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鹤、林可和关卉匆匆赶到医院。
姜尧已经被送到病房,他的手臂,脸上都缠着纱布。
他闭着双眼,静静地躺在那里,好像刚走下战火纷飞的战场。
关卉看着姜尧,激动的流着泪说:“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伤者还在昏迷,请家属控制情绪。”一旁的护士面无表情地说。
关卉忙擦去眼泪说:“好,好,我控制,我控制,只要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关明权随后也匆匆赶到,关卉一见到他,换成一副冰冷的表情说:“爸,你去哪里了,让你去帮忙找人,一找就没消息了,要不是林姐他们,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尧哥的下落。”
关明权看了一眼林可,眼里现出一丝光彩,他伸出双手要去握林可的手,林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关明权讪笑着,一抬头又看见任鹤阴冷的目光,忙收回了双手,眼神躲闪着说:“啊,小鹤也来了,谢谢你呀。你姐夫最近常跟我夸你呢,有时间叫上你姐夫咱们聚聚,都是一家人吗。”
“谁跟你是一家人,贾振祥已经快不是我姐夫了,跟你也更套不上近乎。”任鹤冷冷的放低声音说。
“啊,是,是,哦不。”关明权语无伦次的说。
“任鹤,他们都到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毕竟是医院。”林可看着任鹤向他示意着说。
“好。”任鹤说着跟着林可向门外走去。
关卉一听,也跟着他们走出了病房,追上林可说:“林姐,谢谢,谢谢你。”
关卉说着握住林可的手,林可脱去关卉的手臂说:“我们也没做什么,不用谢。你好自为之吧。”
“不,如果不是你们帮忙,尧哥现在的情况我可能还一无所知,你这已经是最大的帮忙了,林姐,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能帮我已经是我们最大的幸运了。”
“不过,你也要有思想准备,他这脸不一定会像以前一样了。”
“我不在乎的,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嫌弃他的。”关卉急切的说。
“但愿吧。再见。”
林可说完和任鹤转身离去。
任鹤边走说:“呵,好像是真爱呀!但愿等姜尧的脸上、身上拆开纱布的时候,她真能这么不在乎。”
林可瞟了任鹤一眼,不再说话。
上了车,林可对任鹤说:“找时间去看看任姐吧?好久没见到她了,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任鹤回头看着她,脸上的每一处都带着暖意。
“真是心有灵犀呀,我也正想去看我姐呢。”
“八卦一下,任姐和你那渣姐夫现在怎么样了?听关明权的话,好像他特别喜欢你这位大舅子了?爱屋及乌,他是不是还在缠着任姐复合呢?”
“是呀,他在上演追妻火葬场呢,我姐被他缠得是透不过气来。最近是因为我那外甥要回来了,所以我姐才暂缓和他离婚的。”
“你外甥?是从国外回来的吗?”
“是呀。”
说来也巧,他们正说着任清一家的事,任鹤的电话就响了。
“喂,姐,我们正打算要去看你呢。”
“小鹤呀,你外甥今天就到了,你来家里聚聚吧,还有叫上林可一起来吧。”
“姐,我可以转达你的意思,但人家不一定就愿意来。”任鹤狡黠地笑了一下。
“你就看你的能力喽,我的弟弟是一般人吗?姐相信你,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中午一起过来,啊。”
任鹤挂断电话,看了看林可。
“姐让你一定要去家里聚聚。”
“本来我是想去看看任姐的,但现在是你们的一次家庭聚会,我去的话是不是有点多余?”
“你要不去呢,我很难交代的。”
“好吧,我去。”
••••••
任清的儿子从国外回来,任清的心里是乐开了花,一大早她就起床了,悄悄的在儿子的门外停了下来,然后趴在门上侧耳倾听着,儿子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她于是蹑手蹑脚的走开了。
任清到了厨房,给儿子准备着他爱吃的早餐:牛肉馅饼,五香酥鱼,外加水煮金针菇,凉拌黄瓜和银耳汤。
现在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任清向儿子房间的方向望了望,静悄悄的。
任鹤去花园打理着花草,她把盛开的郁金香,牡丹,樱花,海棠,朱顶红,桃花,茶花,连枝叶剪下,放进一个大花瓶里,摆在客厅的茶几上,任清看着叫娇艳的花朵,想着儿子起床后的惊喜,心里就像吃了蜜一甜。
九点多钟的时候,贾振祥进了家门,他一手抱着一大抱冰糖葫芦,足有二十串,另一只手提着大大小小的零食盒。
任清瞪他一眼,说:“买这么多零食也就算了,还真没见过有买这么多糖葫芦的,你要去摆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