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却说方纪明该道歉的人不是他,又邀请他们去御寒的公司坐坐。
老奸巨猾的方国安一下就意会到了这句话的分量,难道真的和传言截然相反,谢司行对他那位夫人其实还是有感情的?
方国安很谨慎,对儿子道:“一会儿到了盛景,你记得好好道歉。”
此时方纪明左手打了石膏挂在脖子上,一脸苦相地坐在车的后座上:“知道了爸。”
车里除了他们两个就是司机,谢司行并未跟他们同车,方国安想了想,又问:“你昨晚见到那位谢夫人,有什么感觉?”
“还能有什么感觉。”方纪明想起昨晚,咬着后槽牙道,“一手赌技出神入化,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
方国安:“?”
我是让你说这个吗??
/
御寒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半天,就找了个机会从医院里溜了出来。
要他安分守己那当然是不可能的,既然谢司行还没来,那他当然得跑了,难道还要让他乖乖待在医院里等谢司行来找他算账吗。
想、都、别、想!
因此御寒离开医院后就打了辆车直奔公司,打算继续工作。
真正的龙傲天,没有一天不在搞事业。
付闲在公司里看到御寒,表情还有些惊讶:“御总,你不是病了吗?”
“谁说的,我只是宿醉,睡晚了而已。”御寒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喝酒喝进了医院,蹙眉问道:“谁告诉你我病了?”
付闲当然不能说是谢司行告诉他的,讪笑道:“我看到御总没来上班,猜的。”
御寒嗯了一声,转身准备走进办公室:“以后不许瞎猜。”
毁坏他的一世英名。
付闲看着御寒即将推门而入,瞪大眼睛:“等等,御总……”
但是已经晚了,御寒一推门,就看到里面站着的谢司行。
背对他的男人身影颀长,身穿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气质卓然,哪怕是只看背影也会被深深吸引。
御寒一看到里面的谢司行就愣住了。
而谢司行正抬头看着他办公桌后墙上挂的字,眸中露出探究的情绪。
他仔细端详那幅字,听到门外传来动静,转头看了过来。
看到御寒,谢司行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道:“字写的不错。”
御寒:“……”
御寒没想到自己都从医院跑出来了,还能在公司里见到谢司行。
可恶,难道是谢司行预判了他的预判,特地追到公司里来找他算账?
这个男人,竟然恐怖如斯。
“我的字还用你说?”御寒让自己冷静下来,脸色如常地走进办公室:“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谢司行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语气仿佛带了几分笑,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关心:“今天不会再晕了吧?”
御寒大怒:“你说谁晕?!”
他昨晚只是喝了太多酒,而这具身体又恰好酒量不太好而已,怎么能说他是晕了??
御寒誓要给自己辩解:“我只是睡着了而已。”
“是么。”谢司行笑了笑,并没有继续和他争论下去。
谢司行这种有点迁就他的语气,让御寒很不爽,难不成是他逼他承认的不成?
御寒走进来,站定在他面前,语气倨傲:“说吧,谢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谢司行微抬下巴,示意他看向角落里一直被他忽视的两个人。
御寒转过头,发现角落的沙发上,方国安和方纪明正坐在那里。
方纪明刚才看到御寒和谢司行差点要吵起来的架势,惊得目瞪口呆。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敢这么和谢司行说话,而这个人还是御寒,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方纪明刚刚都不敢说话,现在看到御寒看了过来,他连忙站起来。
他心中还记得方国安对他的叮嘱,态度一定要好:“御、御总,我是来道歉的。”
“哦。”御寒态度不咸不淡。
他在沙发上坐下,示意方纪明可以开始道歉了。
这种理所应当,风轻云淡的态度,让谢司行眼底情不自禁多了几分笑意。
有趣极了。
他走过去,在御寒的身旁坐下。
就在那一刹那,御寒闻到了谢司行身上古龙水的味道。
御寒还是头一次在谢司行身上闻到这味道,和他自身那股沉稳成熟的气息混在一起,觉得怪好闻的,忍不住又嗅了好几下。
谢司行一回头就看到御寒吸气的动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想吸光我周围的空气,让我窒息而死?”
御寒:“……”
作者有话要说:御寒:如果可以的话
谢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