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为醒目。
应该是酒吧里的气氛太炸裂了吧。
乔蓝心想,他偶尔玩的上头,也会有脸红脖子粗的时候。
又和乔蓝他们玩了几场游戏,御寒把手里的牌一推,便兴致缺缺道:“累了,不玩了。”
赢了这么多局,乔蓝心情大好,扭头随口问了一句:“好像时间是不早了,寒哥要回家了吗?”
在他们的印象里,御寒就没有彻夜不归过。
御寒顿了顿:“不回。”
方纪明诧异地问:“谢总知道这事儿吗?”
乔蓝也跟着应和道:“对啊寒哥,你们不是最喜欢互相报备行程的吗?”
上次去乔蓝家聚会,他就从御寒手机里看到了他们相互报备的证据,当时还感慨了一句他们的感情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所以这会儿他便也自然而然地以为御寒要和谢司行报备。
但不知是乔蓝话中的哪个字眼刺激到了御寒,他的反应有点激烈:“他喜欢和我有什么关系!”
乔蓝和方纪明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什么。
噢噢噢,吵架了!
乔蓝最先反应过来,赶紧绕开话题:“不回就不回,刚好今天大家都在一起,不如就补上上次的通宵聚会好了。”
上次因为御寒把乔蓝家的设备唱坏了,原定的通宵变成了提前散场,正好大家都还玩的意犹未尽,所以乔蓝的提议得到了一致通过。
御寒心里藏着事,对去哪里并不是太在意。
他们都是行动派,刚说完去乔家聚一聚,立马就准备离开酒吧。
跟着他们一起走出酒吧的时候,御寒的手伸进兜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冰冷的金属边缘。
片刻后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御寒,面无表情地把手从兜里抽了出来。
叛徒而已,根本不值得想起。
最好今晚都别让他遇到。
走出酒吧,外面的夜色已经有些沉,微凉的冷风从路边吹来,拂散了一点萦绕在御寒心头的郁闷。
御寒正在低头想事情,有人突然出声:“等会,那不是……”
话音戛然而止,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原本走在御寒身边的人瞬间齐齐停住了脚步,御寒感到奇怪,便也抬起头,朝他们看的方向投去了随意的一眼。
只见在夜色深沉当中,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倚靠在车旁,皎皎的月光勾勒出他精致的侧脸轮廓,他似乎已经在那里站了许久,周身都染上了几分夜风冰冷的气息。
谢司行低垂着头,大概是在深思什么事情,没有注意到御寒这里。
御寒一看到谢司行,也停住了脚步。
刹那间,他又想起了刚才听到的那些足以颠覆他三观的分析。
似乎是察觉到御寒过于直白的视线,谢司行忽而抬眼看了过来,与他四目相对。
银色的月光像是碎成了无数闪亮的星点,落在御寒不躲藏、不避让的眼眸当中,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无时无刻都是锋芒毕露,从不让步。
即使遇到了超出预料的事情,他也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整理好一切,并用最不容置疑的模样迎击。
但事实果真是这样么。
谢司行静静地看了他几秒,下一刻,就抬步朝他们这里走过来。
几乎只是转瞬间,他就走到了御寒的面前。
他垂着眼,看着御寒。
御寒也看着他,半晌,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叛徒。”
谢司行笑了:“嗯,我是。”
从意识到自己无法自控的情感后,他就已经背叛了所有的原则。
这个叛徒,他当的甘之如饴。
明眼人都能看出此时的氛围不对。
“呃,突然想起有点事情,不然今晚就不聚了吧?”
“对对对,我答应我妈今晚要早点回家。”
“我也是,不如下次再聚吧。”
没过一会儿,那些原本围绕在御寒身边的人瞬间作鸟兽散,安静的街边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面面相觑。
空气中弥漫着沉默。
“你怎么还在这。”御寒一手揣在兜里,挑眉道:“不知道我现在心情很差劲,来找骂吗?”
曾经拿兄弟对待的人,有朝一日突然和他说没把他当成兄弟,御寒的心情的确非常复杂。
但是复杂之外,还有点无法辨明的东西在脑子里乱撞。
这个没法找人给他分析透彻直接讲给他听,所以他现在烦躁得很。
谢司行顿了顿,然后弯唇:“看来是听懂了?”
否则不会这么生气。
本来还担心自己那番话说的不够火候,现在看来御寒也并不是完全懵懂无知。
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