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些叛徒口若悬河将自己做的事情都说出来,白姨娘只觉得落在自己的身上的目光,能把她的身子戳个窟窿出来。
她哭着凄楚摇头,“老爷,我没有,你别听他们胡说。”
季茂勋也不想相信,可他们说的那么详细,说的那么有鼻子有眼的,这些年自己跟她也算恩爱,怎么愿意相信自己枕边人是个蛇蝎?
季茂勋现在哪有功夫管她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嫁妆单子呢!”
白姨娘准备了一堆措辞,想跟季茂勋说,结果他一上来就翻脸,白姨娘虚弱一笑道:“那东西都那么久了,妾身也早就忘了。”
“忘了?去她屋子里翻个底朝天就有了。”姨婆在马车里呆得快闷死了,一下来就听到这女人装腔作势找借口。
这样的老妖精她瞄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东西变得,还治不了她了。
姨婆一发话,大内高手立刻又杀进去了。
白姨娘一愣,转头看着长公主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能……”
“住口!”季茂勋知道这帮人都是惹不起的,就算是个村姑!那也是太上皇带来的村姑,何况这位,他总觉得哪里眼熟。
唯有季康氏与长公主年纪差不多,见状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磕头跪地道:“无双长公主殿下?”
如今皇帝膝下的公主们得宠的有封号,不得宠的只按照顺序排,能被称呼一声长公主殿下的,也唯有这位为大晋奉献一生,守护突厥大晋边疆几十年安定的无双长公主。
整个季国公府还有个带眼睛的,长公主翻了个白眼,坐了下来道:“你们这群玩意,就是欺负我宝贝欢欢的渣滓?”
季国公府的人现在要是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那就是真的蠢得无药可救了。
躺在被窝里的季明纾要不是脸上不能做太多的表情,一定会面带狰狞地看着季知欢。
这女人怎么可能,得到太上皇跟长公主的庇佑?她凭什么,凭什么!!
大内高手很快就回来了,他们已经将白姨娘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将她压箱底的小金库给翻了出来,里面就放着夏清如的嫁妆单子,还用红笔划了大半,全部被这女人给花出去了。
大内高手不仅拿来了嫁妆单子,还把白姨娘房里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全部翻了出来,那可都是这些年,她用来笼络季茂勋的工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甩了出来,白姨娘这脸面是一丁点也留不住了。
所有人都一脸厌恶得看着白姨娘,没想到看起来端庄的样子,背地里居然是这么个花花肠子,那花楼里出来的也没这么多花样吧。
长公主接过张东来递过来的茶水,优雅地呷了一口道:“看你们这些男人办事就是粗糙,这些不说实话的东西,把人带下去,除去衣服行刑,外带身边伺候的婆子丫鬟小厮一并惩处,保准前年年夜饭吃了什么菜色都给你吐露出来。”
张东来笑眯眯道:“公主殿下说得极是。”
长公主拿出帕子擦了擦嘴,“那就去办吧。”
张东来毕竟是宫里出来的人精了,立刻面无表情的吩咐人把这群人都带下去,尤其是年纪大的,能知道夏氏入府后的人,全部严刑拷打。
没一会,季国公府那些个夫人小姐登时是哭得梨花带雨,大喊大叫要说自己知道的内情。
可惜上头的人要他们吃苦头,谁敢拦着呢?
连带着季康氏跟季茂勋,也被拖了下去。
“季知欢!季知欢我是你爹啊!”
季知欢想了想,勾了勾手指,大内高手立刻把人给她拖回来了。
季茂勋以为女儿这是心软了,刚想抬起脸替自己求情,季知欢一把拽下了他一根头发,摆摆手又让人给拖下去了
趁着裴渊给她打掩护,季知欢将自己和季茂勋的头发丢进了小药箱里,没一会小药箱啪嗒一下打开了,上面画了一个红色的叉叉。
看来原主真的不是季茂勋的孩子,那这件事,季茂勋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若是知道,那么他对原主的所作所为倒是还有点理由,可为什么当年夏家灭族的时候,他要留下她?
季知欢觉得有些闹不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
户部的官员可没心思想季国公府那些陈年旧案,他们的目的就是把账算清楚,那季国公府表面看起来风光,背地里那账本都跟马蜂窝似得了。
全是漏洞,这家偷银子,那边补漏洞。
最后算出来,满府算上田宅别庄铺面字画古董,竟然还没能填补上夏家财产的一半。
太上皇看着户部尚书亲自送上来的账本,想了想道:“让他们打欠条,下半辈子就给咱们陈家村挑粪干活,让二三四五六带着点。”
长公主瞪大了眼睛道:“那哪够啊,中间的差价怎么办,我看这季国公府还值点钱,把能卖钱的都给他搬走,把这府宅给他卖咯。”
“继续算,再查这些人的私账,指不定没这么点。”太上皇戳了戳账本。
府内完全成了修罗场,尖叫声惨叫声连连,有的没有的全部往上编,核对口供后,也算得了几件有用的信息。
夏清如当年孕期中毒,是白姨娘下的毒,但是难产这件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