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内忧外困时仍然不减奢靡之风,签订不少丧权辱国的条约,做为执政人,她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小壹是想让宿主了解,虽说那个世界和宿主您的世界奉行的都是男尊女卑,但女子并非不能影响朝局。
芳期:亲爱的小壹,你别不是让我往太后的方向奋斗吧?
据说,当今的官家已经是个糟老头子,跟她家父亲年龄差不多,芳期着实觉得接受无能。
系统:按目前的形式,不是这样的设定。
芳期如释重负般吁了口气。
她没有听系统的话直接找祖父剖析厉害,打算的是先侧面了解下鄂将军的现况。
又说这时,端午已过,彭子瞻往姨丈家奔丧,过了头七自也不会一直守在他的姨丈家里,已经恢复了学业,也就是说他又出现在愈恭堂了。原本是多日不见芳期,彭子瞻大觉十分挂念,赶上前游说得覃渊通风报信,约芳期来古楼园一会,不想却被覃渊拒绝,但支支吾吾地也没有说清理由,彭子瞻心里着急,哪知这天回家,又挨母亲一记当头棒喝。
“你和覃三娘的婚事不成了。”彭母十分地恼火:“今日王夫人约我相见,听王夫人的意思,覃三娘竟生反悔之意,看不上我们家的门楣,而是要另攀高枝!她一个庶女,浑身上下的优长就是嘴巧还能奉承嫡母,她居然倒敢挑三拣四!这下好了,连王夫人也开罪了,自己落得个一无是处的下场,就算是她日后追悔莫及再回过头来纠缠你,你也不能再搭理她!”
彭子瞻心里急归急,却不敢违逆母命,只迂回问:“那么我们岂不是再无望和相邸联姻?”
“也未必得和相邸联姻,王夫人说了,老夫人的意思是让我们求娶王氏女。”
“王家的闺秀可更比相邸闺秀尊贵!”彭子瞻心头怦怦地又活跃起来。
“王家那女子也是庶女,且腿脚有些不方便,但这无伤大雅,老夫人爱惜本家闺秀,论来对我们才更有好处!你可千万不要以貌取人,求妻求贤,纳妾纳美,日后待你得了告身,再纳个健全貌美的姬妾也就两全了。”
彭子瞻频频颔首,心里却是几分怅然的。
因为长姐的关系,他也有幸见过柔佳公主的面貌,纵然是金枝玉叶气度非寻常人可比,不过论起容貌和风情来,也是有逊相邸三娘远矣,这世上美貌女子虽多,在他看来只有覃氏三娘艳冠群芳,只可恨的是貌美的女子总想着以色攀高,史册丹书,可不乏这样的红颜祸水,看来覃三娘到底不能免俗
也可恨的是覃芳期竟是这样的人!!!
……
说好的无论如何“只以三娘为妻”,于彭子瞻而言也就仅是说说而已罢了。
但彭子瞻的口是心非,对芳期而言又是喜闻乐见,因为谁也不想被桶狗屎追着往身上糊。
又只不过的是,彭母不嫌弃王家的跛足闺秀,老夫人却反悔了,可不在这天,老夫人就对王夫人交待:“我起初打算让桑丫头嫁去彭家,是为姿儿着想,但现今姿儿和葛家子的婚事已经作罢了,又何必让桑丫头委屈下嫁呢?这件事不必再提了。”
王氏:……
她都已经提了要怎么办?!
王氏这时的念头可不一样了——横竖她的女儿不用嫁去葛家,王栢家里的跛女哪能够有损芳姿?正好配给彭家,这样一来彭俭孝两口子不管明面还是暗里都不会抱怨她言而无信,可要是她接二连三的食言……王氏自己都觉自己脸上烧得慌。
于是努力争取道:“桑儿毕竟不良于行,能得这桩好姻缘也是她的造化……”
这话还没说完,老夫人已经变了脸色:“什么不良于行,哪里有这样严重,无非就是行走稍有不便罢了,要论来桑儿的性情比姿儿可好多了,你啊,确然不敌兰汀的见识,同样是独女,兰汀养的明皎可是你的芳姿能比?要是兰汀愿意联姻葛家,需得着担心明皎被葛彭氏厌恶弹压?单论桑儿还服兰汀这姑姑管教,就算行走不便都不愁嫁!”
王兰汀就是徐明溪的母亲,老夫人嫡亲的侄女,王氏从来不敢说王兰汀这堂妹半句不好。
心里纵管不服,她也只能强咽回去。
就越是把芳期给恨之入骨了。
在王夫人看来,四月底到五月初的种种事件都有一条明晰的因果线——孽庶打算攀龙附凤,不成,情知自身难保于是讨好翁爹,如愿,转而报复导致二娘婚事生变,又引发了需得给彭家交待等等系列麻烦。
吃了哑巴亏的王氏埋怨的人有很多,但论及痛恨,只有“孽庶”芳期,而且芳期刚好又是最软的一枚柿子。
但“软杮子”毫无自觉,她正忙着从徐二哥的口里旁敲侧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