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畅并没有出现在现场,而是在另一个房间。
在他面前摆着一排编有甲乙丙等编号的一缕缕的头发。那是由孩子母亲亲自剪下,由管家送来的。
现在,他正在做对个个孩子的,身高、体重、体型、性格等方面的评估。
这是他的弟子,将来要在一些必要的时候能够辅助他的一些工作,他很认真,严格遵照基地标准的上限。
所实话,老邴的子孙条件不错,有三四个能达到标准,有一个基本符合上限。刘畅分别做了标记,并把这四人的头发样本找出来,收进一个专用的盒子内。取样工作完成后,和邴吉聊了几句,进入一个专门给他安排的房间,通过二子,也就是升级版的缺心眼对头发进行扫描分析,确定有无基因缺陷和家族病史。
最后确定一个八岁的小男孩入选。这个男孩名字叫小七,因为没冠礼,还没有正式的名字,是邴吉的曾孙,邴吉有三个儿子俩女儿,他是邴吉大儿子的二儿子的次子。叫小七,不是因为他自己父母名下排行第七,而是在邴吉曾孙辈排行老七。
当邴吉让管家把小七和他父母都带过来的时候,三人明显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邴吉把情况简单地跟他的孙子和孙媳说明了一下,可当听到让他们的孩子拜那个小光头为师的时候,孙儿还没发表意见,孙媳明显不同意了:
“祖父大人,小七现在已经有先生了,就不必再拜先生了。”这个小光头他们见过,来家里几次,听下人说,是祖父的忘年交,和祖父合得来。
那也不能拿我们的孩子开玩笑呀,瞅瞅那个样,还没自己的儿子高,还是个秃子,凭什么给我的儿子当先生。
“是啊祖父,你是不是搞错了。”孙子也发声,祖父怕是老糊涂了吧。
“唉,我呢从小就被你们祖父鄙视,现在又被你们一家人鄙视,我的命咋就那么苦呢。”没办法,这是自己的硬伤,怨不得别人。
“你叫小七是吧,你说,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刘畅走到小七面前,可他的母亲马上把孩子拉到身后,生怕被抢走一般。
“你还没我高,凭啥给我做先生?”小七从母亲的背后伸出脑袋,气愤的说。
“呦呵,这话很熟悉,当年病已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当年病已才一岁多,你都八岁了,我允许你换个话题,想想,问个我回答不了的,你就不用拜我为师。给你三个机会。你们一家人可以一起问”刘畅摸摸自己的光头,回到自己的座位。
“祖父!”孙子有点着急,质问自己的祖父;“这不是胡闹吗?”
“你们还是想想问什么问题吧”邴吉并不理会。
“好!我问你,你能教小七什么?玩泥巴吗?”当父亲的终于暴走了,这叫什么事。
“这是俩问题,我可以算一个: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诸子百家、文学、格物,生物、化学。。玩泥巴?小道而,”刘畅有些生气了,如果不是看着在邴吉的份上,他会立马走人。倒不是他的气量小,而是看出他们的愚蠢。他们也不想想,自己能和他们的祖父平起平坐,甚至被他们的祖父当座上宾,岂是平凡之辈?世上所有的病都可以治疗,唯有愚蠢,无药可救。
他们不但质疑自己,也质疑他们的祖父,质疑大汉朝的丞相。于是伸手就拿出琉璃瓶:
“见过这个东西吗?”
“当然见过”孙子很自豪的回答,咱们这可是丞相府,天下什么宝贝没有。
“这个东西在你们眼里是不是价值连城?”刘畅追问一句。
“不错”这东西他见过,祖父显摆过,确实价值连城。价值连城又如何,你有钱,我们丞相府也不缺。没听说谁有钱谁就可以当先生。
就在那对夫妇不明白这个秃子为什么拿出一个琉璃瓶,现在是讨论自己孩子的先生问题,不是炫耀财富的时候。有钱了不起呀,有钱的商贾而已,作为丞相府的主人,咱们的眼界没那么低。
刘畅手一松,瓶子落地,摔个粉碎。
“啊!”包括邴吉都大惊失色。
“这就是我玩泥巴,玩出来的,不值钱,我只是用来装食物。还有俩问题。”刘畅看都没看满地的琉璃碎片,和满地乱滚的干粮。
这一手十分的震撼,那小俩口,张口结舌,却问不出一个字。那个瓶子祖父当宝贝,摸都不让他们摸,他随手就摔碎一个,不是这家伙太有钱,就是真不值钱。
真是泥巴做的?邴吉的老脸也不好看,怪不得他把那个瓶子随手丢来丢去,我还把他当宝贝。
“看来你父母没有什么问题了,你呢,小七?”过了一会,小七的父母没有提出什么新问题,刘畅便看着小七,问道。
“你,你为什么没有头发?”小七问出了他的问题。
“这个”刘畅摸摸自己的光头,也有些不好意思:“以前我也有头发,”
“你愿意拜我为师,作为我的弟子吗?”刘畅微笑地问这个叫小七的孩子。
“我才不愿意。”小七干脆的回答,又躲进母亲的身后。
“唉”刘畅叹了口气,转身对邴吉说:
“看来我们没缘分。”
邴吉在一旁也是干着急,没办法,因为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