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倒没有他那样的激动,只是淡淡的说:“侯爷,汗血马你不是也有么,有什么稀奇的。”
“不不不”侯爷放开拉着女子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汗血马的脖子,生怕用力过大,把它摸坏了,连摸他媳妇都没有这么温柔,“云,你不懂,我们草原的都是杂交的汗血马,和这没法比,这是纯种的汗血马。长生天,我终于看见了纯种的汗血宝马,还是,六匹!”
看他们俩说的热闹,刘妮插话道:“喂喂喂,那个侯爷,听你的意思,这种马很值钱?”
“欸,何止值钱,那是……”说到这,侯爷不解地看着这几个傻白甜,:“你们不知道?”
众女一起摇头,刘妮说:“嗯,不知道,我师尊只是说,它的肉好吃。我觉得不好吃,没有牛肉好吃,你们觉得呢?”说完,征求了一下各位师妹的意见。
一个小师妹很同意大师姐的看法,用力地点头说:“我也觉得不好吃,像木头一样,嚼不动。”
“你们!!你们师尊是谁?我要杀了他!”侯爷听到她们的谈话,气的举手向天,大声吼叫:“长生天啊,快降下神雷,劈死那个混蛋吧。”
女主人没有顾及有些暴走的男人,而是邀请刘妮几人轻声,道:“几位小妹,可否赏光到寒舍一叙”
“小妹?你才几岁,喊我小妹”最小的丫头,撇了一下嘴,有些不高兴的说。
女主人也没有生气,而是笑着说道:“哦,小妹芳龄几何,哪年生人?”
“师妹,不准胡说”刘妮瞟了一眼这个最小的小师妹,然后对女主人道,“夫人别介意,师妹年少不更事,请不要介意。”
女主人道:“无妨,我看妹妹的衣着,颇似汉朝服装,你们可是从汉地而来。”
刘妮略一沉吟,道:“嗯,也算是吧。”
女主人说:“太好了,家母也是汉家女子。如不嫌弃,还请帐内一坐,奴家也可一进地主之谊。”
“那…好吧。”女主人热情相约,盛情难却刘妮委实不好推脱,只好答应了。
于是,和众姐妹翻身下马。跟随女主来到帐钱,把马栓好,跟随主人钻进帐篷。
说实在的账内的味道很大,小师妹一个个的不禁捂住口鼻,这本来是十分不礼貌的做法,女主却不以为意,一边为他们准备奶茶,一边笑着说道:“当年家母忍受这个味道三十年,到临去世,都没有习惯。”话音虽然是笑着说的,其中的悲凉意味也没有丝毫掩饰,
“这个,也许你们更喝不惯,唉,我这里除了奶茶也没有别的了。喝不惯,也只有喝清水了,只希望你们别怪我怠慢了各位就好。”
“多谢侯爷夫人盛情招待,我们告辞了。”刘妮说完就站起来,不待那个女人有所反应,就向外走去,其他师妹也纷纷起身,跟着出来。而那个夫人也没阻拦,只是看着她们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今天,你们想离开这里,怕是没那么容易。”一直在账外的侯爵,手里提着一把弯刀,看见刘妮她们出来,一改刚才的态度,冷冷的笑道:“你们汉地有句话说的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不知道你们的师父到底是怎么想的,让你们几个女娃娃,骑着这价值连城的宝马,居然敢在这大漠横冲直闯,娃娃,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的师父,太没有江湖经验了。记住,下辈子,要拜师千万别拜个糊涂师父。”
“夫人”刘妮转身,对跟着出来的女子说:“刚才,你一再说起你的母亲,我本来不想知道,因为我的师尊一再嘱咐,不准我们干预世俗之事。看来今天之事无法善了了,能告诉我,令堂到底是什么人么?”
侯爵夫人露出自豪的神色,说道:“家母姓王,讳嫱,字昭君,封为宁胡阏氏,想必你们应该听过。你现在才想起听我说话,我本来想好言相劝,可是你们只字不听,现在后悔,是不是有点晚了。”
刘妮摇摇头,说道:“王嫱,王昭君……没听说过,也许我们离家太久了,很多世事都不知道了。是和亲的女子?”
那夫人说道:“不错,竟宁元年,家母出塞,我是她的女儿,挛鞮氏,名云。”
刘妮说道:“刚才你弹奏的那首曲子,颇有伤感忧虑,让人听了感同身受,我们也是被这首曲子引来的,我想问一下,那首曲子,是你写给你母亲的?”
挛鞮云幽幽说道:“家母出塞一十又三年,远离家乡,隔绝父母,只身处在这茫茫塞外。思念父母不可得,怀念家乡而不可就,思虑成疾,才写下这首词曲,每每在想家的时候,弹唱一番,以慰思乡之情,家母给它起个名字叫《怨词》”
“你能再弹唱一番么?”
“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能再弹唱一番么?我也是远离父母,他们都是,而她呢”刘妮指着那个穿匈奴服饰的师妹说,“他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是师尊捡来的。我们也想体验一下想家的感觉,反正还有时间。”
“还有什么时间?”
“当然是等人的时间了。你们不想让我们跑了,我们呢,也不想你们把我们的事传出去,正好,我们的目标相同,你说是不是?”
“你们真的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