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恶念的人不是你,可是心生恶念的人想杀人,你该袖手旁边还是及时反击?
一个人不能让另一个人无理由伤害自己,他可以反击。可是看到别人受伤害时,自己有能力保护的话也要尽量出手。世间不公之事多如牛毛,人却不应该变得冷漠无情。
“眉儿,你说的可是真的?”柳淮生还是不太相信,但是柳眉坚定的看着他。
“爹,我杀了人,但是我不后悔。我不知道什么对错是非,我只知道在这里我有我的选择。”
“所以你想做什么?”
“让那些人知道,是我杀了人。我不能一辈子躲在你们身后。”
“那路程那边…”
“请他来一趟,我会说清楚的。”
柳眉整个人轻松不少,她知道这个时代对女性还有着许多束缚,可是就算被流言蜚语伴随一生,她也要承认。
路程觉得柳眉就应该好好待在华丽的舞会中做她的千金小姐,可是他急匆匆赶到柳府得到的答案令他愤怒。
“你什么意思?”
“对不起,谢谢你的好意,可是谁做的就由谁来承担。”
“你知不知道那些人在外面怎么说你的吗?现在你又要说你杀了那个人,他们一人一口的唾沫都能把你淹死。你是因为你爹才被连累了,现在他们正好抓住这个把柄,你出事了,你让你爹怎么办?”
“如果我爹不在了呢?他们会放过我吗?”柳眉脸色青白,“不可能,如果我没有自保的能力,我怎么活下去!”
“至少现在,西北严家不敢对我们路家怎么样,可是他敢对你们柳家出手。我查清楚了,整件事就是他们早就谋划好的!那个女人的女儿成了严司令的姨太太,很受宠,她的弟弟被你杀了,你觉得严司令不会借机发难吗?”
“路程,我真的非常感谢你,但是这件事你本来就不应该掺和进来。”
“你是嫌老子多事吗?”路程快要被气疯了。
“不是!”柳眉终于爆发了,她把手里的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你为什么觉得我不行呢?”
“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
“我既然能开枪杀了人,你觉得我会怕那些事情吗?你不要把我当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富家小姐。”
“可你就是。”路程不想跟她解释,起身离开。
柳眉被这一句话呛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看着路程的背影,柳眉不甘心拉住他的手臂。
“你…”
“松手。”
“不松。”
路程把她的手轻松掰开:“柳小姐还是待在家里多绣绣花,别出来了。”
柳眉被一把推开,没站好,稳稳摔在了地上。
眼泪不争气全部往下涌,柳眉真的很憋屈,以前起码还有点身手能揍个小混混,现在连站都站不稳。
柳淮生和二太太在远处看着两个人争吵争执。
“路程这小子还敢推眉儿!”
“眉儿一个姑娘,他说推就推!”
两个人十分愤怒。
二太太去安慰柳眉,结果柳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吩咐谁也不见。
柳淮生去见路程。
“路少爷好身手!”
路程也没想到柳眉那么不经推,一下子就倒了,她还哭了,路程觉得如果他上去扶,柳眉会再给他一巴掌。
“柳伯伯,我知道您很赞成柳眉的想法,也很支持新思想。可是如今世道这么乱,这种事情她一个姑娘根本不好出面。您应该多劝劝她。”
“我劝了啊,这不是没成功吗?”
路程:所以你找我来给你当枪使?
“阿程,柳伯伯很感谢你,你们路家的恩情我记下了。”
“没什么恩情不恩情的,柳伯伯也帮了我路家很多忙。就算我姐是大总统的儿媳,很多官员还是看不起我们家是个后来打仗出身的土财主。”
这是路家和柳家一个很小的合作,也是已经发生过很多次的合作。
这件事情里真正伤心的只有柳眉,她越想越气,最后半夜爬起来说要去跑步锻炼身体。
可是她刚生过病,力不从心,小喜直接把她抱着拖了回去。
“二太太,小姐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
“胡说,眉儿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
柳眉躺在床上第一次感到绝望,她连小喜这个小丫头都挣脱不了。
之后柳眉消沉了好几天,也不见人也不说话。
理论和和现实之间的巨大差距让她郁郁寡欢。本来要好好大干一场给那些人一个回击,可是连踏出第一步她都做不到。
刘家花厅,刘长山在给花浇水。齐思思在一旁念叨着:“柳眉这几天怎么回事,连我都不见了。”
“柳小姐很有个人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