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那个人看起来和其他管事的没有什么区别,可木婉还是敏锐地觉察出,他肯定是冲着昨天的评判来的。
因此,与其说这些人不希望看到甲中以上的矿石评判,不如说,他们是不希望关于矿石的秘密被人发现。
唉,也是她昨天自作聪明,如若不然,也不会有后面的那一大堆破事儿。
还是老话儿说得对:没事儿别嘚瑟,低调才是王道。
“你可看到了站在称边儿的那个人?”热心的乙四大叔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旁。
木婉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可面上却丝毫不显。
一脸茫然的摇摇头,“没太注意!”
乙四大叔沉吟了一下说道:“你别看那个人穿的衣服和普通的管事没有什么区别。”
“可王管事的在他面前都得点头哈腰的!”
你凭什么就认定我一定是主意到了?木婉心里嘀咕着,可面上却丝毫不显。
乙四大叔也不管木婉的那些小心思,只是尽职尽责地又提醒一句,“这个人一般是不会过来的,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比如象昨天那般,出现了“甲中”。
木婉很容易便咂摸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简单地说,这个人的身份不简单。
往深了说,这个人就是冲着你昨天的那一篮子“甲中”的,或者说,这个人是冲着她来的。
大家萍水相逢,没有多少交情。
可既然人家出声提醒了,该有的礼貌还是不能少的。
木婉语气真诚地道谢:“多谢大叔告知,我知道了。”
知道了?
乙四大叔心里捉急,孩子,你别光知道了,到底懂不懂啊?!
唉,真是愁死人了!
小雅看了一眼落在身后的乙四大叔,又看了木婉一眼:姐姐,这个大叔到底什么意思?
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一个多热心的人,为何偏偏对我们这样关照啊?
木婉摇头:我也不知道,静观其变吧!
小雅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道:“不过是一个破采石场,居然有这么多破事儿!”
木婉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过心里却是悄悄地加了一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
这一天下来,木婉累得跟死狗一样。
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后,就趴在草铺上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的。
估计就是将她扔到河里,都不带醒的。
听到外面震天响的锣声,木婉一骨碌坐了起来。
她茫然地四处看了看,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花婶儿给她梳头时,意识才渐渐地回笼,弄清楚了眼下的处境。
唉,这日子什么是个头啊?
看着木婉无精打采的样子,小雅有些担心,“姐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木婉抬手掩口打了一个哈欠,“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小雅非常能够理解木婉的感受。
因为她现在便是,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
那疲惫感比昨天更严重。
可见木婉无精打采的样子,她就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若是姐妹二人都放松了警惕,那可就危险了。
齐嫂子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是心里不舒服吧?”
木婉懒得跟她说话,斜了她一眼,你懂什么呀?!
齐嫂子挑挑眉头,脸上挂着非常欠揍的笑容。
阴阳怪气地说道:“就是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赚了那么多银子,还没有来得及花呢,却全都便宜别人了。”
说完,冲着木婉挑挑眉头,一幅你的心思我全都懂的样子。
木婉的哈欠打了一半儿,便硬生生地忍了回去,语带讥讽地说道:“你这是在说你自己吧?”
随即,满眼同情地看着她,“也是,你的院子,你的铺子·······对了,或许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值钱的东西。”
“现在可全都易主了。这若是被一个陌生人打劫了,也就罢了。”
“偏偏自己却是栽到了自己的至亲侄女的手里。唉,被自己的亲人在背后捅了一刀。”
“这滋味········啧啧,想想就让人心酸呐!”
死丫头,嘴巴真是够毒的!
专门说那些戳人心窝子的话!
齐嫂子恨恨地瞪了木婉一眼,气得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小雅看着齐嫂子气咻咻的样子,不厚道地笑了。
她凑到木婉的跟前,笑嘻嘻地问道:“姐姐现在好些了?”
木婉懒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