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欢把饭烧好,这边阿忍也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了。
阿清直接骑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一手牵着阿音,眸光温和。
“爹爹!”阿音喊了一声,把干柴交给过来接人的流风,哒哒哒跑到了裴渊腿上,撒娇道:“爹爹,阿音好想你。”
阿忍将阿清放了下来,两个孩子都跑到裴渊那去撒娇了。
季知欢看着失落的阿忍,将锅里的面饼子加上炖好的地锅鸡,打了一碗端过去。
“饿了吧,尝尝我的手艺。”
阿忍茫然得看着季知欢。
她自我解释,“我是孩子们的母亲,季知欢,那是我的丈夫裴渊。”
阿忍了然的点点头,郑重的朝着季知欢行了狼人一族的大礼,“谢谢你们。”
季知欢笑道:“不用谢,那也是我们的孩子。”
季知欢请阿忍坐下,狼人一族的正吃不惯他们的食物,还是选择从雪山上带下来的冻肉块食用。
阿忍毕竟跟着司徒声在城邦生活过几年,对汉人的食物早就熟悉。
阿忍吃着,目光却止不住看向两个孩子,有些羡慕裴渊跟他们的亲密无间。
“他们很聪明,时间久了也会这样对你的。”
季知欢仿佛看出了他的羡慕,解释道。
阿忍点点头,“是我,没能保护我的孩子和女人。”
如果他足够强大,司徒瑞也不可能带走声声。
“你如今醒来了,这个消息本该由巫狼婆婆告诉你,但我来说,也差不多,司徒声在绝城已经销声匿迹。”
阿忍吃东西的手一顿,抬头望着季知欢,仿佛不大能理解她说的意思。
“你别紧张,我不是说声声不在了的意思,没消息反而是个好消息,司徒声有可能被关在绝城的某个地方,正好我们大军即将攻打泮州,夺回被司徒家占据的地盘,到时候就算将泮州翻个底朝天,我们也一定会找到司徒声。”
阿忍恨声道:“他对声声不好,声声一定很痛苦!”
季知欢当然能明白身为男人,他被夺走妻子的愤慨,“放心,我们一定跟你站在一条战线上。”
阿忍对他们的身份还十分茫然。
不过等到回骠州,一路上狼人们也都知晓了裴渊的身份有多么的卓然。
也万万没料到,两个孩子的际遇竟然如此魔幻。
阿忍不跟孩子相处时,安静的几乎像不存在。
季知欢给他安排的每顿饭里,都加了不少灵泉,光是补身体的药丸子就搓了一大盆,让他每天按时服用。
眼瞧着他一日比一日恢复的好,季知欢也总算能放心下来。
陆堰在裴渊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帮忙打理骠州,这等他一回来,赶紧倒苦水,毕竟那石方留下来的烂摊子,真不是一朝一夕能搞定的!
别说给百姓订下来的苛捐杂税,就拿最简单的城中日常,都是一团混乱,也不知道当地百姓这些年是怎么熬下来的。
狼人一族进城,避免把风声传出去,也都换上了大晋百姓的日常服饰,他们不愿意住在城内,裴渊只好在城外军营,给他们特地建立了个营地。
原本还操心他们在这地方会不适应,没想到没几日,已经打成一片了。
尤其是狼人一族天生力大无穷,阿音已经是怪胎一个,小小年纪堪比成年男子,跟遑论这些更强壮的壮汉。
加上铁甲军几年有了女兵,花狼那几个早就跟女兵比划上了。
平日里铁甲军练兵的时候,他们闲着没事干,也跟在后头跑,模仿他们的招式。
隔着一个栅栏,几个副将干脆让他们进来训练。
一旦人有了无穷的力气,加上训练后的招式,那发挥出来的力量可以说是成倍数的。
尤其是军中那些极其需要臂力的武器,寻常将士需要努力锻炼才能驾驭,花狼他们只需要学会招式就能运用自如。
这一点,连巫狼婆婆也十分欣慰。
“加油!加油啊!”郁子宁围着操场绕圈,马文斌一群人身为俘虏,自然是负责在军营打扫马粪,还有专人盯着。
马文斌也不是没想过逃跑,只是这里的马真的见了鬼了。
他但凡想借着给马洗澡的由头,骑着马跑路,那马都会滴溜溜回来,回来就算了吧,直接将他甩下马背,正中马粪!
就没见过这样的军队,真真气死人了!
眼瞧着那些狼人,竟然也开始跟将士们比摔跤,参加正规军队训练了,马文斌就满脸不屑。
铁甲军又怎么样,他们那多得是高手,早晚城主会来救他的。
马文斌正想着,嘴里不干不净,“什么裴渊,什么铁甲军,有什么了不起的。”
只听得旁边“噗~”得一声,战影朝他喷了一坨马粪,随后傲娇的甩着尾巴,率领战马们自己去运动了!
要不是马文斌身上太脏了,它们非得从他身上一二一走过去呢!
把马蹄印摁他脸上才好。
马文斌气的跳脚,“妈的,你个死妈!”
“啪!”猛地从旁边抽出一鞭子,流风冷声道:“这是我们军营的虎威将军战影,你是个什么身份,虎威将军肯赏你马粪,你不准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