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惠嬷嬷深吸一口气,看上去像是身体不适,正在调解状态一般。
实则,脑子里飞速运转着,思索着摆脱困境的对策。
对了,祸水东引!
“江师傅的出现,老奴也十分意外。奇怪的是,他来老奴像是在防备着什么人似的。
对了,他还问老奴,于嬷嬷有没有跟老奴在一起”
话音落下后,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她不知道老爷对古月斋的事情有多了解,更不清楚,对于她和江一眼的谈话,又知道多少。
刚才那句话完全是在赌!
她赌老爷其实知道的并不多,否则不会在这里严刑逼供了。
又或者说,上演这一出,就是为了试探她对夫人的忠心。
脑子里千回百转,面色却是丝毫不显。
继续编道:“其实,他说的那些话,老奴也是云里雾里的。他问于嬷嬷有没有跟老奴说小姐和公子的事情”
“什么事情?”方平章厉声喝道。
我哪知道什么事情呀?
自从她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后,她对自家主子的事情也就不多做关注了。
所以,她出入也大多带着于嬷嬷。
可这句话是万万说不出口的,她沉吟了一下,说道:“具体的,奴婢也不是十分清楚。
他问老奴是不是真的。老奴当时也纳闷得很,这人怎么就跟得什么病似的,净说一些老奴听不懂的话。”
“后来呢?”方平章看似随意,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么得紧张。
“后来,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便跟老奴告辞了。”惠嬷嬷也实在是编不下去了。
心里乞求着,老爷能够自己想明白,让她如同一块破布一般,扔出去。
不知道是哪位过路神仙听到了她的心声,只听方平章声音疲惫地说道:“将她带下去。
你也到外面守着。”这信息量太大了,他需要缓一缓。
待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后,他整个人全身心放松,窝在太师椅内。
不由得想起了和于氏初见面时的情形。
他当时正跟着几个新认识的朋友一起去打猎。
看到一只梅花鹿,便骑马追了过去。
可没有想到,那畜生实在是太狡猾了,每次在剑要射中的时候,便被它躲开了。
我还真就不信了,今天射不中你?!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也不顾身边的同伴有没有跟过来,打马便向树林深处跑去。
远远地看到那畜生在低头吃草,他搭箭拉弓,“嗖”的一声,梅花鹿应声倒地。
“啊~”一声女子的尖叫声在梅花鹿倒下的不远处传来。
“什么人?!”方平章心里一惊,“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做什么?再不出来,我就放箭了。”
“啊,不要,不要”草丛里,一个头戴黄色花环,身穿粉白色衣裙的女子怯生生地站了起来。
双手抓着裤子,气嘟嘟地瞪着他,嘴里呵斥道:“你这个人好没有道理!是你闯进来,偏偏还要喊打喊杀。”
若是现在他还不明白,刚才这位姑娘在干什么,那真就是棒槌了!
他的整张脸羞得通红,嘴巴不住蠕动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对不住,对不住了!”他拱了拱手,调转马头便要离去。就连那只千辛万苦打回来的梅花鹿都不顾了。
“啊~”只是还没有跑出多远,便听到了那位姑娘的尖叫声。
他毫不犹豫地跳下马背,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蛇,蛇”那位姑娘吓得瑟瑟发抖。看到他,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抱着他的胳膊就不撒手。
“哦,这种蛇是没有毒的,姑娘不必怕!”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
“可我还是害怕!”那位姑娘吓得都要哭了。
“没关系,我带你离开这里。”他柔声哄道。
那位姑娘惊喜地点点头,“多谢公子,公子您真是好人!哎呦”
双手只顾着抱着对方的胳膊了,忘记手里还抓着裤子。
结果
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于氏那个贱人当初可以那样轻易地委身于我,自然也可以是别人了!”方平章用力地捶了桌子一下。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便会见风就长。
当成,那么浪漫的邂逅,现在看来,就是自己被于氏给设计了。
她能第一面之后,便委身于自己,那其他男人呢?
她是不是为了目的,用力同样的手段?
那个江一堂是秦氏救回来的,可却替于氏卖命。这其中到底什么原因,用脚指头都想得明白。
他不禁想起今天在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