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了。他要干什么,妖物出逃是不是跟他有关,现在守卫的人死了,当然没人对证。所以我要等袁澈,这个霍濂之每天干些什么,他的师父一定清楚。”
吴潇把玩着瓷杯笑了:“我这么说吧,你等袁澈没用,没有师父成天看着徒弟。还有,就算这小子真有什么问题,关键是你要拿出证据来啊。”
陈轩璃拿不出证据,只好闭口不言,但还是一副坚定的样子。
“霍……”念叨这个字的时候,杜若的声音很轻很轻。她突然正色道:“好了,先到此为止。留儿,这一个月你就待在峰顶,哪儿都不许去!”
霍濂之看没自己的事了,告辞就走。
“稍微等等!”杜若叫住他,神态犹犹豫豫。“孩子,你是哪里人?”
“……”霍濂之远远地停下来,过了一会儿转过身,眼神带着迷茫与不解:“弟子曾是天师道门人,后来孑然一孤儿而已。”
“这样啊……”杜若轻轻点头,露出笑容,“没什么,走吧。”
这时,陈轩晗忍不住开始捂嘴咳嗽。“陈公子!”墨夕立刻掏出手帕,覆在陈轩晗手背上,这才犹豫了一下,而手帕已经渗出了血。一旁的李大夫赶紧给他看。
杜若立刻抛下其他,担忧地跑过来。李大夫摇头:“吸了毒火的烟,又伤肺了!”
墨夕替陈轩晗擦着嘴边的血迹,陈轩晗接过自己捂着,接着又一声猛咳,两眼一翻,整个人向后仰去。
“晗儿!”杜若抱住他,带他进了房间。
墨夕抬着空荡荡的手,慢慢放下来,这时看到陈轩璃扶了扶胸口,冷淡地看着这一幕。吴潇进屋了一会儿,然后只有她一个人出来了。
霍濂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吴潇走到陈轩璃身边,斜着一边嘴角道:“要不要我帮你盯着点那小子?不过我看要真有问题,这几天他不敢干什么的。”
陈轩璃睨了她一眼:“袁澈是他师父,你会包庇他。”
“胡说什么呢!”吴潇敲了她一个栗子头,然后坏笑道,“哼,保不准你看那姓霍的小子清秀,特意去关注他的吧?为了引起他注意?刚刚看来没成功嘛!”
“我为什么要引起他注意?”
“害什么羞,我看师父也中意了,还问他哪里人呢!哈哈哈哈哈哈……”
陈轩璃看了她一会儿,已经完全静了下来:“你再吵,我就把你的嘴缝上。”
“你倒是也得拿住我呀!”陈轩璃作势扑来,吴潇跳着躲开,一下跳到自己剑上,御剑飞走了:“我也要帮着收残局去了,再见!”
陈轩璃准备回房屋,这时看到了独自站在一旁的不知道该干什么的墨夕。
“你还在啊。”她说。这时候她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就像墨夕那日在瀑布下看到的那样。
陈轩璃慢慢踱到亭子里,一言不发地坐着。墨夕正想说她也走了,就听亭子里的人问:“你有没有兴趣解个局?”
墨夕有些意外。想起她刚才的举止,总觉古怪,心想还是走吧。于是道:“谢谢陈姑娘的好意,不过师父还留给我不少修炼功课,我恐怕无法奉陪了。”
“外面妖兽乱得很,严雳肯定去收妖了,你不如在这儿稍作等待。”听她的语气,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些无法预料的意外。“何况你救了我弟弟……对了,你的手是不是受伤了?”
陈轩璃跑进房里,拿了一瓶伤药出来:“你也来亭子里吧。”
她拉过墨夕的手,眼神单纯而真诚。墨夕被她带到亭子里坐下,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难以言喻的感觉,颇为不自在。陈轩璃已经打开了药膏,墨夕情不自禁地把手缩了缩:“谢谢你,我自己来就行。”陈轩璃看看她伤的地方,便也点点头:“也好。”
墨夕一边摸着冰凉的膏药,余光不时地瞥到陈轩璃,以为她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手臂,再一看才知她在发呆。墨夕的疑惑又生出,心想刚才她对自己的态度与第一次大相径庭,如此友好与客气,她不会已经忘了清溪涧那回事了吧?还有,今日她和陈轩晗几次遇险,却也不使出功夫来自保,如果没有其他弟子帮忙,岂不是命悬一线?她说的霍濂之的事又是怎么回事,连带着杜若前辈都怪怪的……然而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疑虑丛生。
墨夕涂抹完毕把膏药盒放在石桌上,接着就见石桌上刚才被碰乱的棋子早被收拾好了,一白一黑,皆为玉质,每颗都光滑发亮。
棋盘上已摆了个残局。
陈轩璃见墨夕在看,说道:“我每天都需破三个残局,他们说这样可以防着我跑出去。”
墨夕愣了愣,想想道:“下棋可以静心,我爹爹是这么说的。”
“你会下吗?”
“不太确定,家里没有棋子,我只看过爹爹收藏的棋谱。”
“没关系。”陈轩璃道,垂下的眼皮下流光黯然,“以前都是霂姐姐陪我下,可现在她和我在一起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