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不敢捣的蛋。
因为无论他做什么坏事家里人总不能打死他。
更何况,他们已经被他二叔训练出来了,没事豁出去几张老脸的人道歉,简直干的不要太熟练。
那时候他活蹦乱跳的,看着蓝天就觉得全世界都是自己的。
如今良于行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以前的恣意与爽快。
那是只有失去之后,才能感受到以前的甘美。
此时此刻,他再也不敢嘲笑曾经见过的那些坐轮椅的人了。
如果可以熬过这段艰难的时光,谁又愿意用一个很不体面的状态面对世人?
他以为自己的意志很坚定不移,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就算遇到再多的磨难都会迎刃而解。
前面20几年将近30年的时光,也确实是这么跟他展现的。
然而他现在再也不敢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他是经历过各种严酷考验和训练的军人,在面对身体的无能为力时,都感到了绝望。
更别提普通人了。
那种绝望是极为清醒的绝望,他能看得到眼前的路,也知道终点是什么,却一步也不想往前迈。
就想窝在起点的方向,用极为不体面的面孔面对这些事。
霍宛慢慢的让自己平复呼吸,慢慢的让自己将心里的躁郁降下去。
然而想的很简单,做起来却像是没有尽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