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周三迎来了第一节振奋人心的体育课,以前不知道运动的乐趣,上了高三一星期体育课压缩成两节,意味着轻松时间只有八十分钟,才懂体育课的珍贵。
山江的体育课自由度也很高,可下去上也可留在教室休息,国标过了就行。一般男生会在室外打篮球或室内羽毛球,能玩到下一节课预备铃打响才踩点落座,女生怕晒黑常选择室内羽毛球和乒乓球,偶尔实在不想动了就待在教室里一起吹空调聊天讲八卦。
一墙之隔,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风。墙外烈日炎炎似火烧,树枝上的绿叶还在太阳光下反射着绿光,照得人有点儿晃眼。教室内冷气开放,凉意嗖嗖,冷得人还得穿件轻薄的校服外套。
杨桦:“我先去了啊兄弟。”某位同学已经迫不及待要飞奔去室外球场占个位,说完就没了影。其他男生也恨不得飞去占几个,还有其他两个班同时抢位。
陆延知回了句行我等会到也不知道杨桦听没听见。
上一节课陆延知就心不在焉地边听着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课,只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罢了,闹了这么一场尴尬事故,脑子里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循环播放余白那一脸笑——温柔似水。
陆延知觉得惊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用这个词语形容一个男生,还是刚认识两天这不爱搭理人的同桌。
而他的“好同桌”呢,俨然没受其影响,似乎刚刚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翻了翻资料回顾上课的知识点。
陆延知突然觉得是自己那自作多情的本领又增强了不少,人家都没说啥呢,只有你一人在这尴尬半节课,真服了我自己。
陆延知脱下薄外套就离开空调房。看不到身后瞥过来的余光。
笼罩在那一小片区域的尴尬氛围迅速降低,很快消失殆尽。
余白放下手中的长呼出憋了半节课的气,别人难以察觉到那紧绷的脊背也自然伸了伸,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余白本就不是刻板书呆子,该玩玩该学学。抱着随便逛一圈体育馆再回来刷刷题的心理,上课后过了五分钟起,没卸下外套就往体育馆那走。
事实上,余白也爱篮球,小时候很早就开始报班上篮球课,在那片房价可望不可即的别墅区里是真正球技过硬的孩子王。现在做梦也是想像陆延知杨桦他们那样,到了体育课就冲去占场打球的,但再后来,发生过的那件事故后,他同时淋了场雨,几天高烧不退,好了后体质慢慢变差,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容易感冒,每次去复诊时,医生都会提醒他不要做剧烈运动,好好养养。
班上剩下的几个女生看见余白出去后,想跟着他顺便熟悉一下,但又因为那张帅气而高冷的脸打了退堂鼓。
余白从教室踏出来那一刻就一直皱着眉。
外头38℃的高温和暴晒,可以煎个糖心鸡蛋。
余白除了脖子上没被校服布料遮挡,其他都被挡的严严实实。
但改变不了天生冷白皮的人会在阳光底下反光的事实。余白那张脸看起来像是手机曝光和高光拉满一样愈发的白,闪闪发光,夺目耀眼,与阳光融为一体。
余白迫不得已只能一直低着头走过天桥到对面的体育馆,尽量避开头顶刺眼的阳光。前方不远处人声沸腾,是三个班男生组团打篮球时发出的叫喊声。
离迈上体育馆的台阶仅剩几步,余白的皱着的眉可算放下了。
“哎!小心!”旁边的篮球场上一片惊呼。但已经来不及了,那个玩脱了的篮球径直飞出砸向路过的余白。
忽然的一阵剧烈的疼痛感沿着余白左肩传遍全身,余白忍不住用右手扶着被砸到的左肩啧了一声。
第一个球场上上同一节体育课的兄弟班六班的男生们玩嗨了,球不小心飞了。这种在球场上很正常。
“哎,那位兄弟,你没事吧?”一个皮肤晒得有点咖啡色的高个的男生喊了句。
在隔壁球场上本来也玩得不亦乐乎的陆延知刚好转身运球时恰好将刚刚余白托着左肩的一幕尽收眼底。
余白没回话,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没事,想去逛两圈的心思全无,疼痛感仍丝毫未减。余白转身向教学楼方向原路返回。
陆延知看一眼就看出余白的左肩被砸得不轻,看他转身只是往教室那方向走,莫名有点生气。
他把手上的球递给杨桦,说:“帮我请个假,我去趟医务室。”说完扭头离开。
在场的几个人有点没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延知跑向余白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余白回了句,看嘴型好像是“不用”,就被陆延知强行拉走了,而这次却是往校医室方向。
在场的江闫忍不住问了一嘴:“诶,杨桦,陆延知什么时候跟余白这么熟悉了?”
杨桦同学摊了下手,附上个摇头。
江闫:“来来来,继续继续。”小插曲被几个热血少年抛在脑后。
陆延知:“亏你这次还霸榜了,脑子考试考到落在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