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林清樾沉着脸摆摆手,“我不想再看到他!”
东来:“·········”他惊恐地瞪大眼睛,来一声求饶都没有喊出来,便被人扯着后衣领,提溜走了。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林清樾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东来刚才那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明显是在告诉他,宫里出事了。
而且·······很有可能是婉儿出事了。
他之所以不担心小雅,那是因为,有木婉在,定然会护她周全的。
他呆坐一会儿后,扬声喊道:“来人!”
“陛下!”一个黑衣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闪了出来。
林清樾沉吟了一下,将桌子上的奏折递了过去,“将这些送回宫里。”
“是,陛下!”黑衣人对林清樾的话向来是不打折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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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守备陈北坐在桌案前,盯着桌面发呆。
“大人!”陈虎快步走了进来,他走到陈北的旁边,压低声音道,“就在刚才,我们的人发现了一人一骑,避开官道,穿过巷子,向皇宫奔去。”
“看着他手里包裹的样子,像是向宫里送奏折的。”
陈北的目光缓缓地从桌面上移开,轻声问道:“可查出对方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陈虎低声说道:“具体的位置不知道,但大概的区域,倒是可以肯定下来了。”
“很好!”陈北点头,“去告诉他们,严密注意那一人一骑的动向。”
“是,大人!”陈虎躬身一礼后,便要转身出去。
可脚步刚抬起,便又放了下来,他转过头,疑惑地问道:“大人,您这是有心事?!”
这两天一直都在忙活着这么一件事情。眼下,终于有眉目了,看大人的样子,竟然有些不高兴。
陈北被他这样一问,倒是愣怔了一下,随即摇头道:“没事,你出去忙吧!”
嘴上虽然如是说,可脸上的表情却明晃晃地告诉他,自己有事,而且是,很有事!
陈虎本着顶头上司的事情,便是自己的事情的原则。
关切地追问道:“大人,若是您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跟属下说也是一样的。”
“属下竟然会帮您将事情办得妥妥帖帖的。”
陈北摆摆手,“真的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大人,大伯!”陈虎有些急了,“您有什么心事您就说,别总是这么憋着!”
真不愧为叫陈虎,办事就是虎!
陈北心里有些不高兴,“你怎么就那么墨迹呢?!我说了没事,那便是没事!”
陈虎被吼得有些发懵,“你明明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就硬说自己没事呢?!”
“滚出去!”陈北低声呵斥道,“将眼前的差事办好,否则严惩不贷!”
“是,大人!”平时的权威积累之下,陈虎也不敢多说什么。
习惯性的躬身一礼后,便转身出去了。
真是个没有眼力见的货!
陈北不满地瞪了陈虎的背影一眼,垂下头,兀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咕咕咕咕”
一只雪白的鸽子站在窗口,抻着脖子,四处看着。
陈北心下一惊,连忙站起身走了过去。他伸手将信鸽抓住,从它的腿上解下竹筒。
转身,回到座位上,将信鸽放在旁边的小几上,又从抽屉里抓了一把谷物,放在了鸽子的旁边。
说不出为何,当竹筒抓在手里那一刻,他突然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他抬手抚摸着吃得十分欢快的信鸽。
信鸽吃饱后,抬起一只翅膀,用嘴轻轻地啄着。
陈北知道,这只鸽子训练有素,待梳理完翅膀后,便要展翅飞走了。
既然再不能磨蹭下去,那就必须面对了。
他拔出竹筒上的木塞,将里面的纸条拿了出来,轻轻地转开。
什么?!
他浑身一激灵,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若不是现在正坐在椅子上,恐怕都要瘫坐在地上了。
纸条上面没有字,只是画了一条龙,脖子上插着一把带血的刀。龙的不远处,放着双筷子。
陈北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主子竟然让他去刺杀陛下,还越快越好?!
他跟他的主子通信,主子从来都只是画画,不写字的。
说是这样便可以避免信息落入他人之手。
纸条被攥在手心里,已经被汗湿透了。可那把带血的刀,却依然十分明显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陈北的一颗心“怦怦怦”地跳着,快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主上为何要自己刺杀陛下呢?
难道说,他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