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地往主座上一坐,不用吩咐,下人便手脚麻利地捧上了茶盏。
待下人给王明清上茶时,他连忙挥手道:“不喝了,不喝了,再喝下去,饭都不用吃了。”
光灌了一个水饱儿。
待下人退下后,他不耐烦地抱怨道:“大哥,你怎么才过来啊?!我在这儿都等了你将近一个时辰了!”
王明泽优雅地抿了一口茶,压下眼角儿的不屑,“你呀,还是那么急性子!”
语气温和,俨然一个爱护弟弟的好兄长。
“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王明清咋咋呼呼地说道:“大哥,你都不知道,出事了!”
王明泽语气温和,不急不缓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一幅你不必忧心,万事有哥呢!
王明清:“王栩你知道吗?就是当初跟子琅玩得挺好的一个孩子。”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冲动子琅面前,一边磕头,一边认错。”
“说是,他不应起了贪念,为了银子去害子琅。如今病症缠身,遭报应了!”
“哎呦,大哥,你是没有看到,那孩子现在········呕,让人恶心!”
王明泽眼睛一凝,“他的意思是说,子琅当初坠马不是意外?!”
“哦,对!”王明清点头,“他是这样说的。而且,说得有鼻子有眼儿。”
“说什么,当初找他的那个人就是子珩身边的春喜。还说,当时,他怕过河拆桥,留了信物········”
“哎呦,大哥,他说得天花烂坠的,跟真的似的!”
他越说,王明泽的心越沉。
饶是他城府深,脸也不由得沉了下来,“你来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是相信了他的话,来求证的?
“大哥,你那是什么眼神?!”王明清愣住了,“我·······那个,他当时怎么说,我就过来跟您怎么学,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王明泽到底是长居高位之人,身上威压全开,王明清有些顶不住。
他沉着脸问道:“我就是问你,你跑来我面前说这一通做什么?”
试探,还是试探?
王明清傻眼了,“那个,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儿。这个人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肯定是有问题的。”
“什么时候?”王明泽追问道。
王明清:“沉着子琅去酒楼,在他出事的地方等着········”
“什么问题!”
王明清脸上的汗都出来了,像是一个被老师考校的小学生一般,“问题就是有人想让我们兄弟不和。”
说完,他战战兢兢地盯着他大哥,一幅不知道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的样子。
王明泽好奇地问道:“你就没有觉得,王栩或许说的是真的吗?”
平静的语气中,挺不出喜怒。
“这怎么可能?!”王明清顿时急了,“你是我大哥,子珩是我嫡亲的侄子。”
“虽说,我们王家根深叶茂,子嗣众多。可我们嫡支中,就子琅和子珩两个人。”
“他们两人,就跟我们两个一样。怎么会起那种龌龊呢?”
王明泽往嘴里递茶杯的手一顿,歪着头,一脸探究地看向王明清。
大哥,你这样看着我做啥?
王明清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我说的不对吗?”
王明泽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喝了一杯茶,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个人呢?”
“哪个人啊?!”王明清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哦,你说王栩啊,被我扔到后山喂狗了!”
那样一个丧良心的玩意儿,还留着做什么?
王明泽淡淡地问道:“他的家人呢?”
“哎呦!”王明清一拍大腿,“大哥提醒的是,应该让他的家人一起去喂狗!”
说着,人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忽然帘子又被挑开,“大哥,他家人那边,还是你派人去吧!你做事向来比我周全。”
说完,也不待王明泽说话,便一溜烟地跑远了。
王明泽面色平静,用杯盖儿一下一下地拨弄着杯里的茶末,“你怎么看?”
一直做背景板的老仆沉吟了一下,说道:“只要我们找到王栩诬陷子珩公子的证据。”
“由不得二老爷不相信。”
“你就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真的是子珩做的?”王明泽斜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
也有这个可能!
老仆心里暗道,当时,子琅公子名声大噪。他可不止一次听子珩公子骂子琅公子呢!
或许,当时不过是想教训他一下,可没有想到失手教训狠了。
当然了,他可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