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
“父亲,你看”刘畅指着洞开的大门。
“三少,三少,大事不好了。”就在刘畅拉住父亲的时候,那个老狱卒,也从门口挤了过来,挤到刘畅身边:“有兵卒过来了,可能要出事。你们小心一点,我走了。”
老狱卒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刘剧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把一腔的火焰浇灭了。
“看来,他们是想把这些人都杀了。住手!想活命的都住手!!”刘畅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还真以为是监狱组织的娱乐活动,让大家活动活动,那些狱卒闲着无事,拿来取乐,现在看来,这是有意制造混乱,为他们下杀手做准备,毕竟这些人都是太子嫌疑人,没人敢毫无顾忌的杀人,而能找到借口,结果就不一样了,看来他们是怕夜长梦多,不管这些人中,是不是真有太子,有些迫不及待地要杀人灭口了。刘畅一下子想通了很多关节,顾不得跟父亲解释,大声叫道。
所有人都被这一声尖叫,震了一下,等他们发现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好像怒火更大了:“妈的,哪来的小兔崽子!”
于是,又打做一团。
刘畅一看根本没人理会,急的四处观望,想找个什么东西,大牢里,几乎没什么可以移动的,栅栏是固定死的,牢门是固定死的,除了这些,也没其他东西了,铺地的茅草倒是活动的,可茅草有什么用。就在刘畅急的不知道拿个什么东西的时候,一眼瞟到放在角落里的恭桶。
“踩耙耙了!踩耙耙了!!”刘畅提着恭桶就往人群中走去,边走边喊。
这一招还真比‘杀人了,救命啊!’强多了,随着刘畅一路走过,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斗殴,所有人的眼睛都直挺挺的盯着刘畅,生怕刘畅一不留神,把里面的屎尿倒到自己的脚上。
“别打了,别打了!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官兵都来了!!”
“官兵?官兵在哪?他们来干嘛?”
“别听他瞎说,哪来的官兵,哪来的屁孩子,再乱说老子连你都揍。”看见混乱的局面就要结束了,有一个人突然跳了出来,指着刘畅大骂。
“这场混乱不会是你挑起来的吧?”
“胡说,明明是。。”眼睛四周踅摸一圈,然后指着躲在角落里的一个人:“是他!他有意把恭桶倒在我身上,你闻闻,我身上现在都是臭味。小兔崽子,滚一边去,老子今天非弄死他不可。”
“那你揍他,你打我干嘛?”另外一个忍不住了,开口质问。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还不承认?老子是来劝架的,你抓住老子就打。”
“谁叫你们俩长得这么像的。老子还觉得你们俩是亲兄弟呢。”
“我看你们俩才像兄弟。你看你们俩,除了头巾不一样,连衣衫都差不多。”
“我怎么觉得你们三都差不多。”
“你还不是!哈哈哈!!”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都哈哈大笑起来,都是按照着一张画像抓来的,怎么能不像,就是刘剧本人,这段时间的恢复,脸上的红肿早已经消退,胡须虽然还比较短,也恢复了八成原貌。
“你是有意的吧?”刘畅理会那些相互端详,各自自恋的一群变态,而是蹲在那个萎缩在墙角的那人的跟前。
“老子就是看他不顺眼,娘们嘻嘻的,滚开!”那个搅屎棍看见没人理会他了,便站起身了,向开着的大门走去。他居然忘了,他自己也是因为娘们嘻嘻才被抓起来的了。
“我保证,你出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刘畅没有阻拦,而是在后面,轻声说道。
“老子当然不回来了,你们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两人的对话也引起了其他人的主意,尤其是有人走出大门,他们才发现,监牢的大门居然是开的。
看到有人出去了,也有人有些心动,想跟出去。
“出去一个死一个。”刘畅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
“吓唬谁啊,他不……”总有人不信邪,这不,就有一个人试探着将一只脚迈出门槛。
话音未落,就听外边传来‘啊’的一声。吓得他连把伸出的一只脚都没来得及收回来,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真真。。。真杀人!?”
“啊~?为什么要杀我们?”
“你们看!”刘畅指着洞开的大门:“他们这是要找借口,杀掉我们,我相信外面就是弓箭手。”
“那怎么办啊,我还不想死啊。”
“这可怎么办?我们赶紧跑吧。”
“往哪跑啊?”
刘畅不在理会那些或像无头苍蝇四处乱窜,或呆立像木头人,扶着刘剧回到原来的囚室。
“啊!差点忘了”刘畅一拍脑门,好像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向牢门,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心头一喜,食盒还在,就在门边,就又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将食盒提了进来,然后回到父亲的身边。
“你,你还在!!?”刘畅看见靠近来的一个人,乐了,谁呀,那个倒霉书生!只是再也不像原来那样光鲜亮丽了,相反,比当初自己像乞丐的样子更像乞丐,蓬头垢面不说,身上的衣服都看不出原来的色彩了,黝黑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