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消息传到皇子府时,傅云朝正被她亲爱的弟弟从午睡中揪起江湖救急。
“我一不是大夫,二不是屎坑,他拉不出来你不找谢庭,找我做什么?”
没睡饱的傅云朝很是没好气。
“谢太医开过药了,花不离死活不喝啊。”
“憋的轻!”
“阿姐,他在茅房蹲了快一个时辰了,活人哪能让屎憋死?谢太医让问问你这里有没有不苦的药。”
“没有!”
她药箱里储备的百分九十都是外伤用药和一部分紧急救命的药哪里会有什么………等等!
正要赶人的傅云朝忽想起什么,念头转动间手里就多了两支东西。
“这个给你,一次用一支就行了。”
“这是什么?”
傅怀育瞅着手里肚大嘴尖的透明状奇怪玩意儿。
“开塞露,专治拉不出。”
她之前有一次重伤术后也是严重便秘,当时买了几支没有用完,没想还能在这儿派上用场。
“把盖子这样拧开,然后把它塞……”
“殿下,你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傅云朝正要告诉傅怀育怎么用,就瞧见他身后进院的沐君珩一脸心思形色匆匆。
“出大事了。”
男人进门后直接去了里间,傅云朝见他样子不对,忙丢了东西跟进去,傅怀育想着憋的嗷嗷哭的花不离揣了药就跑。
“出什么事了?”
皇后薨了?
但怎么没敲丧钟?
“你这是要出城?”
傅云朝见他换衣衫也伸手帮忙,沐君珩三两下套上任她帮着系腰间束带。
“太子撂挑子带着太子妃跑了。”
“啊?!”
这意外的消息着实让傅云朝震惊,“什么叫跑了?为什么跑?跑哪儿了?”
那俩人一把年纪还玩离家出走?
“知道跑哪儿就好了。”
沐君珩嘴角的笑意带着三分嘲讽,“杨家盘算了一辈子万想不到会栽在他这步棋上,太子留了信,说是自请放逐,他不要皇位不要天下,往后余生只愿跟太子妃做一对平民夫妻白首到老。”
傅云朝震惊的嘴巴翕合了两下,最后高高竖了个大拇指。
“太子乃真男人也!得夫如此,太子妃这辈子算值了。”
古往今来能有几人愿为美人放弃江山?
傅云朝这次真是对那接触不多的太子爷打心眼里佩服,好感度蹭蹭上涨。
“你这是羡慕?”
沐君珩眉头直接皱起,“本殿下难道比不上他?”
“我只是客观评价,你吃的哪门子醋?”
系好带子傅云朝又给他整了整袍角。“但他怎么好好的突然要跑?受什么刺激了?”
被皇后和杨国公摆布了这么多年,忍了这么多年,突然爆发总得有原因吧。
“太子知道了息子香的事。那香被他在皇后赏给太子妃的镯子里找了出来。那是他们大婚时皇后亲自给太子妃戴在手上的,这两年多就没离过身。”
呵!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傅云朝冷笑。
皇后那个恶婆婆估计打死都想不到这事儿最后会报应到她自己身上。
不过这事儿太子是怎么知道的?皇帝不是把消息压下了?
女子狐疑的眼神才刚抬起就被男人一指点到头上。
“你怀疑我?”
傅云朝毫不客气回他一拳,“谁怀疑你?我是想问太子是从哪里知道的?”
沐君珩冷哼,“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宫里那么些奴才,谁知道谁是谁的耳目?”
“你这是要出城找人?”
傅云朝皱眉,“万一是个套儿呢?”
他出手,太子平安回来还好,但凡有个好歹怕是都得算到他头上。
沐君珩淡淡哼了一声,清冷邪肆的俊脸颇有些睥睨天下的气势。“是套儿更好就怕他不出手。”
“太子失踪,京都城这两日怕是乱的很。”
沐君珩将人拉到身前,“我这一出城晚上不一定能回,你不必等我。”
傅云朝点头,然后嘱咐他万事小心,这人定定瞅着面前的女子两秒,忽然将人拥在怀里。
“阿朝,你就是本殿下的东南西北和山川泱水,在我心里你胜过这世上的一切,所以你不必羡慕太子妃。”
氤氲的水眸闪了闪,“世人皆草木,唯你是青山。殿下说我会羡慕谁?”
某殿下一瞬间眉眼皆扬,“原来本殿下在你心里………”
“阿姐!阿姐!”
傅怀育的声音忽然在外面响起,沐君珩在女子唇上飞快印了一下。
“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