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死亡,我们就来制造死亡;没有鬼神,我们就来创造鬼神。荣华由天定,富贵险中求”李令使眼中散发狠厉和贪婪的目光。
张富昌被李令使的吓得浑身一颤,他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凶恶、冷冽的目光,不自觉地低下头,不敢与之碰撞。
“现在,我们马上回去”
“回去?!你不怕啊?万一,万一那个东西还在,我们咋办?”
“怕!怎么不怕。怕也没有”看到亲家畏惧的眼神,轻轻地笑了一下“也不能只有我俩怕不是?要怕,就让大家都怕才行。到了地方,让所有的人都冲进房间。见到所有的人,不管男女老少统统杀掉,不留一个活口。人挡杀人,神挡杀神!”李令使目露凶光。
“大哥,大爷!我能不去么,我不想回去。我刚才都差点尿裤子了。要不,我们先回去,把东西准备齐了再来?”张富昌试探地问了一句,这个鬼地方是真的有鬼的地方啊,这个地方以后能不来坚决不来,能有借口走,坚决走。
最好回县城在找几个阴阳先生,他们善于抓鬼,到时候他们抓鬼,我们抓人,人、鬼两得,皆大欢喜。
“不行!你现在不去,我现在就杀了你!”令使恶狠狠地说。
“啊?”
“啊什么啊”李令使马上换一副温和的面孔,“我又没让你往屋里冲。我俩站在屋外,远远的。如果冲进去的人都死了,我们就没有责任了。不是我们的无能,是敌人太强大,虽然无功,但也无过。也可以顺顺利利地交差了,如果冲进去的人没死,或者没死光,说明啥,说明我们立功了,就等着荣华富贵吧,哈哈哈!”
“好像很对,好,就这么干,嘿嘿嘿”
可心里的腻歪却无以复加,以后一定离这货远点,这货太他妈的阴险,被他卖了帮数钱,都是最好的结局。被这货砍了脑袋,说不准在头落地之前还要对他说声谢谢。
看看人都到齐后,令使鼓动如簧的舌头:“弟兄们,现在跟我马上杀回去!”
众人面面相觑,刚才是你们俩带头跑的,现在又要杀回去?失心疯了吧?跑来跑去地,好玩吗?这些话虽然藏在心里,没敢说出来,可表情却把这个意思表达的淋漓尽致。
“我是实在走不动了,你们谁愿回去谁回去,反正我是不回来”张班头带来的捕快可不乐意了,这叫什么事?让我跑过来,又让我们跑回去,玩我们呐。你是哪个葱,凭什么溜达我们?
“就是,我也走不动了”
“我也是!”
有一个人带头,湖县的捕快一个个的,有的坐在地上,有的干脆躺在路边的石头上。
令使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这些人不是他的属下,他也没权力直接指挥,只能无奈的看着张富昌。
张富昌耸了一下肩膀,两手一摊,表示,我也没办法。这倒不是他有意为难,他的确没办法,他是捕头,不是县尉,他只有带头干活的权利,没有处罚的权利。
而令使本人也好不到哪去,何为令使,就是县令的属吏,说白了就是替县令处理文书的秘书。
看见湖县的捕快都撂挑子了,李令使这边的人,虽没有出声,也是坐的坐,躺的躺,意思和那些捕快一样:爷不干了。
看见两伙人都集体罢工,李寿李令使有些着急了,这些人是他费尽脑汁才说动县令让他带队来抓盗匪的,这本来不是他的活,是搬出湖县捕头是他的儿女亲家,只有他去,湖县的捕快才能更好的配合,等等种种理由。现在,就这回去,肯定没法交代。到时候,功没立成,还引起县令另眼相看就得不偿失了。
“你们知道里面那个人是谁吗?他是太子,知道太子是什么吗?”李寿决定孤注一掷,必须让这些丘八听从命令。
属下集体整齐的摇头,摇头就对了,你们不摇头,我叫你们没头可摇。
“太子这个人,他图谋加害皇上,意图造反。被我大汉铁军击败,现在,他孤身一人逃窜这里。他是叛军的头目!朝廷严令,凡有知情不报者,与逆贼同罪!总之,知道太子不是好人就行。我们现在就回去将这个人就地正法,不能让恶人逍遥法外。一个人头本令使赏五千钱。”
是不是逆贼,我们不知道,只要你给钱,让我们杀谁就杀谁。众人一听说一个人头赏五千钱,立刻精神振奋起来。这种好事可不多见,平时都是你从我们身上抠钱,今天能从你嘴里吐出一块肉,简直太阳从西面出来了。就是不知道,刚才那两个算不算。这回,不管死没死都要砍上一刀,不给五千,给八百也行啊。
两边的人各自打着自己的主意,都顺畅的站了起来,太子是谁,不重要,给钱就是杀自己的老子都行。
三十余人的队伍总算像个样了,有的弯着腰,有的瘸着腿,稀稀拉拉地顺着他们刚才奔跑的小路,又杀了回去。
就在走到快一半路程的时候,刚拐个一个路口,突然发现目标地浓烟滚滚。
“快”
二人督促着众人,加快了脚步。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正房和东厢房已经是残垣断壁,只有零星的火苗,而西厢房依然火势熊熊,浓烟滚滚。张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