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想了想,“我干嘛要告诉你们。”
萧阅泽气了个倒仰,也懒得理她了,指不定就是个脑子有病的,那么快得两匹马她看不见就这么走出来,跟她多说废话都是浪费功夫。
萧阅泽刚上马,白缙已经提着章八两继续往前冲了,萧阅泽却觉得背后一阵异样,扭头看,刚才那女子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他身后!
萧阅泽也是有功夫的人,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可见这女人功夫之高超。
“你干嘛!?”他瞪大了眼吼了一句。
女子往后掏了掏耳朵,“你太大声了,会吵到我的宝贝们。”
“我管你什么宝贝呢,我现在急着救人,你别给我添乱了,下马。”萧阅泽是真的着急,不然能跟她掰扯到天亮。
“我不,我走累了。”女子赖着不肯走,眼皮耷拉着,突然盯着萧阅泽的腰间,伸手往他下腹走。
萧阅泽差点一蹦三尺高,“规矩呢!!你往哪摸呢!”
只见那女人一把攥住了萧阅泽的香囊,将它跟对面的扇袋对称比好,才松了口气,抬眸道:“舒服了。”
“……”
“你有病吧!”萧阅泽真是要急得嘴角冒泡了。
“我没病,我就是走累了,中原人,打个商量呗,你载我一程?或者你把马卖给我。”
萧阅泽翻了个白眼,“我数到三,你再不下去我不客气了!”
“你打不过我的。”女子一本正经道。
“……”萧阅泽懒得跟她说话了,眼瞧着白缙都快消失成一个黑点了,萧阅泽一甩马鞭直接冲了上去,至于身后这个女人,她的武功就算被甩下马背,也能有护着自己的本事。
白缙在前头带路,到了密林里便有点摸不准方向,章八两就更别提了,找了一棵歪脖子树原地呕吐呢。
萧阅泽赶过来的时候,白缙诧异,“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萧阅泽刚想说这女人自个死乞白赖得非要跟着,他有什么办法,指不准等会还得偷他们的马跑路呢。
就看到方才那女人自顾自下了马,目光先是跟白缙对视了一会,随后白缙的气场也变了。
“是你。”
“是我。”
“刚才倒是没敢认。”
“嗯,谁能想到你也来了。”
萧阅泽看他们你来我往的,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两位异域人士,还有个中原人等咱们救呢,能不能先?”
白缙瞥了那女人一眼,“你听到了,我现在很忙。”
“你们在找一个女人,身上可有她什么物件。”女人也没急着跟白缙扯头发,反倒是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说话的时候,她顺手摆正了两根差不多长的狗尾巴草,强行让他们非要平行而立。
白缙跟萧阅泽哪来的花香香贴身物件,倒是正在呕吐的章八两掏出了一条帕子,“刚才花掌柜被掳走的时候,我顺手捡起来的,就是有点脏了。”
那帕子上在鱼市落了地,沾了泥泞的土跟腥臭的海鲜味道。
只见那女子口中念念有词,不消片刻有一只雪白的雪貂从她脖颈后钻了出来,闻了闻那帕子的味道,然后锁定了一个目标朝着那方便蹿了出去。
“还不快追?等什么呢。”
说罢,她朝着那雪貂追了过去。
萧阅泽对刚才的操作看得瞠目结舌,拍了拍白缙胸口,“这谁啊,你认识啊,刚才咋不说呢。”
“我上一次见她,她才四岁,我哪认得出。”白缙一把将他的爪子甩了出去,掸了掸胸前的衣襟。
萧阅泽一边跑一边说:“不对啊,那你们刚才不是相认了么。”
“我们认得不是彼此的脸,是凑近了之后,彼此身上那令对方厌恶的气息。”
“你说那么高深莫测干什么,你就说你们什么关系!?”
“我毒门,她蛊门,我们是死对头,她身上的蛊虫闻到我身上毒物的气味,这是最好辨认彼此身份的方法。”白缙说得十分自然。
萧阅泽明白了点,老听白缙念叨自己要把蛊门打趴下,“可我看她挺好相处的,不像要跟你打个高低啊,你们以前有什么仇么。”
白缙顿住脚步,“有。”
“什么?”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把她裤子扒了。”
“……”
“还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
“……”
哥你有点东西。
萧阅泽觉得他要是小时候,把人小姑娘的裤子给扒了,还打了一下屁股,回头他爹就得摁着他去提亲,现在孩子都能蹦跶了。
萧阅泽觉得自己仿佛掌握了白缙这小子的秘密,拨开了杂草丛,就看到了那姑娘正摆弄两只差不多大小的蘑菇,仿佛这世上的东西必须整整齐齐,成双成对才好。
见他们来了,她才站起来道:“这里有山道直通上面,走吧。”
另一边
季知欢跟裴渊看着那些牛车进了一个镇子,又七拐八拐到了民居。
裴渊下了马,搂着季知欢跃进了那破宅子里。
前头院子关上了门,有几个壮汉下来将牛车里的人都拖了出来,果然清一色都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