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魄萝听谢炀这么一说,就知道自己做二手准备没错。
“都先退下去吧。”谢炀见这群侍女这么盯着自己,又恼恨自己的手脚如今还需要人帮衬着吃饭,语气里也带着几分不耐。
“是。”
月魄萝心里叹息,可惜不能亲自看着他中毒,就靠你了,小蜘蛛。
月魄萝脚步轻旋,转身跟着侍女们在外候着,加上她们,谢炀的院子里,已经有三十多名高手,这小子到底干了多少亏心事怕成这鸟样?
那试毒的过了会发现都没什么,才进去回禀,谢炀淡声道:“知道了。”
他躺下来思考季知欢裴渊,还有太上皇与长公主的关系,想试图从他们的结盟里面,找出能破坏这层关系的症结。
其实谢炀想的最多的,还是让太上皇死,长公主等突厥那边一走,对付她一个老婆子,有千百种办法,但太上皇这个身份压在这,很多事都不好办。
父皇也未必不讨厌太上皇碍事,而他若是能想办法,将太上皇除去,裴渊与季知欢就只能离京逃脱,不然无论是谁,都不可能纵容他们做大。
只要有太上皇,他们就不能对裴渊夫妇如何,这太让人憋屈了。
还有韩磊,此刻是否已经离京。
“来人。”
“殿下。”
“去盯着韩相府,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记得来回禀。”
“是。”
父皇需要韩磊,保不齐会找人假扮韩磊出京,将真正的韩磊留在身边,那么应该也会让人传消息给他,他只需要静静等着就好。
只是谢炀也担心,韩贵妃那蠢货死了,韩磊会不会转投其他人。
现在处处为人掣肘,失去了先机,谢炀这口气还当真是憋屈无比。
就在他盯着一处发呆的时候,那挂在幔帐上的蜘蛛已经爬上了被褥,顺着锦缎飞快得朝他而来。
谢炀手无意识的敲击着背面,想着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除掉太上皇,就感觉到难以言喻的地方,一阵疼痛。
谢炀突然皱起了眉毛,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那脐下三寸之地越发刺痛起来。
这可是男人的根本,他哪里敢视作儿戏,小心翼翼掀开了被子的一角,那刺痛的感觉越发强烈,竟然像有什么东西往里面钻似得。
谢炀赶紧高声道:“去将叶神医叫来!快!”
“殿下!”不少人冲了进来,见谢炀疼得脸色发白,脸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以为是他手脚伤势发作,赶紧冲了出去找叶镜芙。
月魄萝勾唇一笑,不知道她的宝贝小蜘蛛,咬了哪里,居然把他疼成这样。
此刻的月魄萝哪里知道,她的宝贝蛊蛛早就被白缙丢进了毒筐里塞了不少好东西,浑身上下都掺了毒,加上月魄萝又给它塞了改良后的京城毒源,这下子几种毒药加在一起,那蛊蛛都急着宣泄出去,一口气全部挤给了谢炀。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谢炀已经浑身酸麻口吐白沫了。
“殿下,殿下!快,快去叫人啊!”
“不好,殿下这是中毒了,把这群人都拿下!”
侍女们自然难辞其咎,来过这间房的,都得接受审问,月魄萝也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跟那些侍女们蹲在一块。
有高手过来替谢炀封锁穴道,让毒性不再蔓延,但谢炀的症状并没有缓解。
“查!一个个都查过去,谁也别放过!”
“大人,冤枉啊,殿下并没有用我们送过来的饭菜啊,我们是无辜的。”侍女们喊冤。
可适才刚才房间内只有谢炀一个人!他们不找个替死鬼难不成还真说是他们不仔细么?
谢炀的床底下,衣柜里,连屋顶都有人飞上去探查过了,不仅没有任何人为痕迹,更像是那毒突然就灌输到谢炀体内似得。
“殿下被咬得是什么地方。”有人问到。
大家这才镇定下来,解开了谢炀的衣服,所有人这下都尴尬了,只见谢炀那要命处已经彻底变成了紫红色,眼瞧着就有点不对劲。
叶镜芙坐在院子里等得都快睡着了,晚上又凉飕飕的,心里骂了谢炀不知道多少遍,才见人鬼吼鬼叫的来叫自己。
叶镜芙还想慢慢走过去,那侍卫也等不住了,直接拖拽着叶镜芙跑了回来。
叶镜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刚一进去又看到了谢炀的脏东西,都想掏出银针来给他扎一扎。
没想到啊,刚才那两个人还挺毒,不仅想要谢炀的命,还想让他断子绝孙啊。
叶镜芙坐下来替他把脉,又见一群男人把这屋内挤得水泄不通,不耐烦道:“出去,把我的侍女叫来给我打下手,你们在这挡着光了。”
“叶神医,你一定要治好我们殿下啊!”那侍卫一脸焦急。
叶镜芙取出了一些毒血,又给谢炀喂了一些清心丹,谢炀果然不再抽搐,但身上酸麻的痛楚一层比一层厉害。
“这毒……我只能说,想完全康复,以我的能力,恐怕还办不到。”
谢炀一听气血翻涌,直接吐出了一口血。
叶镜芙又用银针将他的心脉护住,淡声道:“二殿下,此毒切忌动怒,我会想想办法,暂时是没事的。”
只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