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那后院都快被他跟月魄萝打翻了。”
季知欢脚步一顿,沉着脸道:“带我去看看。”
花香香就等着人来治他们呢,赶紧领着季知欢去后院。
这不,刚离开陈家村的两个人完全没收敛起嚣张的气焰,一人一边准备再战三百回合。
裴小刀还抽空去厨房要了一盘花生米,分给了旁边面色苍白的卫泽笙,“来点。”
卫泽笙摆手,“谢小刀姑娘,不用。”
裴小刀也没在意,对着白缙他们欢呼雀跃地捧场道:“打!打呀!”
白缙折扇一开,看着月魄萝,“你现在认输老子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月魄萝银铃震响,蛊虫蓄势待发,“这话留给你自己吧!”
花香香刚一脚跨进来就默默缩回去,然后对着他们清了清嗓子,“咳咳咳!!!”
然而花香香今日劝了大半天,他们耳朵都起茧子了,没有一个人把她当回事,等感觉到杀气的时候,白缙抽空朝着月洞门那边扫了一眼。
就这么一眼,原本杀气腾腾冲到半空中的白缙猛然一个收招,拼着内力反噬也收回了招势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勉力撑住了自己。
月魄萝自然不傻,立刻飞回了屋檐上,假装擦拭自己的骨笛。
至于正裂开嘴准备摇旗呐喊的裴小刀,直接扛起了想打招呼的卫泽笙钻进了房间。
“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花香香抽了抽嘴角,季知欢才出现一片衣角而已,这帮看人眼色的家伙。
门外,季知欢跨步入内,负手在背环视一圈后道:“关于漕帮的损失,你俩月钱继续扣。”
!!!
白缙吐出一口血,“别!有话好说。”
光吃蔬菜吃半个月了,一点肉末都没吃到呢。
“我能将功折罪!”白缙跑到了季知欢身后,赶紧替她捏肩膀。
“京城的解药,我已经让唐顺去调配了,明日就能派发出去,问题不大!”
白缙见季知欢没反应,干脆道:“要么,我去毒死三皇子?”
“……”
“他是该死,但不是被人毒死,那岂不是便宜他了?而且会让人借着这件事,证明三皇子无辜,背后另有真凶。”季知欢没好气道。
白缙没吭声了,月魄萝从屋檐上跃下,“那就给他下蛊。”
季知欢手指敲了敲桌面,“你们两个这几天先别闹腾了,反正也分不出个高低,先将京城的毒清理干净,剩下毒源记得留存起来。”
白缙纳闷,“留着干什么?”
“当然是给有需要的人喝。”
让下毒的人自己也尝尝这滋味。
“明日估计会很忙,今晚先去休息吧。”
季知欢洗漱完毕回到房间的时候,裴渊正给两个孩子讲故事,阿清困得不行了,抓着季知欢的手指就进入了梦乡。
裴渊把阿音那边的被子掖好,才发现这两个豆丁居然挤在了他跟欢欢中间。
哎,难得能一起睡呢。
季知欢见他熄了蜡烛,眼底有失望,勾唇一笑,趁着夜色搂住了他的脖子,直起身子印上了一个吻,“晚安。”
裴渊轻轻叹息,扣着她的腰肢轻声道:“欠着。”
“好,允许你收利息。”
比如漕帮这边的蓄势待发,季明纾那边可以说是火烧眉毛了。
京城的毒蔓延的速度比想象的还要快,并且也有世家贵族沾染上了,可是她的脸还没有康复的希望,江策为她找来的江湖人士说是能帮她易容,但假面具装上去之后,还没有她以前的一半灵动,这样的结果显然让季明纾很不满意。
“江策,你说明天能顺利么?”
以前卖符箓,那毕竟对身体也没什么影响,但这毒药跟解药都是跟外面那些人买的,若是不管用,岂不是砸了招牌?
江策微微转头,“放心吧,那人在地下钱庄,干了二十多年,专门替京城世家弄那些见不得人的毒药,并不会要人的性命,你别总是疑神疑鬼。”
江策从小坑蒙拐骗做习惯了,这次不过是将骗局,扯大一些,不像季明纾这样做梦都难安心。
“可是我心里总是不安定,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你是自己吓自己。”
“放心吧,有我呢。”江策握着她的手,“别怕。”
季明纾一下扑进他怀里,“江策,我只能依靠你了。”
江策身子微顿,眸光里闪过柔和,“嗯,我们相依为命。”
都是被人所厌弃的,他们才是一路人。
翌日天还没亮,花府大门就开了。
位于朱雀大街后巷子的长摊位已经开始熬药,等附近居民开始走动了,铜锣才敲响,章八两一声吆喝,永安堂出品的药剂方子免费喝,药到病除,没病的也能喝一碗防病。
这几日被吓得不轻的百姓都纷纷聚拢了过来,毕竟永安堂不是一般的铺子,那可是医术赫赫有名的。
唐顺显然就站在最中间,“诸位放心,永安堂的金字招牌摆在这,绝对不是卖假药,也不是噱头,希望大家能够相信我们,在此期间我们也会广开义诊,永安堂所有大夫都接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