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孟建元这个样子,也慌了,手指了指后院,“在后面……”颤抖的话还没说完,便见皇甫子谦已经一个箭步朝后面走去。
陶秋岚正在埋头洗着,听见脚步声,以为是孟夫人,“这些已经快要洗完了……”一抬头,顿时愣在原地。
愣住的岂止是她一个人。皇甫子谦身后不远处的蒋弘文也是愣了一下,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皇甫子谦的背影,可陶秋岚慌乱的、无措的表情却是全部落入了他的眼里。他暗道不好,可又不能上前做什么,只能默默祈祷皇甫子谦想着陶秋岚虽有隐瞒,可并未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不要太过生气才好。
愣住的还有人群中的徐天威。他怎么也无法将前面这个沉静却又带点悲伤的人同那个传闻中惹得皇甫子谦大发雷霆的随军夫人联系在一起。
原来不是“邵夫人”,而是“少夫人”。
孟夫人悄悄的拉了拉孟建元的衣角,可孟建元哪敢说什么,秦万山又不在,他想了想,只能悄悄的跟身旁的蒋弘文商量。“蒋副官,如今该如何是好?”
蒋弘文也拿不定主意,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的人群,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不如孟军长带着他们先去病房看看,我陪着少帅随后就到。”
孟建元连连称好,小声的冲孟夫人说了句“赶紧回家去”,便率着一群人向前面走去,不消片刻,原本拥挤的后院便只剩下了皇甫子谦和陶秋岚两个人,蒋弘文也只是远远的退到墙角,看得见,听不见。
陶秋岚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跟皇甫子谦解释这一切。她之所以瞒着皇甫子谦,为的就是不让他疑心,可如今这样的情形,莫说是皇甫子谦,任谁都会怀疑的。
可就算他会怀疑,她也要向他说清楚。“我只是想要来帮忙,看你那么忙,就没跟你说……”
皇甫子谦看着她低低的头,用力绞着的双手,那是她紧张的习惯动作。她的手红红的,那是长时间泡在冷水中的缘故,想到这里,他刚刚消下去的气又冒了出来,一把扯过了她的手。
远远看着的蒋弘文见他的动作,心里一紧,正要冲过来劝,却见皇甫子谦只是脱下了自己的手套戴在了陶秋岚的手上,张口低低的说了句什么,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手套上还带他的温度,陶秋岚想要躲,却被握得更紧,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他,却只看见他紧蹙的眉头,微微下沉的嘴角,泄露了他的怒意。
陶秋岚放弃了挣扎,任由他将两指手套都戴在她手上。或许感受到她的顺从,皇甫子谦的脸色缓了缓,这才开口道:“这两天不能见水,蜕皮可能会有点痒,你忍忍。”
他这样慢条斯理的说着她的手伤,疏离又亲密。陶秋岚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想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
“这两天你先在指挥部待着,等手上的伤好了再过来。”说完停了停,“说不定到时候就不用来了。”
皇甫子谦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明有笑意,可又带着一丝的落寞。陶秋岚只当他说到时候战争便结束了,也就“嗯”的答应了。
两人一起探视完伤员便回到了指挥部。秦万山见两人一起回来,脸上冷冷的,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发作,只是闷闷的对着皇甫子谦道:“少帅,还请借一步说话!”
陶秋岚也知道他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对着众人说了声:“我先回去了”,便向后院走去。
皇甫子谦看秦万山气呼呼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一边跟他走进指挥部,一边道:“秦叔,今儿你可是误会她,也误会我了。我去战地医院,偶然碰到她的,她正好在那里帮忙。”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秦万山还是压低了声音。“子谦,现在看来,陶锦麟是不打算出手帮我们了,还留着她在这里做什么!”
皇甫子谦看着墙上那幅大大的地图,淡淡的说道:“其实我从来没有寄希望陶锦麟会同我们站在一起。他不趁人之危,便已经是顾及她了。”
秦万山自然知道这个“她”是谁,所以更加不解。“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要将她带在身边呢?你知道不知道,下面的人……”
“说我被女人迷昏了头?”皇甫子谦竟然笑了笑,这让秦万山更加生气。“我看你就是昏了头了,不然怎么会如此行事?”
皇甫子谦却不在意他的怒气,他指着地图对秦万山说道:“秦叔,你看,雁城距离西北的梁俞不过1000多公里,如果顺利,两天,至多三天,我们就能直捣何至忠的老巢了。”
“可你别忘了,何至忠的王牌部队现在正驻扎在雁城外,说不定明天就会对我们发动新一轮进攻了,就算我们攻破了他们的防线,何至忠必然会派出大部队来阻击我们,只怕还没到梁俞,我们就已经全军覆没了。”
皇甫子谦拿笔重重的将地图上的“梁俞”两个字圈了起来,这才转头,一派轻松的说道:“所以我才需要秦叔帮我啊。”见秦万山还要劝,这才敛了笑意,正色道:“这是险招,但也是可以最快速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