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香闻言皱眉,“查账?查什么账?”
小二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我也不知道,人在楼下了,不少客人都跑了。”
“这不是来砸场子的么!?我又不是犯人,他们这是什么态度。”花香香卷起袖子就要往楼下去理论。
季知欢本能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也跟着下去。
“洪捕头,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花香香甩了甩帕子,然后对着吃饭排队的客官吆喝道:“没事,大家该吃吃该喝喝,例行公事罢了。”
百姓们这才放下心来。
花香香抚了抚鬓发,瞥向洪捕头。
洪捕头清了清嗓子,“也没什么,按照规定你这店铺这么好的生意,是要缴纳双倍的税收的,所以来查账,按账本给钱。”
花香香脸色陡然一变,“哪来的规定?”
洪捕头挑眉,“我也是按照张主簿的意思来要钱,花掌柜不愿意的话,不如跟我去衙门走一趟?”
花香香一笑,“你以为我怕呀,好啊,去就去,走!”
她一甩帕子,扭开膀子就要走,岂料洪捕头慢悠悠道:“花掌柜,不着急,还有一个人也得跟我一块走。”
花香香扭头瞪了过去,“谁?”
“季知欢,醉仙居状告季知欢偷了他们家麻辣烫的方子。”洪捕头拿出铁链,看向了刚下楼梯的季知欢道:“想来这位就是季小娘子了。”
季知欢知道池昌海不会善罢甘休,这一天也早晚会来的。
所以她也没觉得有什么意外的。
倒是裴寄辞突然攥紧了季知欢的手,“娘。”
“别怕。”季知欢安抚道。
花香香一下就跟炸了毛的母鸡似得挡在了季知欢跟前,“放他娘的狗臭屁,池昌海是嫉妒我生意红火是吧,谁偷他娘的方子了!”
洪捕头舔了舔嘴唇,“花掌柜,你喷我一脸唾沫一点用也没有,不如跟我走一趟,不然,别怪弟兄几个不怜香惜玉了。”
季知欢按住了花香香的肩膀,看向洪捕头道:“跟你们走可以,不过等会可别后悔。”
洪捕头冷笑,“这话留给你自己吧。”
衙门叫走了花香香跟季知欢,食客们自然讨论起来这件事,池昌海准备好的人立刻冲过来加入了议论。
“你们还不知道啊,这麻辣烫还有什么灌汤小笼包的方子,都是季知欢偷了醉仙居崔厨子的秘方做的。”
“真是卑鄙无耻啊。”
一群人讨论得火热,有人站起来了,正是季知欢的老熟客。
“你们是青天大老爷?衙门断案了么你们就敢说?但凡有舌头的都吃的出来,崔厨子根本做不了那么好吃的菜!”
有一个人肯说实在话,接下去的人自然也不怕了。
“没错,那味道根本不一样。”
“有什么道理做菜好吃的去偷难吃的秘方?失心疯了?”
何况大家心知肚明,醉仙居是什么个做派,大家只不过是不敢得罪池昌海罢了,不代表他们品尝不出东西好吃难吃。
“我们去衙门看看!”
“没错,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大家放下筷子付了钱,齐刷刷去衙门,可别冤枉了好人,这么好吃又便宜的酒楼倒闭了,岂不是醉仙居独大?!
而且他们的嘴巴都被养刁了,再吃醉仙居的也吃不下去了。
怎么吃怎么不对劲。
店里的小二见到掌柜的被人带走,心里自然也急得不行,现在见到各位客官也放心不下,自然齐刷刷连带着厨子一块过去!
刚准备关门,一辆马车停了下来,张元桥探出头吼道:“季小娘子在么!家里人说她来镇子上了。”
小二把事情一说,张元桥大骂一句,立刻赶去了县衙。
季知欢没想到,第二次来府衙,是自己进来。
花香香可不是好糊弄的,一进来就道:“洪捕头,大家都知道你跟张主簿是穿一条裤子的,今日这事,既然要问,那就要县令大人一块听,我倒是要看看,哪条律法规定,生意好,还得多收税的。”
洪捕头冷笑道:“江县令忙,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这点小事,张主簿自然能料理。”
花香香眯起眼,看来是拿了池昌海不少钱啊,不然也说不出这昧着良心的话!
季知欢从进来就觉得不对劲,因为洪捕头压根没打算升堂,直接叫另一个捕头带季知欢去牢里。
裴寄辞像个小狼崽子似得张手挡在了洪捕头跟前,“你这捕头是怎么当的,谁告诉你可以随便抓人进牢房,以什么罪名逮捕?案子审问了么?证据在何处?人证物证你哪一样齐全?”
洪捕头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小少年居然十分有条理的质问他。
“老子是捕头,怎么判案不比你清楚?”
季知欢一把将裴寄辞拉到身后,盯着洪捕头道:“少对我儿子大小声,吓到了他,我怕你这条狗命赔不起。”
洪捕头轻嗤,“狠话我可听多了,你们这叫什么,垂死挣扎,进了我的地盘,还跟我摆什么谱,来人,押下去。”
洪捕头刚说完,身后的几个衙差就靠过来了。
他们可知道这是张主簿亲自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