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科举考试行方便,谋划玷污寒王妃,这简直藐视王法,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齐言磊没敢迟疑,忙不迭回答道,“是,是左司谏夫妇。”
听到他的回答,夜盛天一双凌厉危险的眸子里蓄满煞气,语气森冷骇然。
“来人,宣左司谏一家进宫!”
大殿内,气氛十分压抑窒息,众人望着大发雷霆的夜盛天,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淑贵妃眼眸微动,安静地喝着茶,温柔的脸上看不出波澜。
看她惬意的样子,皇后眼神顿时一狠,心中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而此刻左司谏府内,还不知皇宫发生的一切,但一声声凄惨的哀嚎也是热闹万分。
左司谏目光狠狞,挥着一根带刺的马鞭,一下一下重重甩在左司谏夫人身上。
他一边挥鞭,一边狠狠怒骂道,“敢给我带绿帽子,打死你这个下贱的女人。”
马鞭上的铁刺深深嵌入皮肉,下一秒又被无情扯出来,左司谏夫人身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她趴在地上,嗓子几乎发不出声音,抱着左司谏的脚,奄奄一息地求饶道,“夫君饶命,臣妾是被陷害的啊,你就饶了臣妾这一次吧。”
“谁是你夫君?!”
想到这双手不久前抱过别的男人,左司谏就恶心的想吐,抬起腿,狠狠踩在她的手上。”
左司谏夫人发出痛苦的呻吟。
盛盈盈秀眉紧蹙,实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步阻止道,“父亲,母亲已经知道错了,您就绕她这一命吧。”
左司谏正在气头上,听到盛盈盈的话,皱眉狠狠瞪了她一样,厉声呵斥道,“你当时也在宴会上,为什么没有阻止,就由着这个蠢货搞砸一切,这件事传出去我的面子往哪儿放,你让我怎么上朝面对同僚!?”
面对父亲的责骂,盛盈盈紧攥指尖,狠狠咬牙,眸底布满一片猩红的恨意。
父亲心中只有自己,她早已经习惯了。
怪,就怪盛念念那个贱人!
如果不是她发现及时,母亲就不会出事连带她受辱,而她也会听到盛念念失去准太子妃位的好消息!
房间里陷入沉默。
左司谏发泄完怒火,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失言,盛盈盈虽是他的女儿,但现在毕竟贵为卫王妃。
“卫王妃为你求情,今天就先放过你。”
左司谏狠狠剜了一眼左司谏夫人,把马鞭交给旁边的小厮,冷冷命令道,“我不想再看见这个贱人恶心的脸,给我带到别
院去!”
小厮正准备动作,突然——
“圣旨到!”
一声响亮的尖声传入府邸,伴随着的是一位传话公公急匆匆地脚步。
公公仿若看不见眼前血腥一幕,四平八稳道:“传皇上口谕,左司谏一家立刻进宫面圣。几位,还请收拾一下即刻随奴才去一趟。”
皇上要召见他们一家?
事出突然,左司谏和盛盈盈面面相觑。
盛盈盈隐隐感到不妙,试探性地问道,“还请问公公,皇上为什么突然召见,可否透露一些消息?”
传话太监福了福身子。
“回卫王妃,具体情况奴才也不清楚,只是……”他顿了顿,恭敬道:“奴才似乎听皇上在明成殿大发雷霆。”
盛盈盈是卫王妃,太监还是愿意卖个好的。
皇上大发雷霆?
盛盈盈抿唇,心下不安。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左司谏一家便跟着传话的公公,来到了明成殿门口。
三人步入殿内。
盛盈盈第一眼就看到大殿中央跪着的礼部尚书,眸底骤颤,心里泛起更强烈的不安。
“臣/臣妇/臣妾拜见皇上。”
三人恭恭敬敬行礼,不敢有一丝怠慢。
待三人跪下后,面色凛冽的夜盛天半眯着眸子
,紧紧盯着左司谏夫人,不紧不慢地开口。
“左司谏夫人,朕听说前日你在太守府上,伙同礼部尚书的儿子齐恩辉,密谋设计玷污寒王妃的清白,可有此事?”
夜盛天语调虽不凛冽,但周身散发着黑云压城般的怒意,还是让左司谏夫人狠狠打了个寒颤,心胆俱裂。
这件事怎么捅出来了?!
她顾不得身上的伤,忙不迭在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响头,“皇上明鉴,妾身冤枉阿!”
“寒王妃身份何等尊贵,妾身又怎敢设计王妃。”
“更何况妾身和王妃无冤无仇,又怎会与齐恩辉合谋,做出此等下作之事。”
“不敢?”夜盛天冷哼了一声,眼神愈发凌厉深邃,“在你们来这里之前,礼部尚书可是把你们的这个计划说得一清二楚。”
闻言,跪在地上的左司谏一家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