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跑了半日,不见敌人追来,方安下心来,停下休息。此时不知身处何地,向路人打听,原来已到了江城城郊。二人惊讶不已,问明江城方向,赶了过去。
风呼呼地刮着,两人冒寒进了城来。此时城中热闹非凡,各种小摊小贩在路边吆喝着。
两人饥肠辘辘,寻了一家酒肆。在中间一张桌子旁坐下来,苏芮道:“小二,把你们店里拿手的菜都给我上上来!”
店小二道:“我们有黄焖甲鱼 、皮条鳝鱼 、橘瓣鱼圆 、洪山菜苔炒腊肉 、沔阳三蒸、 黄陂三合、 黄州东坡肉、 荆州皮条鳝鱼、 荆州鱼糕丸子、 石首鸡茸鱼肚、 鸡泥桃花鱼、 红烧野鸭、瓦罐鸡汤、八卦汤……二位觉得怎样?”
苏芮道:“黄焖甲鱼、黄陂三合、石首鸡茸鱼肚、红烧野鸭、瓦罐鸡汤,嗯,再上一壶好酒,这就够了。”店小二道:“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就来!”
不多时,五道菜上了来。菜色鲜美,汤汁浓而不腻。正当二人狼吞虎咽之时,一个七八岁、头扎小辫子的小女孩跑了过来,盯着二人娇声道:“谁是魏君彦魏公子?”魏君彦道:“我就是,请问小妹妹你有何事呀?”小女孩道:“有人给你信。”接着把信递了过去,转身跑开了。
只见信上随意写道:“前日与弟幸识,慕风华之绝尘,仰慕思之。今闻贤弟西来,何不相聚黄鹤楼耶?兄敬乞光临!”
没有署名,寥寥数语,笔势雄浑遒劲。二人奇怪,此人好生灵通,刚入江城,便被知晓了。魏君彦道:“近来也只结识了任、吴两位朋友,难道是任兄?”苏芮满嘴油腻道:“管他是谁,一会便知!”魏君彦点头称是。
二人酒足饭饱,奔向黄鹤楼来。黄鹤楼濒临万里长江,雄踞蛇山之巅,挺拔独秀,辉煌瑰丽,自然是名川胜迹了。其上颇多名人骚客,舞诗弄墨。
上得楼来,只听到有人在吟诗: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声音洪亮,源远音传。魏君彦回答道:“吾兄何太愁耶?”继而念了一首对子:
何时黄鹤重来,且自把金樽,看洲渚千年芳草;
今日白云尚在,问谁吹玉笛,落江城五月梅花!
楼上之人喜道:“贤弟来也。”忙奔过相迎。只道这人是谁?原是吴闻达。吴魏二人携手而坐,把酒吟欢,俱道些黄鹤楼趣事。登高远望,极目苍穹。
天愈黑,魏、苏二人道了乏,回客栈而去。
尔后,两个农夫打扮之人上得楼来,下拜告知吴闻达道“:启禀尊主,玉玲珑就在此二人身上!”吴闻达道:“此事暂由李圣使处理,你们不用理会!”二人告退。吴闻达负手站立,眺望远方,只见灯火点点,他的眼眸变得更深沉。
魏、苏二人徐步慢缓,忽见前面围有一群人,似有打斗之声,一男子扶着一女人,向前奔去,后面追了三个人,只见三人大叫道:“且休走,把东西留下!”
那男女似曾相识,苏芮紧奔几步一瞧,叫道:“公子,是船上那对年轻男女!”魏君彦听说是那对年轻男女,也赶了过来。
果真是他俩,招呼苏芮,两人挡在年轻男女身前。只见所追三人,一个是个矮个子,使一柄链子枪,一个身材高大,前额光秃,一条小辫子绕脑箍了一圈,带有漠北气息,使软鞭子,另外一人中等身材,使双刀。
三人见面前横插出两人来,矮个子厉声道:“小子,别挡老子的道!”魏君彦冷笑道:“他们是我的朋友,再说你们要找的东西也在我身上!”
三人一听此话,立马围了过来。漠北汉子道:“交出玉玲珑,饶你们性命!”魏君彦:“非我之物,岂能做主?”双刀汉子冷声道:“那就别怪俺不客气了!”
周围人见了这架势,立马又散了开来。起初三人一起围攻,空间狭小,难以施展,反而顾此失彼。矮个子打得兴起,放开手脚,其他二人便退了下去。由于链子枪范围广,杀伤力大,苏芮也只得远远避开。
只见他舞得泼风似的,犹如金枪银棍,抢攻上来。魏君彦不敢硬接,只是纵闪腾挪,俨然落入下风。年轻女人见如此光景,叫道:“大兄弟,接住!”顺手将钢刀抛来。魏君彦一招海底捞月,接过钢刀,顺势在链子枪头一搭,避了开来。
魏君彦有了钢刀,也不再一味闪避。对方舞了过来,魏君彦提刀左挡右砍。如叫花子打蛇,总拿捏着七寸。
矮个子见舞字决不能伤到他,随手使出缠字诀。链子枪绕上钢刀,可是矮个子劲力不足,拉不动钢刀半分。而他使的是双头链子枪,这头缠住,那一头攻将上来。三分刚强似银枪,七分娇柔胜蛇蟒。
面对链子枪的上刺下撩,魏君彦一时手脚无措,只得东挪西躲,身上划破了好几道口子。