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金光小说>历史军事>天!夫君是个大反派> 第二卷 第80章 晏郎还真不是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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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80章 晏郎还真不是神棍(1 / 2)

徐娘眼瞅着晏迟持箸,尝了一口厨娘们按照芳期的指教烹饪的辣子鸡,神色里没透出究竟满意还是不满意来,她便只能询问了,晏迟也就把箸子暂时又搁了下来:“覃三娘没有藏私,但厨娘的确天资有限,并没有学到精遂。也就是辛辣的口感虽有,但肉质吃上去却没有覃三娘上回炒的那般酥嫩,就连那道红油萝卜皮,砂糖也加得过多了。”

这话里倒是透出了对家中厨娘浓浓的不满。

但徐娘也甚无奈,叹气道:“郎君是两年前才回临安府长住,虽说官家立时就赏下不少财帛,奈何出众的厨娘却都已经被权勋高官宅邸雇佣了,只能退而求其次。”

说起来晏迟家里雇佣的厨娘,身价已经是不低了,只是比起温、唐等等厨娘世家的女伎来多少不如些,就这厨娘还是郑国公府为了结交晏迟“忍痛割爱”连着雇约一齐转送,徐娘“验收”时尝了厨娘的手艺,她的舌头并没有尝出来任何瑕疵,怎奈何晏迟极其的挑剔。

“慢慢再打听着吧,对了,冯家不是眼看就要倒霉了么?他们家的厨娘听说是出身开封唐,和御厨的唐四娘是一脉相承,你记得先下手为强,不过这回得让我先尝味,别花了大价钱,请回来的还是空有其名的人。”晏迟到底还是继续动了箸子,菜肴的味道虽然不尽如人意,但他因为学的是堪舆六爻之术和诡诈术,不修道家功法,没法像老师一样不食人间烟火,肚肠是需要肉菜来填饱的。

厨娘的手艺虽然不能称为精湛,做的食物倒也不是难以下咽。

徐娘只听晏迟提起冯家,心里就往下沉了沉。

经过下昼的风波,她当然明白了谁是被无辜戕害的稚子小儿,而且还是跟她那可怜的孩子一样,同样是被摔死——虽说九皇子此刻或许还未夭殁,但徐娘毫不怀疑晏迟的“卜谶”,她太见识过郎主的手段了。

徐娘依然无法认同牵连稚子小儿,但晏迟对她却是活命之恩,如果没有晏迟,哪怕是她赔上自己的性命呢,也绝对没有办法替儿子和家人报仇血恨,徐娘懂得不能用自己的喜恶限制恩人行事的道理,其实郎主并没有让她行为违心之事,这已经是照顾她曾经遭遇丧子之痛而痛不欲生的心情了。

“你有什么想问的?”晏迟似乎用后脑勺,就能“看见”徐娘这时复杂的神色。

“郎主其实根本未将景福全这老阉奴放在眼里,今日为何还要留覃三娘和徐二郎双双在场见证呢?”徐娘不敢问晏迟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才能导致冯昭仪失手将九皇子摔伤,她想罢了罢了,这也不是她能阻止的事,难道为了九皇子这么个和她非亲非故的外人,她反而就该背叛恩主不成?恩主是要为东平公报仇血恨,她太明白心里藏着仇恨的人生活得多么煎熬了,九皇子不仅乃冯昭仪所生,骨子里甚至还流着皇帝的血!

赵氏一门这么多的稚子小儿有哪个得到宽赦了?血债血偿,这么想来九皇子死得不冤,正如恩主说的那样,稚子小儿的性命原本也不比其余人的性命更加高贵,该论的是,应死不应死。

更何况恩主这回,也算救了齐小郎一命,比起九皇子来,齐小郎岂不更加无辜?

晏迟的后脑勺自然“看不见”徐娘的一番内心活动,他端了酒盏,一饮而尽。

方才轻轻一笑:“冯莱和景福全的关系不普通。景福全不是自幼受阉,他的真姓名,是叫范玉骨,为先帝朝护军范柏桑的嫡长孙,范柏桑获罪,范玉骨虽成年却得免死,受宫刑没为宫奴,但他在受宫刑前,却与家中婢女有了苟且之事,那婢女非奴籍所以未受范家牵连,居然替范玉骨生下一子。

但范玉骨虽晓得有后,那时也无法照顾自己的儿子,直至开封城破,范玉骨趁着一团混乱逃出了皇城,寻获自家儿子一起逃难到了临安,后来和冯莱结识,更名为景福全入内廷为奴,但他的儿子,却成了冯莱的族弟,也就是说景福全的独子而今是受冯家照庇。”

徐娘从前就一介“江湖人士”,听都没听说过范柏桑是谁,更不知怎么就落得个家败人亡的收场,她听懂的只是景福全隐姓埋名,必定是因用真实姓名会惹火烧身。

“范柏桑也没犯什么了不得的大罪,他是武将,说起来性情比鄂举还要不知变通,且自己做事也不知收敛,屁股后头一堆的把柄,先帝喜蹴鞠,他却更喜马球,就四处说蹴鞠是懦夫所喜玩物丧志,先帝一生气,就让几个皇子组了伍,和范柏桑领衔的一伍在马球场切磋,结果被范柏桑一伍打了个落花流水。

那时的端王因被范柏桑当众奚落,心里烦郁,喝酒喝多了不慎失足落水,居然就这么被淹死了,先帝于是视范柏桑有如杀子仇人,可不借着几样把柄就被范柏桑治罪了,虽说没有把范柏桑一门的子孙斩尽杀绝,可女眷皆为官妓,男丁尽受宫刑,范家可不是只有范玉骨一人做了阉宦,但活下来的就只有他和他免受宫刑的独子了。”晏迟吃了几箸佐酒菜,再饮了一盏清酒。

他说的是好几十年前的旧事,情绪当然更加不存在任何波动:“先帝把范门恨之入骨,范玉骨若是不隐姓埋名,哪里有擢入内廷局的幸运,不过这阉宦还是有些手段的,很能察颜观色迎合君心,而且实际上虽然是助冯氏母子夺储,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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