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院长这不是刚从客云来打包了新小吃回来么,一听说学院里出事了,赶紧把人叫过来问问。
高家什么门第,在京城有哪些路子,林院长是一点也不想管,但这小子违背了学院的准则,那就只能退学处理了。
搞什么东西,给摄政王塞女人?自荐枕席跑到皇太孙这了!
这不是撺掇皇太孙跟摄政王翻脸么?
这就想站队了?!
真当皇太孙是以前那皇帝呢?!
这事情很快就被一二三四添油加醋得回禀给了在镇子里打马吊的长公主耳朵里。
“自摸!”长公主摆摆手,“那女的呢?”
“被咱们丢出去了,上了马车和那一众京城的千金,估计在哪个客栈哭哭啼啼呢。”
“找人看好了,看看她还要起什么幺蛾子。”
谢望舒觉得这打牌的时候听到这事,真是大晦气。
一二面无表情添油加醋,“我们几个还听到她嫌弃咱们村的荔枝不好!”
“对,说那是乡下人吃的,她们这种贵族才不肯吃呢。”
村子里辛辛苦苦种植的荔枝,怎么就不好吃了!每天浇灌施肥,慕名而来的人不要太多好不好!?
一二三四是越想越气!
当刺客的时候都没这么憋屈过呢!
瞧不起谁的荔枝呢!
臭婆娘!
“是么?”长公主茶盖一放,明显也是动怒了。
高贤被学院劝退,高绣被丢出青云书院,京城那几个跟过来的千金其实都是高家的附庸,心想着高绣入了摄政王府,她们也能分一杯羹,一起伺候王爷,全家也能跟着鸡犬升天。
哪知道就这么得罪了皇太孙。
眼下,落脚的客栈里,那是愁云惨淡。
去高绣那安慰的,都被打骂出来了,高贤更是不想见任何人。
毕竟如今的青云书院,那可不是什么乡镇私塾,这里可是皇太孙读书的地方,家家户户削尖了脑袋往里头挤。
他娘出的馊主意,让自家姐姐自荐枕席,却低估了皇太孙对摄政王和王妃的态度。
还以为真的可以就此分裂。
然而哪里是分裂,根本成了自家头上,悬着的一把刀。
高贤年纪虽然小,好歹是家里的男丁,没点才学,也是进不来这青云书院的。
一听那高绣还在那闹腾,直接到了高绣门口,推门进去,迎面就是一个茶杯丢了过来,“滚,我都说了我谁也不想见。”
“阿姐还要闹么?咱们家可是大祸临头了。”
高绣起身,见到幼弟,拉着他道:“贤儿,我是你的嫡亲姐姐呀,你怎么能这么说。”
“阿姐,咱们家恐怕,是真的要完了,你做好准备吧。”
高贤感觉这事没怎么简单了结。
果然,没过多久,长公主身边的福公公亲自来了客栈,传了长公主懿旨。
让高绣去皇家寺庙代发修行三年,为国为民祈福,再给高家的女眷家中,出阁的每人送十个妾室,未出阁的就加在嫁妆队伍里,高家女高义,如此贤妻,必定会让京城各大名门贵子纷纷求娶,也不必总惦记着别人被窝里的那点事。
高绣听完,两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这还没完呢,高家之前圈地的税收,朝廷一直催不出来,这次特地让户部的官员直接去他们家转悠。
高家为了摆平这事,直接大出血不算,长公主特地让人挑选好的一个个妾室入了府,那叫一个鸡飞狗跳,各个都拿高绣自荐枕席的事情来说事,高家家风如此,又装什么?
闹得京城里一边看笑话,一边有起了这份心思的,都纷纷闭上了嘴。
这下谁还敢提摄政王纳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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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西
顾家小院的葡萄藤浇灌了灵泉,长得飞快。
如今两个孩子一边躺在那葡萄藤下面乘凉,一边吃着西瓜,阿清打了个饱嗝,在那天然风力的风扇下面翻了个身。
“好舒服呀。”
阿音翻了个身起来,“你别贴着我,好热。”
跟个小火炉似得。
阿清吧唧了一下嘴巴,最近天气热,狼族没让他们往雪山上去,生怕一冷一热的,给弄病了。
“姐,我想吃冰粉。”
阿音翻了个白眼,真麻烦。
她都恨不得穿个小肚兜跑呢,热死了,这陇西感觉连点风都没有。
她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穿上季知欢给他们两个定制的小木屐,朝着厨房走去。
姬扶夜那边已经两三天不出门了,不过他跟季知欢改良好的水车,风车都已经搭建起来了。
不过他怕热,一直没动弹。
季知欢倒是因为怀孕的关系,不想晚期难产,经常会出去走走。
前段时间她偷偷往田里撒了灵泉,寻思着那盐碱地也该能种出点东西来了。
今日一过来,果然百姓们都在田地里欢呼呢!
“王妃!王妃,咱们播种下去的,都发芽了!好快啊!”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神情,有几个老农甚至感动的掉眼泪了。
那地下水囊括了几座城池,这里成功了,其他城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