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的黑眼镜走上前来,敲了敲解语臣的车窗,这下语气真是硬气起来了:“这下咱们能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么?”
看着来者不善的人,若是一搏倒是能有胜算,当然如果换成之前,解语臣当然能做出些不要命的“玩法”,但现在可不是自己一个人。
望向方厌,解语臣烦躁的情绪被抹平,再次对上黑眼镜,又重回了平日温和的模样。
变脸可真够快的,黑眼镜这样想。
……
“神泽?”无邪看着笔记上这个词的记录,陷入思考,反复将书页翻看。
关于“神泽”的记录,有从两个极端的方面来看。
有人说他是福,上天降世的神明,大到一个文明的危难,小到一个人的苦难,神子降临,都能化解一切危机。
而另一方面却说他是祸,是一切灾害的起源,凡是被其盯上作为目标,就将被永生诅咒。
福为神,祸为泽,福祸共生,便为神泽。
这些或许只是世人的猜想,又或者前人真的见过这位“神泽”。
无邪对于神话故事原本是不信的,但出现在笔记本上一定有它的道理,不过记载不多,里面信息量最大的怕是只有这个看似神话的“故事”。
“谁?!”无邪连忙将笔记本合上,揣进包里。
“跟我来,我奶奶要见你。”
“定主卓玛要见我?”迟疑了片刻,无邪立马跟了上去。
外面夜有些凉,无邪忍了忍寒意,走了进去。
在见到坐在一旁的张麒麟时,神情一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将话憋了回去。
“请坐。”扎西提起热茶壶,贴心给无邪倒了杯茶。
两人正好相对坐着,四目相对,似有千言万浯,却只剩下沉默。
定主卓玛说着藏语,扎西在一旁翻译着:“我奶奶说,陈文锦让我给你们带个口信。”
“她会在西王母等你们,只有十天,赶不到她会自己进去。”
在张麒麟和无邪准备开口之际,定主卓玛看出了他们的意图。
“我奶奶说她只负责传达口信,其他的一概不知。”
“还有,奶奶说,你们一定要小心,那个东西就在你们身边。”
“什么?”无邪发出疑问,想要继续打听到更深层的消息。
“言尽于此。”
话都这样说了,就算是想问什么大概率也是没什么收获。
口信已经传达到,张麒麟和无邪自然是自觉离开,毕竟天色还暗着,也不好打扰人休息。
燃烧的篝火面前,无邪和张起灵静默地坐着。
烤烤火,搓热掌心,感受到身体的热能在逐渐恢复,好像带走刚刚凉意。
“你说陈文锦为什么单独给咱们传口信呢?”无邪盯着燃烧的火焰,没有看向张麒麟,像是在自说自话。
很明显,这个问题一问出口,张麒麟就起身,拒绝回答。
“你先别走!你为什么要进青铜门?什么时候出来的?为什么不联系我?!”
“这是我的事。”张麒麟目光偏转,片刻又回望对上无邪的目光,“为什么要告诉你。”
话很直白,无邪虽然清楚他的性格,却还是有种莫名的委屈,语气弱了几分:“是啊,的确是你的事情,完全没必要告诉我……”
“你不该卷进来,你三叔已经为你做了很多事。”
无邪垂眸,显得有些落寞:“其实我想要的很简单,我只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满足了,可偏偏所有的人都不告诉我……”
“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就算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没有人会发现。”张麒麟对上无邪的眸子,好像一只孤立无援的飞雁。
扯上张麒麟的衣袖,无邪的目光坚定真诚:“如果你消失了,至少我会发现!”
无邪就是这样的人啊,天真无邪,善良真挚。
嘿!所以王胖子叫他天真,还真是没叫错。
“如果西王母宫有这个答案,我会一直跟你走下去!”
……
营帐内。
黑眼镜殷勤地解语臣倒酒,笑嘻嘻地忽悠道:“我跟你说啊,这瓷片在你那没什么用,它不值钱。”
“多少钱在我这儿都无所谓。”解语臣很自然地挡了方厌想要端酒杯的手,“你伤没好。”
手指相碰,方厌想尝尝酒的想法被扼杀在摇篮。
“哎哟,怎么还管人家喝酒嘞!”黑眼镜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人的情况,越瞅越不对劲。
“人家小两口的事你别管!”霍秀秀手中拿着酒杯,往旁边偏去,透明清澈的液体脱离杯中。
!!!!!!!!!
这话不仅惊住了面前的黑眼镜,还怔住了刚进来的无邪。
家人们,谁懂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