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之中，电视机的声音很响亮。
这是萌萌自从懂事之后第一次主动打开电视的。
不过，她盯着电视的目光似乎并没有聚焦。
她对着电视发呆着。
尘凡默默的望着萌萌，再次走进了李奶奶的房间。
从她的床下翻出了两个木质的箱子。
每个箱子都很重，很沉。
打开一看，每个箱子都装满着各种金首饰。
尘凡更加沉默了。
她把老爹发给她的工资，全部都给他和萌萌买金了。
打开了另一个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的叠着一套套手织的毛衣。
数了数，正好八件，每两件同一个尺寸，不同的款式。
正好可以让萌萌在冬天穿到十岁。
拿在手里，暖暖的。
第一次打开了属于奶奶衣柜，尘凡感觉鼻子酸酸的。
衣服没有，其他物品也没有。
有的只是收集的他和萌萌小时候的各种玩具，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擦得干干净净。
似乎在倾述着什么。
……
默默的将一切整理了之后，尘凡走出了客厅。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整个客厅空荡荡的。
仿佛没有了温暖，甚至觉得陌生，不再了家的感觉。
第一次，尘凡明白了房子和家的区别。
缓缓的坐到了萌萌的身边，将其轻轻的搂在怀里。
萌萌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活泼，默默的靠在尘凡的怀里。
两兄妹没有说话，房间只有电视里传来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萌萌睡着了。
尘凡感觉心口的滚烫，不用想肯定萌萌在梦中哭泣了。
“呼……”
尘凡深吸一口气，一动不动。
很久之后，尘凡将萌萌抱起，带着她回房间，轻轻的给她盖上了被子。
或许，她一觉起来之后就好多了。
“叮铃铃……”
电话响了，是秦沐队长打来的。
“喂……”
尘凡接了电话。
“我已经在你门外了，可以进来吗？”
秦沐轻声问道。
“嗯！”
尘凡走去开门。
秦沐能够找到他这里，他一点都不奇怪。
要是没有这些能量，巡夜者凭什么区区一个小队就可以镇守一座城市。
“萌萌睡着了？”
见到尘凡轻轻的开门，秦沐轻声的问道。
“嗯！”
尘凡点点头，情绪不是很高。
“她也知道了？”
秦沐问道。
“嗯，我告诉她，奶奶被她的亲人接走了……”
尘凡苦笑着。
“萌萌会不会觉得被抛弃了？”
秦沐不由得佩服尘凡的冷静和理智。
“起码给萌萌一个期待，一个可以相见的期待不是吗……”
尘凡喃喃道，声音压得很低。
“嗡……”
秦沐闭上眼睛，手掌在结印，一种神奇的力量，将萌萌的房间隔绝了起来。
“她走得很伟大！”
“对于你们而言……”
做好了这一切之后，秦沐感慨着，也不再压制声音。
“是梦魔吗？”
尘凡咬牙切齿，第一次他的内心产生了一种叫做仇恨的情绪。
“算是……”
“她以为那是一种索命的不祥，所以以自焚的方式，打算将梦里的东西一起带走，一起带下去……”
“或许生怕自己的力量不够，她还穿了红色的衣服，想要化成鬼，与它搏杀……”
解释的时候，秦沐的表情都无比的动容，“据我所知，她实际上只是你们家的保姆而已……”
“她是我和萌萌的奶奶……”
尘凡纠正道，两眼通红。
“对不起……”
秦沐道歉着。
“自焚……自焚……”
“为了保护我们……自焚……”
“奶奶走得竟然……这么痛苦……”
尘凡感觉内心无比的堵，拳头紧捏，指甲都扣进了肌肤而不自知。
“噬亲蛊！”
“我们队长重现她的梦境，在她的梦境之中发现了噬亲蛊出现的痕迹……”
秦沐缓缓的开口。
“噬亲蛊？”
尘凡脸色微微一寒，起码知道凶手了。
“噬亲蛊，我们已经追踪很久了。”
“她梦里的噬亲蛊应该是被人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