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州城外山林
这次程夫人派了一个管事嬷嬷,三个女使和四名护卫来接程宜,而程宜坐在前往京城的马车上,倚在窗边,心中思绪万千:“听那妇人所言,我那嫡姐已和承相之子有了白首之约,祖母又刚好病了,想让我回京,而我又刚好遭遇毒杀,这绝对不是巧合!算了,一切都等到了京城后在想吧。祖母,您一定要等欢儿回来。”途中她睡着了,做了一个梦,说是梦倒不如说是记忆,一段不美好的回忆。梦中的她只五岁,在院中独自一人徘徊,找不到祖母,也找不到父母,只能一个人小声抽泣:“祖母,欢儿在这儿啊!您不是说好不会不要欢儿的吗?”越想越委屈,刚要大声哭出来的时候,有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小妹妹,别哭哦,怎么了,我可以帮你的。”接着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抱,轻轻拍打以示安抚……马车突然停了,独属于她的唯一的温暖也破碎了。
她撩开帘子,那老妇人就赶紧回:“已入夜了,走一天大家也都累了,找了一个片好地方休整一夜。”说完就走了。程宜疑惑:“这是把我当什么了?”却也什么都没有说,下了车,看见他们一堆人都围在一起,正准备生火,她本就不喜热闹,便挑了一个离他们不远也不近的位置坐下,坐下才记起现在自己已换下了粗布衣裙,穿上了以往想都不敢想的白纱裙装,却也不想再管,应该不会弄得太脏吧!
宋祁(前文的黑衣人)拖着一身伤,黑衣上被剑划破了几处,其中有几处都渗出了血,他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握着剑,警惕的四周环顾:“应该是暂时摆脱他们了,他们人太多了,加上我有伤在身,根本打不过,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现在我必须回京,否则更加麻烦。”他抬腿继续走着,却没发现地上留下了血迹。
走着走着,看见前方不远处有火光,他立马,找了一棵树作掩体,他观察了一会儿,从衣里拿出一个药瓶,心中有大计生成。
程宜正倚坐在树边,抬头看星星,正觉心情畅快时,脖子突然觉得一凉,俯眼一看,天啊,是匕首。她顿时心凉了半截。宋祁在她身旁小声开口:“别出声,我没什么恶意,就是希望你能让我坐下你的马车。”程宜想了想:“这人真是够了,没恶意就把这刀撤下啊!”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行动上还是很真诚,点头如捣蒜。见她点了头,他掏出一粒药丸,递在她嘴边,接着说:“吃了它。” 程宜心中不想,但奈何命重要啊,她伸手接过药,放入嘴里。宋祁感受到刀有被推动的感觉,放下了心,移开了刀。
程宜感受到凉意消失,直接站起,立即跑向嬷嬷他们,大喊,嬷嬷也被声音吸引,一眼看见了惊慌的程宜和她身后的宋祁和他手中的刀,立马大惊失色,喊:“哎呦,来刺客了!”护卫也看见了,立马上前,护住程宜等人,一点点上前,来到宋祁面前,宋祁勉强站起,笑道:“忘和你说了,那药有毒,只有我有解药,我死你也得死。”程宜听了,从护卫身后走出来,伸出手-----手中赫然是那颗药丸,她随手扔了,亮出一副想不到吧的神情。宋祁笑了,这一笑让他那桃花眼更加迷人,护卫见此正准备捉拿他,却不曾想他却立马对准程宜飞去一飞镖,正中肩头,他也被护卫拿下,却继续笑道:“这也有毒。”
程宜痛得说不出话,心中却骂道:“这人是毒子吗,处处是毒,早知道就吃了那药了,疼死我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