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花香香那句话倒是提醒她了,这地方她不是很满意,得找个能荒唐一夜还不用早起的。
她也没坐多久,寻思着裴渊快洗完澡了,将衣服熨干,这才回去。
临走前花香香暧昧得靠在门边朝她眨眼间,“可悠着点哦。”
季知欢记仇了,等花香香成亲那天,她也得来个狠的。
客栈的夜晚不比村子,楼下还有人在喝酒,楼上什么动静都有,说话声都不算小,季知欢回来的时候,裴渊已经沐浴完毕了,屋内都伴着水汽,他应该是刚穿好中衣等她回来,发尾还湿着。
季知欢刚回来,他就从后面把门带上。
这场景两个人还是第一次,之前一块睡,都是有三个孩子,并且他还昏迷着,后来就是温泉那次,都迷迷糊糊了,现在怪尴尬的。
季知欢将衣服挂在衣架上,又去包袱里拿了自己换喜的衣物。
裴渊幽幽盯着她,那眼神跟狼似得。
季知欢嘟囔道:“又不是没看过。”
轰一下,裴渊的脑子就炸了,不由自主接了一句,“天黑,那时候看不清。”
那也摸得挺清楚的,少装蒜。
季知欢撇撇嘴,“我先沐浴。”
小二送了几桶水,裴渊用脸盆接了点出去擦身,浴桶里还是干净的。
季知欢将屏风后头的烛火熄灭,只留了床头的一盏,才进入了浴桶,水声哗哗,裴渊能安静等着才有鬼。
她看着屏风,发现这烛光透出来还是能看到裴渊的影子,他的背影伟岸,肩宽腰细,正坐在床上盯着烛台出神,侧面的弧度精致完美。
然而正在出神的裴渊什么也没干,盯着地上那团偶尔露出来的玲珑曲线,喉头滚了滚,直到眼睛都有点酸了才闭了闭。
若是季知欢现在出来,还能看到他手背上因为用力而凸起的青筋。
没一会,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地上那团影子投到了窗台下的墙角处,白色的墙壁上映照出她的身段,像是无声的邀请,满室的女子馨香。
裴渊突然想起之前跟着将士们闹洞房,曾经去过新人的新房看过,红艳艳的房间,要是欢欢穿上嫁衣……
裴渊觉得自己还得加把劲,出来这几天嫁衣没空绣了,回去得熬夜补。
不然再这么下去,他受得了,小裴也受不了了。
季知欢将头发包着,出来的时候顺便把烛火熄了,“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裴渊有些失望,不过也知道这客栈环境不好,他也不想在这。
“你想睡里头还是外头?”
裴渊问道。
大户人家的规矩,女人都是在外头,要伺候丈夫,裴渊没这个毛病,一切尊重季知欢的习惯。
“里面。”季知欢睡觉的时候其实没什么安全感,很少有深度睡眠,就算换了一副身子,也是如此。
如果裴渊在外侧,她想自己能放心将背后交给他。
幽暗的床帐内,现在就他们两个,季知欢往里头缩了缩,裴渊见她睡好,才掀开被褥飞快得钻了进来,他人高马大,一上来就陷下去一大块,床又小,两个人几乎隔着衣物贴在一块。
季知欢在被褥里动了动,转过身,与他面对面,随后在里面偷偷握住了他的手。
“裴渊。”
“嗯?”他声音有些哑,用力的反握住了她的手,“我在。”
“有你真好。”
他轻笑了一下,“这话应该我来说。”
“等找个机会,我们圆房吧。”季知欢轻声道,“我知道你想。”
裴渊喉结滚了滚,兴许是想不到她这么直接。
可欢欢就是这样的性子,她不扭捏,也不会羞于启齿对他的欲念。
“好。”
温软馨香的小身子滚进了他的怀里,“睡吧,晚安。”
“嗯。”
外头的街道逐渐安静了下来,小贩们陆续回家,楼下喝酒的也渐渐消停,裴渊借着月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怀中的女人。
她的眉眼,纤长的睫毛,她小巧的鼻头,睡觉时微微抿起的嘴巴,他都喜欢。
裴渊顺着她的脸默默往下,修长纤细的脖颈下横着锁骨,平直凹陷,粉色的寝衣里还露出一抹鹅黄色的细带。
他一怔,反正过来那是什么的时候,脑子里开始出现今日在书局里看的东西,画面全然浮现在了脑子里,顿时燥热地不行,他也不敢看了,仰躺下来深呼吸。
她翻了个身,正对着他,呼吸轻轻浅浅喷在他面上,他喉结一滚,闭上了眼睛不去想她。
她嘟囔两声,大概是觉着冷,裴渊这边又燥热,滚了两滚往他这边挤了挤,一条腿顺着被褥就勾了过来。
她的小腿刚贴上他,裴渊的身子崩的更紧了,不过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到那双脚是冰凉的。他心里一跳,赶紧竖起身子到了床尾,摸了摸她的小脚,还当真是冰凉的,之前大夫说她身体虚。
女子畏寒,比不得男子体热,他干脆把她的袜子给脱了,撩开衣襟,把她的脚贴近自己的肚皮,大概是感受到温暖了,她舒服的在那头哼唧一下,沉沉入睡,浑然未觉。
他低头看自己小腹上的那两只小脚,他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