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瑞觉得虿虺这个样子,恐怕是凶多吉少。
“带下去吧,再找几个人去他院子里翻译翻,有什么瓶瓶罐罐都端过来。”
白缙跟月魄萝对视一眼,还想去拿这死老鬼剩下的好东西?
想屁吃,他们早就藏在某个角落里了,等会回去就打包带走。
司徒瑞转身要走,却突然回过头,看着正在四处张望的阿忍道:“你叫什么。”
阿忍盯着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白缙立刻道:“回城主,他得了风寒,伤了嗓子,今天出不了声。”
司徒瑞颔首,“倒是跟我一个讨厌的人,怪像的,滚吧。”
司徒瑞不喜欢有男人在院子里。
一行人没办法,还以为在这能看到司徒声,结果绕了一圈,压根不是,全是一群跟司徒声有点点像的人。
当然,最失落的莫过于阿忍了。
等出来将虿虺交给了赶过来的大夫,大家回去的路上,月魄萝才问道:“这以前就全是女人伺候么?”
阿忍摇头,“以前不是的,只有声声那才都是女人。”
月魄萝揶揄道:“肯定是你拐了他妹妹跑,他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也不无道理。
只是这个样子,想在这么多女人里打听到司徒声,难于上青天。
“等明日过后我再试探性的问问吧。”裴渊提议。
季知欢道:“也好,反正他想跟咱们做生意,总得拿出点诚意。”
“怕就怕再无司徒声下落,咱们拖下去很容易露馅。”
突然进度就卡住了。
“不过那司徒瑞够敏锐的,这样都能盯上阿忍。”
可见是讨厌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阿忍一步三回头,目光落在那高墙外。
声声,你在哪。
与此同时,就在司徒瑞的院落,一个隔墙中。
有婆子骂骂咧咧得往外走,“不识相的东西,都被关在这了还拿什么乔,有本事就去死好了。”
婆子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那的高大男人。
“城……城主!”婆子吓了一跳,低下头想躲开点,不承想司徒瑞一脚将她踹翻,鞋尖抵住了她的喉管,用力一踩,硬生生将那婆子踩断了气。
“拖下去。”
“是。”
司徒瑞望着那扇与他院落格格不入的破木板门,将手贴了上去。
“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发出喑哑的声音,这里不过就是个过道,在那过道的角落里,有个用木板搭建起来的小窝,正常人看到,都以为那是个狗窝。
可他知道,那里困着他最心爱的女人。
与他身上流着一样血的女人。
他将门带上,在这阴暗的巷子里走着。
司徒府的恢弘,这城池里的喧嚣,都与这里没有关系。
在这,只有无尽的黑暗、孤寂、还有寒冷。
铁链子微微响动,司徒瑞看着她从狗屋里伸出手,那双原本养尊处优的手,此刻布满了伤痕,瘦的骨节凸起,干瘪肮脏。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个乞丐的手。
她抓起了剩菜剩饭,麻木得往嘴里塞。
司徒瑞越看越气,直到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将她从狗窝里拖拽了出来,看着蓬头垢面满身脏污,浑身只剩下一副骨架子的女人,他讥讽道:“看看这是谁啊?”
“这还是我那个娇贵的妹妹么?嗯?”
月光下,女人憔悴的面庞展露,赫然与阿清像了十足十,只是阿清那双清亮的眼眸里,从来不会露出这样悲伤绝望的神色。
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只是麻木的想要活下去。
她望着天上的玄月,完全无视了司徒瑞的怒吼。
“声声,你这么想活下去,你跟哥哥回去不就好了么?你依旧会是绝城最尊贵的女人,会是我司徒瑞奉若掌上明珠的妹妹~”
司徒声毫无反应。
“不理我?呵。”
司徒瑞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一脚踩在了她的头上,“不识相的东西,你就喜欢那种卑贱如猪狗的狗东西是么!”
“狼人你也看得上,却看不上我!”
“我们才是血脉相连,我们的结合才是这世上最完美的!”
“也只有你配生下我的孩子,那才是最最纯粹的。”
“可你非要背叛我,非要跟那野小子在一起,还为他生了两个野种。”
司徒瑞越说越癫狂,“你听到了么?外面那些女人都在唱歌,她们比你会讨好人,比你会侍候人!你啊离开了绝城,你什么都不会。”
司徒声还是望着那月亮。
柔弱却坚韧。
像是无论经历什么风雨,她都那样倔强又孤注一掷的在风雨里,等待她等的人。
“还是说,你以为这样苟且活着,猪狗不如,他就会来?”
“他不会来了,他早就把你忘了。”司徒瑞低声道。
“只有我,只有我爱你如初,声声,我一直爱你。”他将司徒声提了起来,看着她的脸,“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你留在我身边。”
司徒声转着眼珠子,淡漠得视线终于投向了司徒瑞,随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