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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在一旁等着。

察事司的人也因为圣上发话年前查贪官忙得脚不沾地。光坐在正堂一会儿,池宜溪就见着好几个被压着进来的官员。

灰青色鹰隼官袍被昏暗天色衬托的冷漠无情,就连在四方刑堂里那两株红梅都比这些人瞧着温暖些。

真不知林寂是怎么受得了在这里呆着的。池宜溪记得林寂及其怕冷,一到冬日就暖炉不停。

可今日见他,只着了身官袍,他碰到自己嘴唇时,手掌也是凉的。池宜溪靠在椅背上瞧着来往官差神色匆匆,不禁想林寂在办差时是何模样,是不是真如外界传闻那样,神佛面,蛇蝎心?

池宜溪直到手里汤婆子都失了温度,才等来林寂。

锦衣经过庭院时卷起点点红梅,本来就被雪压着欲掉不掉,这下直接离了枝头落入雪里。林寂携了堂外风雪进来,与他一道而来的,还有阵阵梅香。

还没进察事司就有人通报说有个池姓小姐来找自己,所以林寂也不觉惊讶。不过此时天色已暮,看池宜溪神色疲惫,林寂有些抱歉。

“跟我走。”

察事司并不是处畅所欲言的好地方,林寂带池宜溪绕去后院,进了间侧屋。

侍灵懂事撩起挡风的厚帘子,等他们进去之后,又将门关好,侯在门外,防止有人偷听。

关了门,池宜溪才抱歉开口:“现在来找你是不是不妥?”

林寂替池宜溪斟了杯茶,宽慰着她:“为求稳妥罢了,察事司里有太后的人。”

池宜溪将冷掉的汤婆子搁在一边,接过热茶。

“侍灵。”林寂让侍灵进来,没等池宜溪开口就拿过桌上的汤婆子,“去换个热的。”

“好嘞。”

侍灵年龄不大,但做事麻利,很快就回来了。

“怎么这么着急来找我?”林寂开口。

池宜溪也不跟他废话,直入主题,从袖中拿出信递给林寂。

“这就是父亲说的信。”

林寂展开信,没看两行就皱起眉。倒不是内容有误,而是这信纸不对。胜州产纸,别地技艺都比不上胜州,像这么刺手的纸胜州早就弃了,就连胜州百姓都嫌用。

反倒是永州倒还在广泛用这种纸。

“你也看出不对劲了?”

池宜溪看他这模样,就知道林寂明白了。

“这信不是真的,至少不是从胜州来的。”

“我虽不知胜州纸是什么样,但这纸很像永州产的。”池宜溪凑近,跟林寂指着看,“你注意到没?”

池宜溪突然凑近,林寂倏地止住呼吸,眼神缓缓从池宜溪放在纸上未染丹蔻的指尖,偷偷转头看向池宜溪上翘的睫毛,如鹿般的眸子。

她身上似乎还有腊梅香,但这香味极淡,淡到像是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

只是这香味很舒心,让奔波了一日的林寂逐渐卸下疲劳。

“林寂?林景让?”

林寂被池宜溪轻轻一拍才缓过神来。

“怎么了?”池宜溪瞧着林寂眉眼间有些倦色,想来他也奔波一日了。

“无事,许久没人唤我的字,有些恍惚了。”

此话也不假,王福之辈都叫自己大名,于下要么唤自己官职,要么直接以假太监代替。自己来上京六年,也无至交好友,的确很久没人叫林景让这个名字了。

池宜溪眉眼弯弯,声音就像冬日里煮沸的红茶暖人心:“景让。林景让,你现在都被唤作林大人了吧。”

“咳咳,说正事。”林寂耳朵泛红,捏紧了放在桌下的手,低下头试图逃避池宜溪追来的眼神,“你是说这上面的纸浆?”

“对,我来上京之后发现上京贩卖的纸张很干净,当时沿途路过渡州、定州几州买的纸张虽比不得上京干净,但也不曾有信纸上这些纸浆痕迹。”

林寂将信纸摊平放在桌上。

“这纸上字迹你可认得?”

池宜溪摇头:“不认识。最开始我以为是父亲自己写的,但比对过很多,都不是。”

叩叩叩…

门外侍灵叩门:“主子,霍陆说汪生往咱们这儿来了。”

听到这名字,林寂不悦皱起眉。

“我是不是得回避一下。”

池宜溪直觉这汪生和林寂肯定是两派,不然他怎么会专门派人盯着谁往这来。

林寂摇头:“你跟着我来这里他肯定是知道的,你爹这桩案子是皇上钦点察事司办理,我虽捷足先登,但眼下还没个明言只有我能查。”

“听你的意思,汪生是太后的人?”

林寂点头,将信叠好交还给池宜溪:“你先收好,若有必要,这信等我再问过你父亲之后会上门拿的,眼下先别被人看见。”

话音刚落,门外就有声音传来。

“林同知,听说有个如花似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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