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旅馆,他们就被分好了房间,不出意外的是,方厌和无邪很自然的就被分配到了一起。
推门而入,先入眼的是房间床铺,一张双人床,这里的布置算不上好,但也是整洁的,毕竟一个偏僻的地方都有得住,已经算是不错了。
“那我先去洗漱了。”无邪挑了包里几件换洗的衣物,示意道。
“好。”
待无邪进了洗手间,方厌开始仔细观察四周,房门不能上锁,窗户因为生锈的原因,只能打开一部分,通风透气。
漏洞百出,怕不是成功弄的人多了,已经不管这一两点的破绽了?
“咚咚。”
门外两声敲门声响起,方厌去开了房门,就见一个不高的小孩子端着热腾腾的饭菜来到房间门口。
“哥哥,妈妈让我来给你们送饭。”那小孩一对上方厌眼睛,就连忙低下头,表面看着很是腼腆的样子。
“谢谢小朋友。”方厌像个温和的大哥哥一样,伸手要去摸摸小朋友的头,
可当他的手触碰到面前的小朋友时,小孩瘦小的身躯微微颤抖,怯懦的双眸惊慌地看向方厌,嘴唇蠕动着,却吐不出一个字。
“怎么了?”方厌脸上挂着笑容,目光却是死死咬在人的身上,眼底带着浓浓的警告。
危险,小孩只是本能地觉得面前这个人很危险,不,或许不应该称之为人,是和“妈妈”一样鬼。
“回去告诉你妈妈,我们休息的时候不希望被打扰。”方厌没有伸手去接饭菜,留下这句话后,就将房门关上了。
“好的。”直到方厌的手离开他的头颅,才感受到威压的消失。
手上的盘子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平静的地面在这一刻缓慢地蠕动,像极了人类的皮肤布满了突出的脓疱,迸发的液体吞噬消融了刚刚饭菜和碎裂餐具的残渣,最后恢复平静。
一切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小男孩收到惊吓,魂不守舍地返回厨房。
厨房里刚刚的阿姨哪还有慈眉善目的模样,转变而来的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高挑的身材,穿着一身鲜艳的红色,外表看着像是位女子,但一出音却是位男子的声音。
“母亲。”小男孩恭敬地跪下身,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嗯?饭菜没送到。”那被称为“母亲”的“女人”手上拿着一杆烟斗,仔细擦拭着上面的细小痕迹。
“对,不起。”小小的身躯趴伏在地上,生怕面前的人发怒。
刚还比较粗的声线现在转化为尖细的嗓音,凑到地上人的耳边:“妈妈的乖宝,你想死掉嘛?”
不!
本能总会驱使人做出一些反应,特别是死亡来临之前。
只是刚刚踏出这一步,小小的身子就炸裂开来,血肉飞溅,唯一完整的就是那还冒着热气的血丝脑花。
一口吞下,享受着新鲜极致的“美味”,刚刚小男孩所经历的事也如同播放机一样,迅速涌上“女人”的记忆。
怎么说呢,方厌那句话也算是传达给这位“妈妈”的吧。
“唔?”惨白的眼球在眼眶之中转上一圈,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的计谋,嘴角都裂到耳朵根了,“好东西啊。”
吃一个人抵十分之一的鬼,吃一个鬼抵十个人。
所以,目标有了变化,疯狂的赌徒总是会把赌注往大的身上靠。
……
房间里,无邪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出了洗手间,手里还拿着一条新的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发丝。
方厌手上和身上都有伤,暂时不能打湿,只能用湿毛巾擦一擦。
刚到镜子面前时,原本好好的镜面突然破碎,简约的洗手间发生变化,转变而来是挂上的红纱。
“小郎君~”美艳娇滴滴的“女子”在镜中骚风弄姿,偶尔还能听到几声微弱的喘息,逐渐从碎裂的镜身中走出,靠近方厌。
“嗯?”方厌的神态不再像白日那样生人勿近,而是像换了个人似的,主动拉住“姑娘”的衣袖,另一只手打开了门。
“姑娘”神情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亲近了方厌,还以为有多难搞呢。
当方厌带着人出洗手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无邪的踪迹。
“是在找人么?我在这儿呢~”转而想去握方厌的手。
松开“女人”的衣袖,方厌再度观察现场,果然无邪不在这儿,准确的说无邪不在这个空间,但在这个房间。
此处,正合他意。
“哎哟,我说这位小先生,春宵一刻值千金,来来来,姐姐带你体验极乐世界!”说着,“女人”伸出纤细嫩红的手指,正打算抚上方厌的腰身。
转身躲过“女子”的手,方厌身上的煞气显现,瞬间包裹面前的“女子”,将其带进他的视线。
“你是什么东西?”如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