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木婉,你是饿死鬼投胎呀?”方汝见木婉不住地捡着干果吃,没有好气儿地问道。
木婉手上的动作不停,“有什么话你就说呗,我听着呢!”
“你”方汝没有好气儿地将盘子挪开,“林木婉,你没有长心吗?”
木婉拿起托盘里叠放地整整齐齐的棉帕子将手擦干净。
一派悠闲地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方汝一屁*股坐在她的对面,“既然你心里什么都清楚,那你能不能说说,为何对这桩亲事迟迟不松口呢?”
木婉抿了一口茶,笑着说道:“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呀?”婚姻可不是儿戏。
“林木婉,秦家的家底有多少,我不方便透露。可就秦衍这个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木婉放下茶杯,笑着说道:“你说得没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秦家家大业大的,可不是我们这种小门小户能比的。
另外,秦衍本人的样貌与品行也是说得过去的”
“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方汝语气不善地说道。
“你急什么呀?!”木婉不满地皱着眉头,还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了?
“好,你说!”方汝有些颓败地叹了口气,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木婉:“没错,秦衍的品行是说得过去。可以后呢?若是他以后长歪了,那小雅岂不是要苦一辈子?”
“林木婉,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过分。”方汝咬着后牙槽说道。
木婉点头,“我明白,我这样说秦衍你心里不舒服。若是你这样说小雅,或是清樾,我也会跟你急的。”
“知道你还说?!”方汝觉得自己要被气炸了。
木婉倒是很坦诚,“我心里便是这样想的。现在有秦老夫人镇着,秦衍也有所收敛。”
可若是秦老夫人不在了呢?谁能保证他不会变呢?
“林木婉,你这也太能埋汰人了。”
木婉收敛起脸上的随意,语气认真而严肃地说道:“方汝,我说的是事实。小雅是我的妹妹,我作为长姐,我不得不为她负责。”
不得不将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到了。
方汝顿住了,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不仅不觉得木婉说的有错,甚至于,还有点感动。
“呼!”她长舒一口气,抿着嘴唇,用力地眨眨眼睛。
情绪低落地说道:“木婉,你全心全意替小雅打算,我无话可说。
可你也知道的,外祖母外祖母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你能不能”
“不能!”木婉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不管方汝是真心相求,还是她故意耍诈,她都不会点头的。
“林木婉,你真是够冷血的!”方汝带着鼻音说道。
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是不是除了你的家人,你对谁都那么无情,是吧?”
她当时冲进火场救小雅的事迹,自己当时听说时,可是感动得一塌糊涂呢!
木婉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其实,秦衍和小雅都还小,若是将来有缘分的话,我定然不会横加阻拦的。”
方汝撇撇嘴,“说了就跟没说一样!”
木婉:“不管你相不相信,也不管满不满足,我现在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
方汝恳求道:“秦衍是外祖母唯一的牵挂。”
说完,便定定地看着木婉。那意思不言而喻。
“其实,我倒是觉得这是好事儿。”
“你什么意思?”方汝冷冷地看着她。似乎只要她给出的答案不能让她满意,她便跟她翻脸。
木婉恢复了刚才一派闲适的样子,“若是你心里有事,能睡着觉吗?”
秦老夫人心里有事,自然不敢那么快就闭眼的。
“嗬!”方汝被气笑了,“这样说来,我还得谢谢你?!”
木婉脸皮厚,“那倒是不用。我也不全是为了秦老夫人。”
“还真是够不要脸的!”方汝撇撇嘴。
木婉倒是不在意她生气不生气的,毕竟,她不是神仙,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的。
“老夫人,奴婢已经将你的床铺好了。”这么晚了,您该休息了。
秦老夫人靠在躺椅上没有动,喜嬷嬷还想再催。
秦老夫人摆手说道:“我再坐一会儿,你们去睡吧。”
这话说的,您不睡,我们谁敢睡呀?
“老夫人,这是有心事?”喜嬷嬷明知故问。
“衍哥儿是秦家唯一的血脉。”秦老夫人透过敞开的窗户,看着夜色笼罩下的院子,幽幽地叹息道。
“若是不将他的事情跟安排好了,我又怎么有脸去地下见老爷和衍哥儿他爹呢?”
方汝心里一颤,耳边突然响起了木婉的话。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