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道子的字画儿,十多年,就没有出现过。
愈传愈广,愈传愈神。接二连三的总有人过来看画儿,古月斋的门槛都快要被踏平了。
对面的茶楼上,木婉趴在栏杆上,看着古月斋门里门外,来人不断,嘴里嘀咕道:“还真是够热闹的。”
方汝撇撇嘴,“越热闹越好!”只有飞得更高,才会摔得更疼。
她深吸一口气,专心地剥着松子,不再关注对面的情形。
“哟,来了一顶轿子,不会又是那位小于氏吧?”
方汝冷哼道:“行了,别一惊一乍的,吃松子吧。”
木婉看着眼前的一小碟白白胖胖的松子,不由得笑了,“这是奖励我的?”
方汝拿起旁边的湿帕子擦了擦手,端起旁边的茶盏,“不是奖励,是敬佩。
林木婉,我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佩服你了,四百两的方子,一转眼就变成了一千八百五十两。
这速度,简直了。”快得令人咋舌。
木婉毫无形象地趴在桌子上,“这才哪到哪儿,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方汝:“所以说,我这次带你过来就对了。”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说完了这头,便要说起那头儿。
古月斋的热闹大约这样维持了十来天,便有人说,古月斋里的木道子是假的。
初看时,挺唬人的,可看久了便发现稀汤寡水,无精打采的。
根本没有真画儿的那股子精神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