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澈在教室等了多久,岑笙就在对面的天桥站了多久。
明明已经是夏天了,为什么风吹起来还是那么冷呢?
岑笙想着。
岑笙不知道在天桥那里站了多久了,直到艺术节音乐的声音慢慢消失,好像艺术节已经结束了。
安阳澈终于从教室走了出来,岑笙连忙躲到旁边的墙后。
因为动作幅度大了,眼角的眼泪落了下来。
岑笙背靠着墙,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为什么要哭啊,不是很好吗?”
岑笙的声音哑到不行。
岑笙靠着墙缓了一下,从墙后探出头出来再看向那间教室,已经关灯没人了。
岑笙揉了揉发麻的腿,缓步走向那间教室。
岑笙走近刚刚自己盯了不知道多久的教室,没敢开灯,借着星光看着那刚被人擦过的黑板。
黑板上的水印还没完全消掉,岑笙用手指抹了抹。
牵强的勾起嘴角。
岑笙走到安阳澈的座位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岑笙走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散完了,艺术节结束了,除了在广场上的舞台似乎已经没有一点艺术节的身影。
岑笙专门绕了一条路回宿舍,不是她自恋,是以防万一。
她现在不敢遇到安阳澈。
因为安阳澈了解岑笙,岑笙同样了解安阳澈。
所以岑笙第一次卡点进宿舍楼的历史就诞生了,就差一点点宿管阿姨就把岑笙锁在外面了。
“你终于……”
洛莉莉的声音一下子小了下来
“回来了……”
“你怎么了?”
不只是洛莉莉,李缘源和陈文婷都被岑笙的样子吓到了。
原本还想调侃一下岑笙今天的舞台,但现在看到岑笙又红又肿的眼睛什么话都讲不出来了。
她们一瞬间什么都不敢问不敢说。
岑笙真的太累了,没有去关注她们的沉默。
洗漱完了就上床睡觉了,但是明明累得不行却是睡不着,这是岑笙来学校的第一次失眠。
眼泪止不住的从眼角流出,把枕头打湿一片,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唐知霜不知道岑笙昨天有没有去找安阳澈。
但是现在岑笙这样沉默唐知霜也有点瘆得慌。
总觉得岑笙去了,不会是分手了吧。
唐知霜看着岑笙现在的状态,瞬间觉得自己真相了。
所以安阳澈把笙笙甩了?
利用完岑笙就甩?
安阳澈他是什么渣男?
唐知霜脑补越来越多,已经把安阳澈脑补成绝世大渣男了。
岑笙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同桌脑补了什么,现在她就想让自己忙起来会感觉好受一些。
另一边贺洲和叶千帆每天也是心惊胆战的。
昨天他们是知道安阳澈想要告白的,所以就跑到安阳澈的寝室等他回来搓他一顿。
结果等来一身低气压的安阳澈,所以他们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问,就赶紧遛了。
原本今天想等安阳澈缓一下再问问他什么情况?
难不成是被甩了?
结果贺洲这一句话还没问出来就被安阳澈拉到乒乓球馆来了。
“怎么回事?”
叶千帆问道。
“不知道,估计被甩了。”
贺洲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不会吧?为什么?”
叶千帆有点惊讶,安阳澈和岑笙的腻歪他们一起练舞的时候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结果一结束就翻脸不认人了?
没理由啊?
叶千帆想不通。
别说叶千帆想不通了,贺洲也想不通。
但是安阳澈什么都不说。
“嘶——这球抽的,不知道还以为在抽人呢。”
叶千帆将视线放到安阳澈身上,直接被安阳澈他那打法吓到了。
“叶千帆你过来陪我打。”
安阳澈感觉到叶千帆的视线开口道。
吾命休矣!
叶千帆求助的眼神看向贺洲,都是贺洲直接无视他的求助,还推了他一把,叶千帆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贺洲是安阳澈的前桌,时不时会拿安阳澈的草稿本去打草稿,今天就看到安阳澈本子上有一段话:
“对不起,好好学习吧,不见了吧”
还有一个再字没写完就被划掉了。
那个字很秀气,估计是女生写的字,贺洲猜测是岑笙写的。
贺洲也不知道岑笙写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怎么问,后面贺洲再拿安阳澈草稿本的时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