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动之色。
天璇长老摇头道:“而直系血脉皆有记载,姜离乃至其亲眷,皆不在其中。”
轩辕剑苏醒的迹象是喜事,而旱魃苏醒,那就是大事了。
不说旱魃早已走火入魔,就说旱魃背后代表的意义,就容不得疏忽。
不说姜离还好,一说姜离,天璇就来气。
“天志和大圜,”开阳长老沉声道,“双剑碰撞的剑波触及轩辕剑之后,异变才出现的。”
“有一人,也许能做到,”天璇道,“旱魃实际上有神、怪两属,且和其他兼容多种属类的道果不同,旱魃的神、怪二属不相容,使得二者互相排斥。神属的旱魃是天女,怪属的旱魃却是魔怪,两者只可存其一。”
“没有?”诸位长老齐齐皱眉。
没有和鼎湖派正面对抗,甚至没做什么大事,仅仅是让旱魃醒过来一段时间而已。
言下之意,就是要开阳长老露着张脸去撑船了。
“实际上,便是有人在外施展手段,也基本不可能越过轩辕剑和应龙道果,惊扰到旱魃前辈,除非······”天璇的眼帘低垂,掩住异色,“除非在禁地之中,有另一者接应。”
想他开阳可是曾在天地烘炉里住了五年之久,真要是想搞点什么还不容易?
“只是猜测而已,不必太过较真。”
稍微敲打一下开阳长老,出了点气之后,天璇的目光落向山峰般的巨剑,聚焦于岩层上唯一的一道裂缝。
两位长老自然是叫好。
“不过,轩辕剑有苏醒迹象是现实,那一道裂缝,正是因为剑的本体动弹了。”天璇看向裂缝,这般说道。
如此,对开阳长老的惩戒便算是定下来了。
‘难怪,这孽徒能够以先天一炁变相驱动五浊恶气,原来是神农之相进一步开发,《气坟》也有所精进。不过这烙印太浅,只是出现了个开头,显然是被打断了。孽徒未必是因为《气坟》精进才能驱动五浊恶气的······’
“八百年前的旱魃前辈,就是容纳了神属的一面。但是在雍州之战中,有人以大神通将怪属的那一部分道果强行送入了旱魃前辈体内,使得她走火入魔。若是能在道果中留下什么手段,兴许可以做到越过轩辕剑来进行唤醒。”
没证据,全凭猜测,拿什么去要求双方配合。并且现在论剑大会还处于僵局,复古派坚持不认输,要是这时候再出现此事,说不定复古派就要以此为借口进一步否认,顺便拉鼎湖派下水了。
这让开阳长老的心情稍微转好。
“造天吗······”玉衡低声道。
至于剩下的天玑长老,他则是在看管太平教的雷神,莫要让人趁机劫人。今日出现了这样的变化,很难说不会有人浑水摸鱼。
天璇大袖挥动,一层又一层的阵盘虚影浮现,围绕着轩辕剑转动。一瞬间,无数景象出现在天璇眼中,她的视线似是能穿透时光的长河,再一次,且是以俯瞰的视野,观察之前所发生之事。
那人当真是有眼力见的,知道没法在鼎湖派掀起什么波浪,就选择这种方式达成目的。
她撇了开阳长老一眼,似漫不经心般说道:“那便依旧小惩大诫吧,继续为来往弟子撑船,不过这一次,不能戴斗笠。”
“行了行了,”开阳长老左手在鼻前扇着,一副受不了的模样,“你们两个痴人,收收味啊,这一股子痴味,能熏死个人。”
但在下一刻,他们又主动按下了直接找两方人的想法。
可作为天璇的两位追随者,天权和玉衡却是听出了话外之音。
他立即辩解道:“我可不是奸细,我要是奸细,根本不需要拿论剑大会当幌子,这地方我还不是想来就来?”
确认完上面的变化后,众人来到下方,踏着弧形的石台,围绕着地火泉眼观察。
他开阳平生没太多喜好,就是比较好面子。亦或者说,在同门中比较好面子,对敌反倒是相当不要脸。
要是姜离也有姬氏血脉,那开阳长老心中的那点郁闷也能得到畅通了。
秘密可能外泄的隐忧,还有自己遭受的屈辱,都让她相当的不悦。
‘还是去收拾一下孽徒吧。’
正好心情不痛快,就以孽徒的不痛快来成就自己的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