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艘战船上都各配备了一名火枪手。
孟士桦严芬芳、郁子宁分别给对方互相打了个手势,快速上了最高的区域,寻找隐蔽点,隔着浓雾要瞄准每艘船上的头目。
陈海阔每次看到海寇们出动这样的船只,心里就烦躁,命先锋军先去跟他们对战。
季知欢在水军部署上面,并不干涉陈海阔,毕竟这方面她没有经验,倒是陈海阔抹了把脸,在她旁边絮叨,“这些海寇水性极佳,咱们的战船大,每次都吃亏在这上面。”
季知欢没回答陈海阔,她在想,如果她是海寇,为了防止水军入侵,会做什么。
她会把这群岛附近,围成铁桶一般。
季知欢眯起眼,“陈总兵,能否将从京城运来的战船驶向寇岛?”
陈海阔看着已经准备好的弓箭手,和马上就要交战的先锋船,“为何如此?现在让开让那些战船靠前,很可能导致咱们自己也过不去。”
那么大的战船挡着,岂不是给了这些海寇逃跑的机会。
季知欢将自己的猜忌告诉陈海阔。
“你是说,他们很可能在岛屿附近的礁石上钉了铁索?防止战船入侵?”陈海阔眼珠子一转,立刻明白了季知欢的意思,每次他们跟海寇玩猫捉老鼠的时候,用的都是小船,因为轻便灵敏,方便追捕,而这次出动了全部水师营的水军,将陆军留给了裴渊。
这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不斩杀海寇不回头的!
陈海阔自然是将大战船都带来了,这明明是用来抵御大海域上同样规模的水军的。
所以一直以来也没想过这方面,而季知欢就是让这些大战船去探路了,顺便消耗掉他们一波先锋船。
“传令下去,分水道!”
陈海阔立刻吩咐,扭过头再看季知欢时,她的目光已经锁定上了在岛屿上奔走的海寇们,像是在向什么人传递信号。
松本薰的心还在狂跳,她与松本文雄同胞双生,一旦另一方出事,自己绝对会有感应,一想到此处,她就恨不得将眼前这些战船一并烧毁,将那些大晋人全部拖下来剖尸!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呼吸不上来,头晕目眩,若是身旁有人敢提醒她照照镜子,松本薰也会发现自己的脸正在慢慢变青。
可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对岸的战船上,哪里有精力去想其他。
“快,将他们击沉!无论用什么办法!”
投石器早已准备,看方向的小喽啰定睛望去,只见远处浓雾中的船影几乎遮天蔽日,渐次叠加,竟然分不清到底有多少艘!
那一层又一层的船只仿佛在结阵一般,为首的大船华美壮观,若是直接上岛,都能想象到到底有多少水军在上面。
“将锁链拉上来!上投石器!”
随着锁链被人用轮轴拉动,眼瞧着那些阻拦大型战船的铁索从水面上浮起,松本薰脸上洋溢着狞笑,“就是这样,以他们的弓箭手,早就远离了射程,我要眼睁睁让他们看着那些战船沉下去!我要为哥哥守好这座岛屿!”
就在松本薰话音刚落,等待着大晋水师战船被击沉的画面时。
季知欢锁定方向后挥动旗帜。
“砰!”得一声,位于东南方向的严芬芳瞄准小喽啰,直接放了一枪。
这一枪声音洪亮,震得人耳膜发疼,陈海阔用千里眼看到确实有铁索关,且那火枪手还真的将人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直接击倒,立刻冷汗直冒,这样的武器,若是两军对战,直接取敌军首领首级于无形!
松本薰眼睁睁看着正在将铁索卷起来的小喽啰被人一击命中,当即腾得一下站了起来,“不可能!这不可能!瞄准战船上的弓箭手,用投石器,快!”
“快去,把铁索拉起来!”
铁索关如果拦不住人,那投石器一定要击沉!先锋船根本没办法在这么短时间内拖住那么大的战船!
然而那些先锋船确确实实挤进了战船中央,可等待他们的,则是陈海阔率领的水师先锋船。
“前后夹击包抄!”
一场恶战就在大战船中央展开,还没等那些海寇靠近大船船底,无数小船已经将他们包围,人海战术,水师从不吃亏!
松本薰见那战船越靠越近,直接骂道:“在干什么吃的,快啊!”
陈海阔刚想问火枪营那玩意是个什么东西,就见到季知欢在下令旗!
“砰!”又是一声巨响,只要靠近铁索机关处的海寇,无一例外都被击杀,并且连怎么死得都不知道,因为根本没人敢靠过去。
他们身上甚至连弓箭都没有。
松本薰气得红了眼,脸色也越发难看,“不用管那个铁索了!投石器!”
她吼道,可是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等那些喽啰跑到投石器那边准备放石头的时候。
又是那惊恐的响声,像是从无数个方向齐齐发射而来,原本靠在投石器上的海寇们尽数被击毙,这简直是无情的碾压。
“这不是人,这一定是怨鬼在作祟!”
有海寇们心生恐惧,别说上前拼杀了,直接逃到了林子里,干脆从岛后面逃跑才是要紧事,宁可去海里喂鲨鱼也不要这样无缘无故的死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