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林清樾又惊又怒,以至于起身时,将茶几带倒,茶水溅到身上,衣襟顿时湿了一大片。
“公子!”季老先生连忙站起来,关切地问道,“怎么样,可有烫到?”
林清樾气愤地甩开他的手,语气冰冷地说道:“我警告你,不允许你动她,否则,你就带着我的尸体回去吧。”
说完,也不顾身上的一片狼藉,转身向外走去。
“公子”季老先生压低声音喊道。
林清樾正在气头上,岂会理会他?
季老先生不敢伸手去拉,提着衣角小步拐到前面,“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公子请留步。”
林清樾吓了一跳,“你你这是做什么?”
虽说主仆关系已定,可他毕竟是刚接触到这些。
对于季老先生突然给他行这么大礼,还是有些不适应。
“你起来,有什么话站起来再说。”林清樾低声催促道。
季钧他对家里人吩咐过,在他授课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书房。
可林清樾还是警惕地四处看着,“你这个样子被人看到了,该做如何解释?”
“是老奴思虑不周,还请公子原谅。”季老先生站起身后,对着林清樾一揖到底。
这一番折腾,林清樾心里的怒气也消散了大半,可还是坚持道:“我警告你,不许动我身边的人。”
姐姐和小雅都是他至亲之人,他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伤害她们。
哪怕是为了他好。
“公子,老奴知道。您与两位姑娘曾经患难与共。可是”他斟酌着说道,“可是,老爷才是你至亲之人。”
你可不能因为一个外人,而伤了老爷的心呐!
老奴千辛万苦找到你,可不能因为一个外人而功亏一篑。
林清樾沉着脸,冷冷地打量着他,“你跟我说说,你口中的那个老爷吧!”
和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相比,姐姐和小雅才是他能抓得住的。
“这个”季老先生知道林清樾这是故意刁难于他。
“老爷曾经交代过,时机成熟前,是不允许老奴透露半分的。”
“既然你对老爷如此忠心耿耿,那你便回到你的老爷身边吧!”他心中有气,说出来的话自然连半分的情面都不留。
季老先生苦着脸说道:“老爷既以派老奴过来,自然是要老奴”奉公子为主的。
“不需要!”林清樾冷冷地丢下三个字。
紧抿的嘴唇,挺直的脊背,无不昭示着少年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倔强。
“唉!”季老先生心里叹气,可面上却仍是一派恭敬,“公子放心,老奴不会对木婉姑娘不利的。”
呃,这还差不多。
林清樾面色缓和,“别人也不可以!”
“什么?”季老先生诧异地抬起头。
“别跟我装傻!”林清樾冷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那阿福一家可都是有些身手的。
或许,暗处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吧?”
“公子敏锐,老奴佩服之至。”季老先生诚心诚意地夸赞道。
“别处还有没有人,老奴不知,不过,阿福一家确实是为了保护公子而来。
事关重大,担心会引起老奴家里人的猜疑,故而没有让阿福一家过来给公子磕头认主。”
林清樾不在意地摆摆手,“只要心里真正地将我当成主子,那些形式不要也罢。”
季老先生有心开口劝上几句,可见林清樾目光坚定,到了嘴边的话只好咽了回去,“老奴都听公子的。”
林清樾淡淡地说道:“我希望这句话是你的肺腑之言。”别是阳奉阴违才好。
季老先生沉吟了一番,讨好地说道:“是老奴想左了。木婉姑娘冰雪聪明,也是公子的一大助力。
所以,将其留在公子的身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林清樾可是没有半点放松,慢悠悠地说道:“姐姐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很容易出现一些意外的。
轻则,折胳膊断腿的,重则,可是会伤及性命的。”
季老先生郑重地保证道:“公子放心,老奴绝对不敢打着替公子着想的旗号。
做出让公子不高兴的事情,也绝不会背着公子,去吩咐别人谋害木婉姑娘的。”
这话真是发自肺腑的。
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而和公子之间产生隔阂。
只是,您对木婉姑娘的维护,似乎已经超过了姐弟之间
嘶,难道说公子对木婉姑娘她动情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那个木婉长相出挑,为人也聪明伶俐,又和公子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
这朝夕相处的,产生情愫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