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的?”老板神色慌张,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您懂这些?”
瞅着方厌这一身清冷漠然的气质,老板对他的信任多了几分
很多时候,在尝试一件事无果,然后有人告诉你能帮你,再怎么样都会不自禁地选择信任,于是老板让旁边的朋友给他照看着摊子,领着方厌去了后面他开的店铺。
“您坐。”老板说着又神神秘秘地拿出后面用布藏着的一个小木箱,呈现在方厌面前。
小木箱是上好的桃木制成的,方厌心想:看来这人也知道这里面的东西属于什么类型,不然也不会用上辟邪的木材。
果然一打开,煞气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要扑出来,老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默默地站离了一点距离。
里面躺着两样物件,看这匕首滔天的浓度,多半是主人生前收割了不少性命,而另一件铜镜本身应当是未有煞气,只是与这匕首有了因果,才沾染上的。
方厌开口道:“此类物件,极阴极恶,再加上长期没有嗜血,嗜魂,只要寻常人一接触,自然会以其阳寿作为食物,久而久之,人就会气运衰减,气血亏缺。”
甚至死亡,但方厌只是说到这就止住了话头,至于这个老板为什么丢不掉这两玩意,多半是被当作长期饭票了。
“原来是这样!!”
“东西,给我吧。”虽说是不祥之物,但正好对他这种类型,稍加炼化,说不定以后有用。
那老板巴不得把这玩意早点弄出去,现在有人要这个东西,他高兴得差点没现在给人表演一个敲锣打鼓:“行行行,我连同这个盒子一并送您了。”
“好。”方厌将木盒锁上,转头就要离去。
老板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去掏了掏兜里的钱,上前说道:“诶,大师,听说您那行有规定,此次又这么帮我,看是给您多少合适?”
“不用,这个就是报酬。”方厌示意手上的盒子说道。
“诶!”
又被人叫住,一丝不耐烦的情绪闪过,见人脸色微变,那老板也不再拐弯抹角:“我是想问问您有也没有能治疗我这些时日亏损的阳寿的,方子?或者说是符咒?”
原来是搁这儿呢,方厌摇了摇头,只是说出了这样的解释:“事件万物皆有因果,你的贪念带回了他们,这是因,他们收走你的部分阳寿,这是果。”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老板也不再强求,只当是这人不愿意帮自己,再去找找能人便是。
见人执着,方厌也不多说什么,顶多是这人多花点冤枉钱罢了,于是带着东西迅速离开了。
在收到快递后,方厌立即托解家的人订了最近的时间的车票。
手里的东西得处理一下,不然会影响身边的普通人。
避开人群,方厌买了朱砂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用水浸湿朱砂粉,再以指尖沾取适量,连笔而下,一个朱红的“镇”字落下,再将木盒置于红字之上。
此刻再开木盒盖子,煞气不再涌出,两样物件静静地躺在里面。
当方厌正要伸手去取时,匕首竟然激烈颤动起来,木盒在一瞬间破碎,木屑狠狠扎进血肉,鲜红的液体流出,滴落在匕首之上。
“……”原本不打算以血强行压制此物煞气的方厌,在这一刻愣住了。
血液接触匕首的一刹那,所有的动静都在此刻戛然而止。
手上的疼痛拉回了方厌飘忽的思绪,反射弧长的人被疼痛席卷,让他受伤的右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靠。”本以为再怎么去了一趟忘情池的方厌,应当对于大部分的事情保持漠然的态度,但自从回到这人间,没遇到啥好事,他的心情很是烦躁。
如果有机会回下面去,他得去问问姻缘殿那老头,那池水是不是被稀释了。
老头本头表示:你猜我这儿为什么叫“姻缘”殿。
手上的木刺不拔干净,以后扎得更深,怕是会感染,后续一堆事,方厌看了看时间还来得及,干脆去找了家诊所处理手伤。
诊所里面的医生是位老师傅了,老眼镜一戴,看着方厌那右手是鲜血淋淋,不由惊叹道:“我说小伙子,你够能造作的?咋弄得这么严重嘞。”
“我是木工,木材压碎飞溅扎手里了。”脸不红心不跳,说起谎来嘎嘎笑。(方厌:我不是我没有)
医生一脸“我不是傻子”的神情看着方厌,看着他手上这细皮嫩肉的,这小身板,心想:还木工,吹吧。
包扎好后,方厌付完钱就急急忙忙地往车站赶,真是生产队的驴都不带这么折腾事的。
最终找到了自己托人帮忙定的位置,坐下座来,方厌放缓呼吸,把气喘匀来。
“哟,小伙子需要帮助么?”领座的人看着方厌大喘气的样子,别一下子提不上气就过去了。
方厌摆了摆手,抬头看向旁边的“好心人”,穿着一身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