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蛮夷商人充满了长安城。蛮夷邸是专供外国使者和商人食宿。长安城也有客栈叫厩置,就是驿站的意思,主要为进城的官员提供食宿。就条件来说蛮夷邸还是要好一些,毕竟外宾和商人有一共同的特点,不差钱。
看到侄儿伤心焦急的眼神,刘畅实在不忍心了。给驿夫一个地址,两辆驿车杀气腾腾地来到当初丐帮租住的地方,也就是长安最大的蛮夷邸。
“客官,实在对不起,已经客满了。”看见一行人是从驿车上下来,活计虽然嘴上十分的客气,神色却十分的应付,能到这里的,不是豪门就是巨贾,一看这些人,刘畅和姑姑刘玲,虽然也是绫罗绸缎,但二人的装束却也平常,尤其是看见邴吉和病已,更是一身粗布,伙计就委婉的拒绝。
“就那间”刘畅领着病已,根本不理会活计的阻拦,直接就走进大院,指着当年丐帮的包房,说道:“你去跟他们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这个房间让给我们,当然了,他们的所有的费用,我来付。”
“你来付?”伙计对刘畅他们硬闯,十分的生气,看见刘畅一副大爷摸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来人!给我…”伙计刚想喊‘给我赶出去’,刘畅就举着一只手,把一个马蹄金递到他的面前,伙计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一两黄金一万钱,一金就是十六万钱!
“说话和气点哈,如果他们愿意,这锭金子就算是补偿。去安排吧”刘畅说到。
“是是是,几位爷,稍候,小人这就去跟他们商量!”伙计恭恭敬敬地接过黄金,所有的脾气都没有了,满脸堆笑,信心十足的去了。里面的情况他是清楚的,他们也算是豪阔了,也不过消费了数千钱而已,这锭黄金够他们在这里消费一个月了,傻子才不答应呢。
“直娘贼,我要看看,到底谁这么狂妄,想把大爷赶走!有钱了不起啊!”不消片刻,就听到骂骂咧咧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后,一个大汉一身酒气,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三人。而刚才那个伙计则焦急的跟在他的身后。
“哇~”满腔怒火的大汉,刚冲过来,一眼就看见亭亭玉立,国色天香的刘玲,而刘玲在烛光下,更是分外的妖娆,大汉的怒火立刻就像掉进井里的烛火,连一丝的烟火气都没了,两只眼睛瞪着老大,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小娘子,刚才是你想要帮我们结账?哎呀,不好办啊,我们那一桌可是有点贵。”
“正是本…女,还望行个方便。”刘玲也没有矫情,嘴角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说道。只是差点把‘本宫’说出来,还好,反应得快,把本宫说成‘本女’,
能在这种高档场所出入的,都是见多识广之人,但这个‘本女’,还是让他微微错愕。
“太他妈的好看了。”来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玲,哈喇子都快掉地上了,连忙用手抹了一把口水:“小娘子,陪大爷喝一杯,你们的费用算在大爷的账上,大爷不差钱,怎么样?”
说完,还伸出手,试图去摸刘玲的脸。
“这位公子”一看来着的恶心样,邴吉赶紧挡在刘玲的身前,陪着笑脸,说道:“有话好说,休得无礼!”
“你他妈的是谁呀?滚开!”大汉正满眼星星的盯着美人,突然冒出一个男人挡住自己的视线,不由得大怒,伸手就要向邴吉打去。
“这位爷,这位爷,使不得、使不得。”在旁边的伙计,见势不妙,倒也机灵,一把抱住了他。能出手如此豪阔的人,可不是他们这些生意人能掂量的。而与他同来的三人则笑嘻嘻地双手抱胸,在旁边看热闹。
“几位客官”一位管事摸样的人,看到情况不对,也急忙跑过来,常年在富贵圈子里转,他可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瞟了一眼刘玲,然后对对邴吉说:“你们还是快走吧,这些人你们是惹不起的,这是你们的金子,还给你们。快走吧,不然会出大事的。”说完,就把手里的金子递给邴吉。
“阿三,休得无礼,还不退下”就在这时候,从房间里走出一人,却是少年摸样,也算标致,出言呵止了那个大汉,对邴吉稽首道:“我这个兄弟有些喝多了,出言冒犯,请不要见怪。先生既然想要这间,我等让出便是,黄金是万不敢收的。”
说完,那个少年,便回头便回头招呼一声,带着一众十余人,架着那个醉汉,呼啦啦的都走了。
那些人走了之后,管事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瑶瑶头,叹了口气,离开了。
看似的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刘畅又回到了当年的老巢。
吃饭的时候,病已终于不再拘束了。
可对于刘畅一直逼着自己叫“小叔”,还是很抗拒,除了下午被逼无奈叫了声“叔叔”外,再也不肯叫第二声。
找到了机会,把病已拉到自己的身边,萝卜大棒一起上:“为什么不叫了?叫小叔,小叔都给你这么多好吃的了。”
“才不呢。”一下午的接触,病已已经不再认生,病已摸摸吃的滚圆的肚子,依然没忘记这个小叔的承诺:“你还说给人家买糖,我都没看见。”
叔叔这俩字的记忆已经彻底抹去了,毕竟已经两年多了,当时病已才一岁多,幼童哪有那么长的记忆。对于刘畅的萝卜加大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