就用最快的速度离开。”
总教练一边低声下气的与场馆中的工作人员商量解释着,一边铁青着一张脸,让队里的人再去各个角落里找一遍人。
所有的人早都已经束手无策,眼瞧着总教练就在快要发火的边缘,还是林琅忽然间的站出来说了一句。
“我可能会知道他在哪。”
“可是我记着你俩不是一直都不太对付吗?他会去哪,你能知道?”
总教练看着一旁主动站出来的郁桐,内心之中无尽焦灼的同时,还闪过那么一丝丝的差异。
“虽然我不了解郁桐,但对于别的事情,我还是有些了解的。”
就比如在体育馆里,想哭却又不想要人找到,那应该去哪里。
这些经验对于林琅来说,简直不要再多。
其他人都不懂林琅所说的别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只有沈潋秋在听见林琅说这话的一瞬间,就转过头看着一脸平静的他,不自觉的暗下了原本存在于自己眼底的光。
总教练背着手站在原地,虽然不知道林琅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如今时间紧迫,既然所有人都找不到,那就只能什么办法都试一试,死马当做活马医。
更何况从直觉上来说,他也总觉得,郁桐今天之所以会弄出这样的一出,大约应该也与林琅有点关系。
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两个孩子,日后肯定都是要重点培养的,总这么别扭着也不是回事,若能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将误会什么的都说开了,倒也是不枉费今天闹这一遭。
“行,那你就去看看,找到了就赶紧把他带回来,要是他还跟你犯浑,也不用太让着,只管找我来治他,别委屈着你自己。”
“好。”
听了总教练的嘱咐以后,林琅平静的点了点头,转头走进场馆的走廊中。
刚刚换衣服的时候林琅就发现了,这个场馆中,除去他们所用的,其实还有另一个休息室。
只不过是因为过于偏僻老旧,所以应该已经许久没有人再用过了。
如果郁桐真的是想要不被人找到的话,这里应该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林琅如此想着,笃定的推开了眼前,与别处都不相同的老旧木门。
可结果一秒出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一间除了基本设施和灰尘以外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休息室。
这个地方,依照其他队员所说,应该已经推开门找过两次了,按理来说,正常人都会就此觉得,郁桐不在这儿了。
可林琅却在推开门看过以后,依旧没走。
不但没走,甚至还搬来一把凳子,随手擦过一把之后,就那么面无表情,毫不客气的直接坐在了屋里,张口就是一句。
“出来吧,总教练就快要真的生气了,别太闹过头。”
空旷的房间里,郁桐对着眼前一排紧锁着的铁柜子,言语极其认真,就像是在对着眼前的谁说话一样。
放在这样的一个场景中,看起来极其诡异。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突然推门进来,瞧见这样的画面,只怕都能当场就吓过去。
一句话落地以后,将近一分钟,整个休息室内依旧安静无声,看起来就好像是这里面的确空无一人一样。
可林琅却并没有走,反而是更加笃定的站起身来,走到了面前的那个铁柜子面前,才又面无表情的蹲了下去,一把就扯开了这唯一一个没有上锁的柜门。
听见了郁桐终于忍不住发泄出口的哭声。
“我算是发现了,上了冰的你能有多出色,下了冰的你就能有多窝囊。”
“不过就只是输了一场比赛,就闹得身旁的所有人都不得安生,你今年到底是十四岁,还是只有四岁啊,小垃圾。你这样还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