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静,人已寐一片静谧祥和之中。
那雪白的天使缓缓自夜空飘落轻盈的雪,和着夜的舞曲,来到了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
到处是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像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
每一样色彩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这时,一颗赤色流星在漆黑的夜空中划过。
霎时间就不见了,大概是跌进了一望无垠的大海,沉沉砸入海底,是寂静的夜晚中爆发出一阵嗡鸣。
不过在白雪皑皑的夜晚中倒是毫无起色,宛如万千沙砾中的一颗毫不起眼的沙。
时家大宅的屋顶上早已铺满白雪,似乎还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但是走近就能感受到里面的怒意,瓷器杂碎发出巨大的声音 ,令人胆寒;
大宅中一片狼藉,地上是数不清的碎片 ,令人发指 ;
大厅中一中年男子他的眉毛拧成了一团,显然是生气了,那愤怒的眼神犹如利剑般直刺人的心脏。
门旁站着一位少年 ,他身材挺拔高挑,面容精致无瑕,令人雌雄莫辨。
白皙的肌肤莹润如玉,浓密的眉毛如黛似雪 。
一双桃花眼狭长深邃,宛若秋水,眼底泛着莲花般的清澈之色 ,令人有点朦胧而奇妙的感觉,所谓回眸⼀笑或临去秋波,叫心荡意牵。
一双玉手纤细修长,光洁细腻 ,好似无瑕的美玉一般 。一头微棕发亮的卷发垂在额前,让人认为他十分乖巧。
此时大厅的氛围十分沉重,时峥琰对着站在门框旁的时砚辞呵斥道:“时砚辞,你真是令我失望。我今天也跟你明说了,这个你弟弟,时世辉。”
时峥琰谈起时世辉的时候,眼中尽是骄傲之色 ,仿佛得到什么至宝似的。
突然,时峥琰向前走了几大步 ,走到时砚辞身旁,轻声威胁道:“我告诉你,如果你今天走出这个门,你就别想继承时氏了!”
时砚辞眼波流转,桃花眼微微挑起,他立于呼啸而过的冷风中,回想起刚刚发生的种种:
他今年大二,刚放寒假,原想与妈妈一起去看外公,只是回家放行李 ,就发现自己房间的摆设不一样了,还看到自己的床上躺了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小几岁的男孩儿 。
那男孩儿剑眉星目,气宇轩昂 ,与爸爸有六七分像。
他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把他从自己的床上拖了起来 ,那男孩十分不耐烦,闭着眼睛张口就骂:“你***,你谁呀啊,大下午的扰人清闲。不对,你哪来的我家钥匙!强盗!”
男孩睁开了眼,时砚辞清冷的眸子里充斥着不耐,眉毛微蹙,红唇轻抿,说:“你是谁,为什么躺在我床上?”
“不是,你TM神经病吧,这我家,这是我房间 ,我不躺在这儿,难道躺你身上。 ”那男孩十分嚣张 ,站在床边,眼中尽是不屑 。
时砚辞不语,大步走向大厅,看看四周的摆设 ,果然与之前他在家的时候不同,甚至连全家福都换了,更不必说之前妈妈精挑细选的陈设也通通不见。
那男孩以为时砚辞怕了他,撑着门框,浓密的眉毛微微上挑,眼睛因为刚睡醒而眯着,脸颊微搐,冷哼:“哼,神经!”时砚辞走向男孩,慢慢逼近 ,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这是你家 ?”
男孩双手环胸,挺直腰杆,目光死死的盯着时砚辞,狠狠的说 :“不然呢?难不成这是你家? ”
时砚辞不语,进了房间,拉开了窗帘, 微弱的阳光照在屋子里,并不刺眼 ,十分祥和 ,如温凉的晚风徐徐拂过脸颊,令人十分舒适,他转过身,盯着男孩,这男孩儿也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看着他 。
时砚辞叹了口气 ,眼睑微垂,语气相比刚才温柔了些 ,说:“你叫什么名字 ?与我好好说说你为什么在这个房间里 ?”
男孩语气不善 :“不是,你TM真神经病啊 ,都说了这是我的房间 ,我还要跟你说我为什么在这个房间里吗 ?来,你听好了 ,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时世辉。这房子的主人,我爸——时琰峥,时氏集团的总裁 ,懂了吗 ?算了,谅你那个样子是个土包 ,反正我这个身份你惹不起 。”
时砚辞感到诧异 :时琰峥,这不是他那个便宜爹吗 ,一个凤凰男罢了 ,只是攀上了他妈这条高枝罢了。
舔了他妈这么久 ,手上的股份不还只有20%吗 ?攀上了这些高知也没用 ,没有一点脑子 ,只会死舔,根本没有经商的能力 ,妈妈手上的股份都在他手里 ,不过根本没事 ,整个时氏集团 ,其实还是外公和一些亲戚在操持的 。
外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